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妃像是抓住了把柄:“所以她是無诏擅自進宮?
”
傅槿柔急了:“不是這樣的,先前叔祖母帶我見過太後娘娘,太後當時親允我能入宮,往後有時間也能前來拜見…”
桓王妃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太後為人心善,不過是看在傅老夫人的面上才恩準你赴之前宮宴,可入宮拜見的事情不過是随口一提。
”
“這京中凡是入宮拜見過她老人家的女娘,隻要乖巧聽話的誰沒得過這些場面話,有分寸的都知道當不得真,可你倒好,拿着雞毛當令箭,竟真以為這皇宮大内說進就進?
”
桓王妃臉上滿是鄙夷:“太後娘娘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還真以為沾着傅家的光就能爬上高枝兒,難不怪是窮鄉僻野裡來的,滿肚子心眼兒。
”
說完還不忘嘲諷:
“傅夫人,你們傅家該好好教教這位傅小娘子規矩了,不過物以類聚,難不怪能跟錢小娘子玩在一起。
”
“祥甯郡主,你往後可得留意着些避開某些人,免得什麼時候惹了是非都不知道,白白被人連累了。
”
棠甯:“......”
怎麼還有她的事兒?
她隻笑了笑沒說話,倒是傅槿柔難堪至極的紅着眼。
自打她入京之後就被傅家人保護的極好,其他人看在傅老夫人的面上也對她多有優待,哪怕不好相處的也不會這般直白打人臉面,她還是第一次這般明晃晃地直面别人的惡意。
桓王妃嘴裡那毫不客氣的不屑鄙夷,那一句一聲的窮鄉僻壤、不懂規矩幾乎将她貶進了泥潭裡。
傅槿柔用力掐着攏在袖中那隻手的掌心,被錢绮月拉着的那隻手也跟着收緊,氣得渾身發抖,可偏偏周圍這麼多人她不能發怒徹底壞了自己形象。
她眼裡浮出淚意,喉間哽咽出聲:“我不是的,我隻是擔心太後娘娘......”
傅槿柔看向傅夫人和錢绮月:
“叔母,阿月,我沒有。
”
傅夫人瞧着落淚的傅槿柔臉上沉着難看,心裡卻是翻了個白眼。
可真能裝!
!
怎麼不去那坊市裡搭個台子唱戲去!
傅夫人心裡頭腹诽不已,瞧着傅槿柔更是不耐煩。
她之前是真心待這個嶺南老家過來的姑娘,知道她入京是為了親事,之前在老家那邊也有過不愉快,她雖然瞧不上老家那邊的人,但也憐惜她處境不易沒有為難過她。
傅槿柔進了府中之後,吃穿用度都和府裡其他人一樣,平日也是丫鬟仆奴仆好生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