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劉縣得救,正好碰見上官儀和白烈昭
上官儀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顧涼一個勁地洗澡,好像身上髒了似的。
白露卻是明白顧涼的意思,她長嘆一口氣,便對著外頭的上官儀說道:「......唉,說起來這幾個突厥人當真是喪心病狂。他心情有些不好,被突厥人打了一通。」
這下,上官儀便曉得了。
上官儀點頭,便對著白露保證道:「放心吧,白娘子,我是絕對不會跟他提起突厥人的。」
要是顧涼被突厥人打了一頓,那可真是十分丟臉的事情,估計打得他跪地求饒。
唉,想到這些,上官儀便知道顧涼這是有心理陰影了。
決口不跟顧涼提此事,因此,倒不會冒犯到他。
等到顧涼洗了三四次澡,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搓紅了之後,便出來了。
少年臉色也陰沉沉的,換上了一身衣服,瞧著風骨俊逸,但是眼神裡頭的恍惚給人感覺,終究是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
而且......差點還經歷了奇恥大辱。
幸好衣服沒讓他們徹底給扒下來,要不然,可當真是得有心理陰影好一陣了。
瞧著顧涼一直若有若無、無意識地攥緊拳頭,白露上前便輕聲對顧涼說道:「唉,你別想了,趕緊過來......咱們一起吃口飯吧。」
「晚上吃過飯,明日,好帶著這幾個俘虜往青州府城去。」
「知州大人還等著你回青州,建功立業呢。」
女子面容柔美,剛洗完澡,日薄西山的景色之下顯得人臉上發著柔和的光。
她又開玩笑似的說道,「你如今雖沒有從旁協助,但這是因為......你是個文弱書生。」
「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你能不自亂陣腳,失了文人風骨就已經不錯了。」
「之前你跟突厥人對峙說的話,我都已經替你記下了,回頭若是你能夠得陛下青睞進殿試上朝堂,我自然會將這番話完完完整整的告知陛下。」
當然了,就算是沒有進入殿試,她也會將這番話完完整整的告訴陛下。
總之,顧涼他一定會在皇帝面前掛個名。
聽著這話,顧涼擡頭看向白露,張了張嘴便問白露:「你......你難道如今肯待見我了?」
白露樂了,對顧涼說道:「當初不是咱們兩個約定好嗎?你等出人頭地之時便會來見我。」
「當初,是你死命非得要娶我,跟我那麼說......所以接下來我們兩個才形同陌路的,要不然我和你,如今就算有趙翠翠這一層,也是關係十分好的。」
他們兩個的交情那是深厚無比,從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就交情深厚了,都已經五六年了......哪是那麼容易不待見的。
顧涼永遠她的好朋友。
聽著這話,顧涼低下頭,再一次擡頭,他便對著白露堅定地說道:「好,那咱們兩個約定好,等我出人頭地的時候我再過去見你。」
「......如今我馬上就要科舉,馬上就要面見天子了,我一定會成事!你等我!」
而且,自己在青州這邊如果能夠抵禦突厥人的攻擊,獻上一些良策的話,自己再天子殿試,定然也能夠讓皇帝刮目相看的。
到時候,他們兩個就不會關係如同往日一般如此僵硬。
他定定地瞧著白露,白露卻忍不住笑了。
「唉,你這個獃子。」
白露對顧涼說,「走,趕緊吃飯去吧。」
經此一事,他們兩個之間的那層隔閡倒是消磨了許多。
接下來,他們二人之所以不願意和好,終究也隻不過是因為顧涼之前說的意氣話。
但是,顧涼有這樣的志向,總歸是好的。
他們幾人傍晚之時,都坐在一個大桌子前吃飯。
上官儀和白烈昭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鋪張浪費之人,於是這也是普普通通的肉菜,隻有一隻白斬雞,還有一隻燒鵝,餘下的兩個菜都是素菜,酸辣土豆絲和醋溜白菜。
他們最近一段時間忙於劉縣的事情,實在是沒空顧及吃食。
如今,也就是有白露和顧涼在旁邊,才能吃上四個菜。
其實,四個人吃四道菜倒是也不錯了。
白露夾了一塊燒鵝送進嘴裡,邊對著白烈昭和上官儀問道:「最近一段時間,劉縣怎麼樣?」
上官儀回答說:「劉縣挺好的,我們兩個自從坐鎮這邊,突厥人根本就不敢三番五次地來搶我們上官家和白家鋪子了,他們怕極了呢。」
「呵呵,那幫突厥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
白烈昭比劃著自己的胳膊,並對著白露、顧涼不斷地哼哼道:「我們兩個呀,若是見到突厥人,來一個就打一個。」
顧涼的臉色漸漸有點難看。
旁邊的上官儀似乎曉得了什麼,她就立刻在自己的桌子底下悄悄地踢了白烈昭一下。
白烈昭有點奇怪地看向上官儀,就聽上官儀立刻轉移話題說道:「......話說白二公子,你在劉縣這邊倒是威風了,但,你恐怕不知道你的未婚妻如今在幹什麼吧。」
白烈昭頓時青紅不堪,臉腫成了一個大茄子。
他扭頭看向白露、上官儀,還有顧涼他尷尬說道:「......哎呀,什麼未婚妻不未婚妻的。」
「這......上官姑娘!你凈嘲笑我。」
「嘿嘿。」
上官儀露出笑容,便對白露問道:「那徐婉容如今如何了?」
白露樂了:「自然是被我送回京都了。」
「我自從將徐婉容扣到青州之後,徐家就被皇帝直接給清算了。」
「皇帝明白了我的意思,自然不會輕放徐家!!」
「等到將徐家全盤清算一通之後,我再將徐婉容放回去,估計......是一起流放到荒野之地了。」
「好歹徐家也是世代言官清流,他們家祖上也是有過臉面的。」
白露沉思一聲,並對著他們說道:「那徐婉容姑娘在西南那邊,聽說怕是受苦......她畢竟是他們徐家的嫡長女,於是皇帝來信說,就乾脆給她定下了當地鄉紳長子這麼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