“我用過三次,成績一次比一次好,但是喝過符水的感覺太糟糕,你會驟然變得精神奕奕,耳聰目明,曾經聽過的知識點都能準确的回想起來并且加以運用,但同時,身體會很痛苦,皮膚鼓脹,肌肉酸痛,骨頭縫裡透着寒氣。
”
“當夜更加痛苦,身上又疼又癢,還會高燒,呼吸受阻,仿佛一旦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
”
王鴻儒現在說着,都要哭了,“我再也不想體驗這種感覺了。
”
“賣你符的人逼你用這符了?
”我問。
“嗯,他說隻有我用了有效果,才能吸引别人去跟他買。
”王鴻儒回道。
我敲敲櫃台,“把你跟這人的事詳細跟我一遍,如此,你才能自救。
”
我傾身,凝視着他的眼睛,輕聲說:“王鴻儒,我沒法救你,你隻能自救,聽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告訴我。
”
“自救?
”王鴻儒驚慌的目光漸漸冷靜下來,他深深吸口氣,“對,對!
我得自救,我告訴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
我給他倒了杯熱水,“不急,慢慢說。
”
“我最初是聽一塊打遊戲的兄弟說,他買了一種符,在重要的對局前燒成灰,混着水喝下去,操作能比平常敏捷,腦子轉的也快,剛開始,我沒當真,直到一次線下水友賽,他當着我的面喝了符水,幾乎統治整場比賽,我信了他的話。
”
王鴻儒後悔的不行,吸了吸鼻子,“當晚,他帶我去鬼街,從符老頭手裡買了一張符,在月考前燒成灰兌水喝了,那次月考,我比平常多考了三十七分。
”
他喝了口熱水,捧着杯子,手腳都在顫抖,像是陷入極為恐怖的回憶之中,“當晚,我經曆了用符的後遺症,差點沒挺過來。
”
第二天,王鴻儒去找帶他買符的兄弟,想問問對方是否也有這樣的後遺症,卻得知那個兄弟夜裡沒了。
“你不知道他的死狀有多可怕,整個人佝偻着,臉上青紫一片,兩隻腳因為在地上亂蹬,腳後跟磨得露出紅肉,手上的指甲劈斷,他整個人血淋淋的,床欄、牆上和地闆上都是他撓出來的血道子。
”
王鴻儒猛地放下水杯,“仙姑,他是疼死的,他是用過符後,活活疼死的啊!
”
他呼吸急促,額頭都是冷汗,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我蹙眉,靜靜地看着王鴻儒,判斷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這逢考必過符,居然有這麼大的後遺症?
我從兜裡掏出那張血符,這是唐風從葉爍兜裡找到的。
正面,符文雜亂,根本看不出是啥符文,背面的“逢考必過”幾個字挺清楚。
“逢考必過這四個字,是我給符老頭提的意見,我兄弟死後,我真的怕了,哪裡還敢再買符?
結果符老頭驅使鬼奴上門,說我要是不繼續用符,不給他招攬生意,他就要我的命。
”
王鴻儒眼裡迸發出恨意,“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我那個兄弟是故意在我們面前喝符水,目的就是引誘我們去買符。
”
“我把他當兄弟,他居然害我!
”
我瞥他一眼,“他引誘你買符,你不是也在引誘同學們買符?
”
“我沒有辦法啊,我要是不幹,符老頭就要殺了我,我不想死啊,再說了,我從來沒主動要求他們買符,是他們想要走捷徑,想快速提高成績,主動來問我。
”
王鴻儒眼神飄忽,不敢看我,“歸根究底,他們買符,都是因為他們的貪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