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爺,趕緊辦正事。
”我催他說。
許則然淩空畫符,喝道:“鎮!
”
幾道金黃的紋路壓到朱六爺身上,逐漸收緊,仿佛要勒進朱六爺的肉裡,他臉色脹得青紫,惡毒的看着我。
“周歲安,你别得意,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抓我的真正目的,實話告訴你們,祭祀不可能成功,你死定了!
你們都死定了!
”
“你們抗争不過,終究會死!
”
我心頭一顫,“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到底知道什麼?
”
他居然知道我抓他是要用他來祭祀。
這時,勒在他身上的紋路突然金光大盛,片刻後金光消失,許則然伸手一招,巴掌大的木雕小豬出現在他手裡。
小豬肥頭大耳,憨态可掬。
“你怎麼把它收了呀,他還沒回答我呢。
”我埋怨許則然。
許則然淡淡道:“不用在意他說的話,不過是他死的不甘心,在危言聳聽罷了。
”
真的是這樣嗎?
我有些懷疑。
突然我莫名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轉身向左看,就見先前臉朝下趴在地上的王天涯竟然側過了腦袋!
他臉上落了一層灰燼,睜着眼睛,正在看我們。
我看過去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縷幽光,随後緩緩合上眼皮。
他沒死?
我想去看看他的情況,要是沒死得趕緊送醫院去啊。
許則然攔住我,“王天涯已死,是他的師父找過來了。
”
這話剛落,沈思遠的手機就響了。
他掏出來看了眼,臉色凝重,“是李中平,王天涯的師父,他在道上頗有盛名,跟南邊的大師薛濤齊名,被稱為南薛北李。
”
“他跟我師父關系不錯,我跟他吃過幾次飯,互相存了電話,接不接?
”
“接,我之所以鎮朱六,不是因為他殺了王天涯,王天涯算計他,他找王天涯報仇,因果報應而已,朱六爺身上還背着其他人命,李中平或許知道是誰。
”許則然說。
沈思遠接通電話,李中平的聲音有些虛弱,“思遠啊,你把手機開外放,我想跟許爺說兩句話。
”
“平叔,現在就是外放。
”沈思遠回道。
“哎,好。
”李中平恭敬的說:“許爺,還請您多見諒,我剛才受了傷,勉強用了些手段,借助天涯體内的最後一絲陽氣看了眼朱家的情況,現在實在沒辦法燃香請您來家裡說話。
”
許則然神情淡淡,“無妨,你是被朱六所傷?
他還殺了誰?
”
李忠平歎氣說:“我是被朱六爺打傷,我本想救下我那小弟子一家,沒想到反倒被打傷。
”
“許爺,自上次您教訓過天涯之後,我便讓他金盆洗手,沒想到他竟敢違背諾言去幫朱家,他被朱六爺打傷之後,求我那小弟子救他,可惜我那小弟子學藝不精,自己因此喪命不說,還連累了老婆孩子。
”
我總算是明白了,朱六爺犯下的殺戮,是他殺了李中平小弟子一家人。
朱老爺子憤憤道:“放屁,王天涯根本不是幫我們家,他是蓄意要害我們。
”
“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李忠平說:“我從未聽天涯說過他跟朱家有仇,平白無故的,他為啥要用邪法害你們?
”
我也想不通這一點。
朱榮雖然為人不太靠譜,對王天涯可沒動過壞心,反而處處巴結。
許則然淡漠道:“想清楚,問王天涯便是。
”
他像是對這些恩怨情仇絲毫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