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夫人怕賢妃心中不平,這次進宮之後便頻頻前往賢妃宮中,與她分析利弊,勸說賢妃放下心結。
定國公如今權傾朝野,就算不能拉攏也不要輕易得罪。
賢妃明明答應的好好的,說她不會為難棠甯,更不會無端找事,可她居然出爾反爾!
!
桓王妃早就看棠甯不順眼,又記恨之前事,見棠甯未曾說話就在旁陰陽怪氣:
“這榮晟書院可是天下學子聖地,祥甯郡主能在小考勝過那諸多學子,想必是文采斐然,咱們這些婦人可從未有過郡主這般風光,别說賢妃娘娘好奇,就連本王妃也想要開開眼界。
”
“祥甯郡主最是妥帖的性子,連太後娘娘都誇贊不已,想必不會吝啬吧?
”
她說完似笑非笑,
“不過若是郡主不願賦詩也沒關系,這榮家出來的女娘,想必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彈個琴跳個舞也是可以的,畢竟今兒個是個好日子,大家熱鬧一番也是好的。
”
榮玥臉上頓時沉了下來,錢绮月也是豎了眉毛。
殿中其他人看看桓王妃,再看看棠甯,都是忍不住噤聲。
桓王妃這話不可謂不惡毒,棠甯要是不願意賦詩,維持不了那才女之名,那就是浪得虛名,連帶着被譽為寒門學子聖地的榮晟書院也會名聲掃地,能被一個不通詩書的人壓過的學子,又怎配英才棟梁之名?
而且壽康宮是什麼地方,棠甯又是什麼身份,讓她當衆彈琴跳舞,與那些身份卑賤取悅貴人的歌姬舞妓有何區别?
榮玥“砰”的一聲将手中之物放在桌上:“棠甯是何等身份,怎能行那等取悅于人之事,宮中多有樂人,桓王妃若覺得不夠熱鬧,不如我讓人跟太後說一聲,讓太後娘娘替你尋來取樂?
”
桓王妃冷笑:“你别拿着太後娘娘壓我,我不過是怕祥甯郡主做不出來詩丢人,所以替她解圍罷了。
”
棠甯面色冷淡:“我作詩如何不勞桓王妃操心,倒是桓王妃多了個青樓出來的兒媳,難不成也如謝小公子那般喜歡那風月樓裡的氣氛,連替太後去病洗霾的宴會也想着熱鬧。
”
“若這般您倒不如直接回府讓您兒媳給你彈琴跳舞,這方面,滿京城的女娘都不及她萬一。
”
桓王妃:“......”
那妓子根本就不是她兒媳,她也絕不可能讓那賤人入桓王府。
這宋棠甯幾人簡直不要臉,一次又一次地拿此事堵她,她們就說不出點兒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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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貴嫔皺着眉頭開口:“好端端的宴會,鬧這做什麼?
賢妃姐姐,往日也不見你這般喜歡詩書。
”
賢妃笑了笑:“倒是本宮的錯了,本宮不過是聽聞榮晟書院是讀書人的聖地,又道祥甯郡主盛名在外,榮家女娘文采驚人不輸男兒,所以想要見識一番罷了,沒成想倒是惹惱了郡主了。
”
“既然郡主不願,本宮也不能強求,這賦詩的事情就當本宮沒提過,郡主不必勉強。
”
賢妃這話看似是退讓,可實則卻是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