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說親就親上了
當時寶貝兒抱著話筒唱這首歌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她身上流淌著濃重的悲傷,當時他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現在他懂了,她當時,是想把這首歌,唱給靳衍聽的吧......
她愛著靳衍,卻因為已經嫁給了他,而不能跟靳衍表白,隻能用這首歌,來宣洩內心的遺憾。
她內心掙紮過,很想履行夫妻之間的責任,跟他過下去,可是因為她太愛靳衍了,她騙不了自己的心,所以跟他提出了離婚。
多麼殘忍的真相......
虧他還那麼迫不及待地跟她求婚,當時被蒙在鼓裡的他,在她的眼裡,一定很可憐吧......
她是因為可憐他,才會勉強答應她的求婚的嗎?
所以才在後來挑明一切之後,迫不及待地把那枚戒指還給了他......
顧景行隻覺得自己可笑。
甚至,有著低低啞啞的笑聲,從他喉間冰冷地溢出,在偌大的主卧內蔓延開來。
女傭們紛紛噤若寒蟬面面相覷,隻覺得這會兒的先生異常可怕。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便驀地低吼出聲,「不許再唱!」
女傭們被嚇得直打顫,白天血腥的一幕還猶在眼前,而男人現在雙眸猩紅,眼裡帶著毀滅性的殺氣,可見心裡的怒火一點都不比白天來得少。
可是床上的人,明明就是先生最愛的太太啊,他剛剛吼出的話,明顯也是沖著太太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慕言蹊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閉著眼睛,唱得更賣力了。
【當時青春年少,我們相愛恨早,時間無情隧道,隻能向前長跑......】
【舊夢幾度縹緲,醒來已經不堪尋找,何時能被你忘掉......】
顧景行臉上陰雲密布,胸口翻滾的怒意已經沒有辦法控制,緊緊盯著床上的女孩,緊繃著的俊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唱出口的每一句歌詞,都刺激著顧景行最脆弱的那根神經......
舊夢不堪尋找?
她還想跟靳衍重溫舊夢?
她做夢!
何時能被靳衍忘掉?
靳衍敢記住他顧景行的老婆嗎?
他隻要敢,他就有無數種辦法逼他忘記!
「我叫你不要唱了,你聽不懂是嗎?」男人一邊說,一邊邁開長腿走到床邊,伸出手,一把將女孩拽進了懷裡。
女孩的頭,重重地撞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疼得金星直冒。
「啊......疼......」慕言蹊跪坐在床上,迷離地睜開眼,可憐巴巴地揉著撞疼的小腦袋。
顧景行雙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陰鷙地警告出聲,「從今以後,不許再唱這首歌,聽到沒有!」
女孩蹙了蹙眉,茫然地擡起頭,望向了顧景行。
這特麼是誰啊,竟然不許她唱歌?還有沒有王法了?她唱歌招誰惹誰了?
能聽到她一展歌喉是他的福氣好麼!別人想聽她還不給唱呢......
女孩渙散沒有聚焦的醉眼,惡狠狠地瞪著顧景行,不服氣地反駁道,「我就要唱!你不服是吧?咬我啊......」
顧景行:「......」
女傭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回答,以後還唱不唱了?!」顧景行已經被氣得快要冒煙,完全忘記了她此刻是一個醉鬼。
周圍的氣壓驟降,空氣中充滿著壓迫感,所有人紛紛不敢吭聲,隻有慕言蹊沒有感覺到。
女孩嗤笑了一聲,賞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懶洋洋地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高高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慵懶閑適的姿態,輕飄飄地挑釁道,「我就唱就唱!你能拿我咋地!不服來戰,咬我啊咬我啊......」
顧景行的大腦一片空白,視線緊盯著女孩張張合合的唇瓣,水嘟嘟粉嫩嫩的,像是在對他發出邀請。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刺激得失去了理智,還是內心的小獸終於衝破了牢籠,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下一秒,驀地就俯下了身,精準地含住了女孩的唇瓣。
「咬......唔......」慕言蹊的話,瞬間被堵了回去,感覺身上多了一股重量,嘴巴被牢牢堵住,說不出話了嗷嗷嗷。
管家:「......」
幾個女傭:「......」
這個彎......轉得有點快啊,她們還以為先生要動手打人了呢,沒想到說親就親上了......
