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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委託任務

去年春恨卻來時 廬隱 3031 2025-06-23 14:19

  

  「臣妾給陛下請安。」

  「起來吧。」

  請安後,明兒半是害羞半是期待,滿心歡喜地看著齊越,水靈靈的眼睛緊張地撲朔著。

  齊越察覺到了明兒與往日的不同,但並未放在心上,隻是隨意道,

  「舜華,朕有些事要和淑妃商議,你先下去吧。」

  話音剛落,明兒便低下頭去,顯然是有些難過與難堪。見罷,晏清禾勸道,

  「陛下既然來了,不妨先抱抱明兒也不遲,明兒可是想父皇想的緊呢。」

  「不必,先讓人把她帶下去吧。」

  齊越心中有事,隻揮揮手,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的煩躁。

  明兒杵在原地,瞬間如渾身被潑了盆冷水,伴隨著嗚咽聲,賭氣般地跑了出去。

  晏清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煩意亂。正倆頭為難之際,卻聽見齊越道,

  「你先坐下,朕有兩件事要告訴你。」

  晏清禾隻好坐下,用眼神示意彩雲明月先去照顧孩子,才沒好氣地說:「陛下有何事,竟如此著急?」

  齊越聽出了她言語中的怨懟之意,自然有些惱火,但此刻也無意挑刺,沉下氣來,繼續道:「這頭一件事,便是八月初八,是皇後的壽辰,她一向勤儉自持,從未大辦過生日,如今天下安定,朕要為她好好大辦一場。」

  原是如此。

  明兒的事不見你上心,皇後你卻是處處照顧,也沒見皇後領你的情。

  如今我甘願入局為你的皇後擋槍,你倒想與皇後重修舊好了。

  晏清禾壓住內心的怒火,鎮定道,「陛下的意思,可是想讓臣妾操持皇後娘娘的這次壽宴?」

  齊越挑眉道,「淑妃管理宮外老道熟練,想必定能勝任此次壽宴吧?」

  「陛下委任,妾自然不敢推辭。隻是,皇後娘娘的壽宴,妾還從來沒有辦過……隻怕辦砸了,有損皇後娘娘的體面。」

  你是不敢還是不願?齊越在心中腹誹著,「這次壽宴,不拘用多少銀兩,隻要辦的盡善盡美、獨出心裁就是。」

  晏清禾擡起頭,正對上齊越那雙淩厲的眼睛,她不甘示弱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隻怕皇後勤儉,不肯如此奢華。」

  「你不必在意這些。」齊越直接打斷她的話語,不給她留任何一絲反駁的機會。

  「那第二件呢?」

  齊越略微猶豫了片刻,沉聲開口道,「其二,明年彧兒開蒙,朕選了幾位人選作為他的老師,唯有一人,有些難辦。」

  「陛下貴為天子,又有誰竟然敢不遵從陛下聖旨呢?」

  齊越眼中劃過一絲黯淡,「你可聽過歸雲寺的雲隱大師?」

  雲隱大師?

  晏清禾陷入沉思。她不僅知道其人,還知道此人與晏家還有著某種關聯。

  當年還前朝之際,大晟的太祖皇帝和晏季年少時在山中打獵,偶然救下了一個被餓狼圍困的小和尚,他自稱法號雲隱,並且發誓日後必當湧泉相報。

  數年以後,晏季隨太祖皇帝起義,後被圍困於紫金山數月。這雲隱和尚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獻上妙計,才得以解圍,之後更是多次獻計,大敗敵軍,為大晟立下汗馬功勞。

  大晟建國後,太祖皇帝要許他高官,他不肯接受,隻是了事拂衣去,雲遊天下。太祖久尋無果,便隻好作罷。

  原以為此人銷聲匿跡,怎料洪熙四年,江南一帶發生霍亂,久病無計,死傷無數,先帝的罪己詔也無法求得老天庇佑。此時這雲隱大師站了出來,消除霍亂,重振江南,並告訴先帝,日後若再有此事,就去歸雲寺相告。說罷,便離開接著雲遊天下去了。先帝曾親自去歸雲寺多次,卻從未見過他的身影。

  晏清禾懂了,齊越不是把自己當嬪妃,而是當成許願樹了。他難道真以為,天子之名都請不來的人,她晏清禾能夠搖來?

  何況這老頭還在不在世都難說。

  「妾略有耳聞。這大師雲遊四方,無所蹤影,怕是難尋。」

  「朕前不久親自去歸雲寺暗自訪他,恰好見到他其人了,」齊越似是看破了晏清禾的想法,解釋道,「隻是他不肯入朝為官,就連太子太傅這樣的閑職也不肯擔任。」

  「那……陛下告訴臣妾做什麼呢?」晏清禾明知故問道。

  「太祖和晏季當年救過他的性命,他不肯給朕面子,但想若是晏家人來求他,他或許能夠考慮。」

  啊?

  晏清禾心中有些茫然。

  且不論這雲隱大師早就報了恩,與晏家兩清。就說太祖與晏季同為他的救命恩人,太祖子孫的請求他尚且不理會,晏季子孫的請求他就會答應了?

  儘管如此,晏清禾還是不忍心戳破齊越的夢想,委婉道,「既然如此,陛下何不去找父親處理此事呢?」

  直接去找晏時?齊越在心中冷笑。怎麼跟他說?說朕要給二皇子請老師?晏家即使答應了,也定然不會去真心求取。

  晏時為人老成,一般的利益打動不了他,還是打感情牌來的快些。何況齊越聽說晏清禾幼年由晏時親自帶大,想必二人父女之情十分深切。

  「朕不便親自開口,還請禾兒代為相告才是。」齊越含糊道。

  晏清禾猜到了齊越的猶豫,起身蹲下,直接拒絕道,「後妃不得幹政,望陛下恕妾不遵之罪。」

  齊越怔住,他實在沒想過晏清禾竟會如此直接拒絕他。

  「無妨,朕允許你幹政就是。」

  「後宮不得幹政,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妾不敢違背,還望陛下恕罪。」

  齊越俯視著蹲下請罪的晏清禾,眼底冒起了一層火焰,但又礙於無法發作,隻好咬牙切齒道,「淑妃能有何錯呢?還是起來吧。」

  「謝陛下。」晏清禾起身坐下,低頭盯著地磚,並不言語。

  「罷了,罷了,」齊越長嘆息道,「你辦好第一件事就行了,其他的,朕也指望不上你了。朕本想,事成之後,送你一個封號的。」

  哼,晏清禾心中鄙夷道,連貴妃之位都捨不得給我,還好意思讓我給你辦事。

  你心裡除了陸辭母子,其他人不過是你穩固朝廷的工具罷了。

  見晏清禾不語,齊越知道她心中在腹諱自己、厭煩自己,更是冒出了一股要與她較勁的勁兒。你越是厭煩,朕越要留在這裡。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晏清禾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為他更衣。

  二人一夜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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