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不過作作妖,怎麼就成了白月光

第一卷:默認 第705章 如今,故人重來

  沈莊一席話落地,整個院落鴉雀無聲。

  沈清予略有怔愣,回過神後捂着肚子直接笑倒在椅子上。

  搞了半天,沈家最大的刺頭是老爺子啊!這些老古董隻怕要頭疼咯~

  沈鈞看着地上散落的瓷盞,沉默片刻站起身,“你是族長,沈家事宜你說的算。”

  其餘衆人也不敢再反對,畢竟沈莊連祖宗牌位都敢丢出祖祠,要惹他不痛快,舉家被趕出A國那就劃不來了。

  “叔父,太奶奶的事您說的算,那姜花衫和沈清予不敬長輩的事又怎麼算呢?無規矩不成方圓。”

  沈航權衡再三,不敢與沈莊硬拼,隻能又找回小輩的茬。

  “這事我和家主商議後再行處置。”沈鈞站起身,看了沈莊一眼往偏院走去。

  沈莊沉着臉,轉頭叮囑幾個小輩,“你們先進去看看太奶奶。”說罷,轉頭跟着沈鈞進了屋。

  有什麼話不能當着大家的面說?沈航一臉狐疑盯着兩人的背影。

  沈嬌冷哼了一聲,路過沈航身側時,陰恻恻道,“沈航,以後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

  涼亭裡的長輩剛被訓了一頓,個個精神萎靡,根本沒有人留心沈嬌說了什麼?

  沈航吓得眼皮直跳,還沒琢磨明白沈嬌這是什麼意思,沈嬌就已經領着衆人進了主屋。

  這女人可不是好說話的主,惹了她就跟惹了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沈航頓時警鈴大作,一顆心突然就像懸半空,惴惴不安。

  *

  進了偏室,沈莊和沈鈞對面而坐。

  房門掐斷光影的刹那,沈鈞立馬收斂了身上的刻薄沉悶之氣,起身對着沈莊的肩膀重重敲了敲。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大的氣性,這些年修身養性都修到哪裡去了?”

  沈莊拍了拍肩膀,神色淡淡,“我還沒說你,一把年紀了,跟幾個孩子置什麼氣?”

  沈鈞被氣得不輕,“你還有臉說?你養的孩子,你難道不知道?死活不認錯,個頂個的刺頭!

  就拿你最寵愛的那丫頭來說,要不是我充當惡人在前面盯着,她從第一天入老宅就已經被那些老東西家法伺候了。”

  沈莊并未争辯,主動給沈鈞倒了杯茶水,“行了,我替那丫頭謝謝你。”

  沈鈞沒好氣撇過頭,“現在知道給你阿兄長倒茶呢?你剛剛那一棍剛剛險些砸我身上!”

  沈莊聽着隻覺好笑,親手端起桌上的瓷盞遞給沈鈞。

  沈鈞這才緩和了臉色,接過瓷盞,“從小到大就是這狗脾氣,也就是我性子好才讓着你。”

  沈莊嘴角的笑意漸深,略有些感歎,“這些年,辛苦阿兄了。”

  當年武太奶将他藏在衣櫃,是沈鈞穿着沈莊的衣服跑出去才引開了沈家族人。後來沈鈞被那些人生擒,他們對他嚴刑逼供,哪怕九死一生,沈鈞也沒有出賣沈莊。

  沈莊與老宅的族人鬥了整整七年,這七年沈鈞一直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糞池裡,直到沈莊重掌大權才把他救出來。

  這份恩情不比武太奶低,所以,在沈家老宅,若還有什麼人值得沈莊以命相托,那必然就是這位異父異母的阿兄。

  沈鈞的生母死後沒多久,父親便再娶,沒多久繼母又生了一對鸾鳳胎,他自此在家中徹底失寵,反倒是沈莊的父親待他如親子,他原想跟着沈莊的父親出生入死,但卻在臨上戰場前夜被換了下來。

  也是那夜,沈父将纨绔幼子托付給了沈鈞。

  “阿莊性子灑脫不羁,權利富貴于他隻會是牽絆,你替伯父看着他,此生不求他富貴聞達,隻要他平安順遂。”

  但天不遂人願,最終灑脫不羁的紅塵少年還是誤了良緣,入了這波谲雲詭的權利場。

  憶起往昔,沈鈞輕歎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這些做什麼,一筆寫不出兩個沈字。”

  他忽然想到什麼,放下茶杯,目光暗沉,“此前我就已經告訴你,沈執有問題,讓你提早動手,但你顧念七嬸娘傳信之恩,死活不願,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沈執死在沈園,在沈鈞的觀念裡,沒有人能在沈莊的眼皮子底下殺這麼重要的人,所以他并未多想,隻以為是沈莊動的手。

  沈莊也不願将沈歸靈和姜花衫牽扯進來,避重就輕,“我已經給過沈執很多次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

  沈鈞點頭,“伯父待他們一家不薄,他們卻反水跟着沈墨妄圖置你于死地,當時沈執尚在襁褓,就算是看在七嬸娘的份上也不必同他計較,沒想到他卻包藏禍心,簡直死有餘辜。隻是……萬萬沒想到,阿澈竟然也被他們蠱惑了。”

  提起沈澈,沈莊清潤的眼底瞬間蒙上了一層霧色。

  “他到底還是走了。”

  沈鈞神色複雜,“我當初就說了,你把他趕出家族就是把他推給那夥人,你啊你,後悔了?”

  沈莊搖頭,“我沈莊做事從不後悔,我連最不該辜負之人都舍了,還有什麼舍不下的?不将沈澈逐出沈家,怎麼引出他背後那群鼠輩?他那性子,軟弱不堪,吃着碗裡看着鍋裡,不把他最後一條生路斷了,他哪有膽子去S國投奔李家?”

  沈鈞皺眉,“說起這件事,還有一件可疑的事。聽鎮上人說,阿澈離開襄英之前似乎見過什麼人?但我一路追查都沒有半點痕迹。”

  “既然沒有痕迹又怎麼知道他見過人?”

  “那晚,鎮上無緣無故死了兩個人,一個年輕女人還有事個年幼的孩童,說是行夜路溺死的。襄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街坊鄰居相互都能說上幾句話,在襄英溺死的概率幾乎為零。她們居住的地方正好挨着阿澈的住所,所以,我懷疑那母子是看見了什麼被人滅了口。”

  若真是這樣,實在可惡。

  沈莊垂眸,細細凝思了片刻,緩緩道,“老宅這些人什麼動靜?”

  “我的确查出幾家行迹可疑的,但現在還不能确定,不過你放心,有我給你守着襄英,後院亂不了!隻要一有消息,我會立馬通知你。”

  沈鈞頓了頓,又說道:“現在值得擔心的是鲸港,那些人為了對付你,定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如今阿玺不在了,我老了,武太奶也要走了,剩下那幾個大的各有心思,小的又乖戾不訓,你的處境比之當年更加不易啊。”

  沈莊眸底的霧色驟然散了不少,眼底透着幾分笑意。

  “比之當年好多了,當年,故人散場,如今,故人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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