見慣了大場面的管家最先回過神來,把手上端著的醒酒湯放在了床頭櫃上,朝著女傭做了一個手勢,幾個人躡手躡腳地很快離開,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慕言蹊很快意識到不正常,因為壓在她唇上的那個重量,並不是單純地堵住她不讓她說話,而是......真的在咬她!
一個溫熱的觸感,在她嘴裡反覆吸吮攪弄,很快抽走她呼吸的空氣,大腦漸漸缺氧。
「唔......」慕言蹊下意識地想要推開身上的重量,下一秒,雙手被舉到了頭頂,手腕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她越是掙紮,那個力道就越重,又吸又咬的,她的舌根很快就開始發麻了。
完了,真的不能隨便兇別人,她就說了一句「咬我啊」,就真的被咬了......
救命啊嗷嗷嗷......
顧景行能明顯感覺到女孩的抗拒,沒有一絲回應他吻他的意思。
男人胸口的怒意更重,沒有一絲憐惜地重重撕咬著她,一股血腥味,須臾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
這個久違的吻,沒有甜蜜,隻有懲罰。
最終,他還是在女孩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時候,緩緩停下了動作,離開了她的唇。
「呼......」女孩瞪著一雙清澈漂亮大眼睛,茫然地望著天花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知道錯了沒有,還敢不敢唱了,嗯?」男人強忍著將她拆骨入腹的衝動,暗啞的嗓音開口問道。
女孩的滋味,讓他銷魂入骨,隻想像剛剛那樣一直吻下去。
哪怕她此刻正處於酒醉狀態,沒有一點清醒的意識。
慕言蹊像是聽懂了,驚恐地搖了搖頭,又重重地點了點頭,最後,也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點頭,咽了咽口水,急急地出聲道,「不敢了......不唱了......」
顧景行眼底的暴風雨降低了兩個等級,修長的手指伸出,理了理女孩額前的頭髮。
他的手剛碰到她的額頭,女孩便一臉害怕地緊閉上了眼睛,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手上還緊緊捏著遙控器。
顧景行看著她這一副儼然像個小孩的模樣,胸口的暴躁再次消散了不少,連原本冷沉殺伐的目光都溫柔了起來。
女孩嬌小的身子躺在潔白的大床上,一頭烏黑的長發淩亂地披散著,跟她醉酒後紅撲撲的小臉形成極大的色彩對比,強烈明艷的視覺衝擊,撞進顧景行的眼底。
顧景行喉嚨一緊,呼吸不受控制地紊亂了幾分,她這張臉,對他來說就是行走的藥物。
禁慾,太難......
顧景行閉了閉眼,把自己小腹的那團躁動壓了下去,再次睜開眼,眼角的餘光,驀地就看見床頭櫃上放著的那碗醒酒湯。
他差點忘記了,寶貝兒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醒酒。
顧景行撐起身子,從女孩身上離開,坐起身去拿醒酒湯。
他的手,還沒碰到床頭櫃上的碗,身後便傳來女孩再次嚎出口的歌聲。
【當時青春年少,我們相愛恨早......】
顧景行:「......」
夠了,真的夠了,他已經知道她跟靳衍相愛恨早了行不行......
他的頭都快炸了......
「慕言蹊......」男人從齒縫中磨出她的名字,冷冽的嗓音裡滿含警告。
是時候讓她清醒過來了,否則他真的會被她的歌聲折磨到瘋!
顧景行拿起床頭櫃上的碗,往嘴裡灌了一口溫熱的醒酒湯,轉身捏開女孩在放聲高歌的小嘴,俯身吻住她的唇,將醒酒湯渡給了她。
「唔......」閉著眼唱得正高興的慕言蹊,猛地睜開雙眸,盯著眼前放大的臉,一口一口被迫咽下醒酒湯。
直到她把他嘴裡的醒酒湯喝完,顧景行才離開她的唇,鬆開捏著她臉頰的手。
「咳咳咳咳咳......」女孩被嗆得直咳嗽,呷了呷嘴嘗嘗味道,好苦啊......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那張臉又湊了上來,繼續像剛剛那樣灌給她喝。
「唔......」慕言蹊掙脫不開,隻能又一次一滴不剩地喝完。
「不喝了不喝了,苦......」這一次被鬆開後的慕言蹊,使勁地搖晃著小腦袋拒絕道。
「乖,還有最後一口。」顧景行仰頭倒完了碗裡的醒酒湯,再次俯身上前。
「唔......」
慕言蹊好不容易咽下最後一口,感覺整個嘴巴都在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