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我不過作作妖,怎麼就成了白月光

第一卷:默認 第706章 告别

  沒有人知道沈莊和沈鈞在偏屋裡說了什麼,出來之後,沈清予被罰抄寫族規,每日去宗祠晨昏定省。

  至于姜花衫,因為她口出狂言沒有禮數,就罰閉門思過,沒有重要事情不得外出。

  想出這樣的處罰,沈莊也是機關算盡。說是閉門思過,其實就是在房間裡躺着,至于不得外出,換句話理解就是可以光明正大不用拜見任何長輩。

  沈澈一聽說兩人的處罰,氣得當夜燒到了四十二度。

  有沈莊坐鎮,老宅的妖魔鬼怪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出入老宅的都是體貼溫和的族中長輩。

  武太奶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偶爾嘴裡還說着胡話。

  所有人都猜到這個故事的結局,随着時間慢慢推移,也開始接受了這份離别。

  墓地的事也開始提前準備,沈莊擔心老宅其他人從中作梗,特意将下葬事宜交給了沈蘭晞處理,沈蘭晞在老宅的地位權利僅次于沈莊和沈鈞,有他監管,沈莊才放心。

  沈歸靈與武太奶并無交集,但他知道姜花衫在意,這段時間也一直跟着忙進忙出,就連挑剔的沈航都對他贊不絕口。

  這樣的日子,一直拖到了八月底。

  這天,陽光甚好。

  武太奶忽然說想去外面曬曬太陽,再看看院前的那棵大棗樹。

  沈莊像是感應到什麼,把族裡的小輩都叫到了院裡。

  老太太坐在搖椅上,怔怔看着眼前的棗樹,目光含淚喃喃道,“這棵樹,還是少爺當年親手種下的。他說等打完仗,就替我尋一門好親事,但我怎麼等都沒等到。”

  “少爺,阿怡還等着您給我挑個如意郎……”

  未言之語,梗在喉間。

  一陣風過,一顆紅棗從樹上掉落,幹癟松裂的果子恰好就落在瘦骨嶙峋的掌心。

  躺椅上的老人,含笑緩緩閉上了眼,滿是皺褶的掌心脫力,果子落在腳下。

  她這一生在此刻終了。

  “太奶奶!”

  傅綏爾捂着嘴,轉身抱着姜花衫,哭的泣不成聲。

  姜花衫怔怔看着藤椅裡的老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

  武太奶的死,給整個老宅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葬禮不算特别隆重,但禮節周全,挑不出一點錯。

  不少受過太奶奶恩惠的村民都自發前來吊唁,聽說太奶奶被葬入沈家主陵,還有不少人主動提着工具清掃主陵。

  下葬那天,沈家幾乎全族人員都到齊了,沈莊親自扶棺送老太太上路。

  三日後,老太太的身後才算告一段落,為了答謝葬禮期間小鎮村民的幫助,沈莊又擺了三天的流水席宴請所有村民。

  如武太奶所願,生死輪回不過常态,所有人把她的離開當成人生中最常見的告别。

  *

  宴席上,有人哭有人笑,也有人隻沉默流淚。

  姜花衫不喜歡這種氛圍,随意動了幾筷子就借口回了屋。

  她剛起身,沈歸靈也跟着起身離了人群。

  沈蘭晞作為家族宗子,不管走到哪都是前呼後擁,盡管葬禮事宜已經耗費了他不少精力,但他還是在第一時間覺察到了兩人的動向。

  聯想到此前武太奶和姜花衫的談話,沈蘭晞完全坐不住了。

  他剛起身,沈謙忽然端着一杯白酒上前,“蘭晞啊,這幾天你辛苦了,來!伯父敬一杯。”

  有沈謙帶頭,其餘長輩也紛紛起身敬酒。

  “蘭晞,太奶奶的葬禮如此順利你功不可沒,來來來,叔伯們敬你。”

  沈蘭晞莫名被牽絆了一下,再擡眸兩人都已經不見了身影。

  他沉默片刻,端起眼前的酒杯起身回敬。

  打了一圈來回後,沈謙又拎着酒杯開始新一輪捧殺。

  沈蘭晞,“……”

  沈清予見狀,笑得幸災樂禍,“大伯什麼時候跟沈蘭晞關系這麼好了?”

  沈淵也沒看懂,但他并未在意,推了推沈清予的胳膊,“清予,我頭有點暈,你送我回去吧?”

  沈清予充耳不聞,拿起筷子,“你這麼大的人了,難不成還會走丢?”

  沈淵氣結,拍桌拂袖而去。

  沈清予冷嗤了一聲,夾了個肉丸,正準備吃,頭頂忽然覆上陰影。

  他頓住,撩眸瞥了一眼,懶懶道,“起開,我可沒興趣陪你喝酒。”

  沈蘭晞隻當沒聽見,拿起桌上的水酒給他倒了一杯,借着倒酒的時機緩緩說道,“你就這麼放心伯父一個人離開?”

  沈清予神色微動,忽然想到什麼,啪得一下放下筷子。

  沈淵可不是什麼好鳥,之前他就已經派人暗殺過小花兒。

  這次他回來替小花兒出頭明顯是跟沈淵作對,那老東西不敢對付他,但未必不會遷怒小花兒。

  沈清予神色不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轉身出了宴席。

  而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兄友弟恭和睦得不行。

  *

  另一邊。

  姜花衫剛出宴席,就感覺有人跟蹤她,她故意繞路從弄堂轉了一圈,甩掉了身後之人,她又繞了回來蹲在弄堂角落的水缸後察看情況。

  等了一會兒,一道黑影從暗光處竄了出來。

  黑影身形玲珑,一看就是女人。

  她顯然也沒想到怎麼跟着跟着就跟丢了,在原地繞了幾圈無果後轉身退了出去。

  姜花衫擔心有詐,一直躲在水缸後沒敢出來。

  忽然,一隻手從身後繞過她的肩膀……

  姜花衫眼底沉過一抹厲色,一把扣住肩上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一直攥在掌心的匕首,對着身後刺了過去。

  “……”

  身後之人明顯愣了一下,脫力松開了肩上的力。

  姜花衫并不戀戰,掌握主動權立馬拔腿就跑。

  剛跑出兩步,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姜花衫,你差點謀殺親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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