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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齊越登基

去年春恨卻來時 廬隱 2822 2025-06-23 14:19

  

  停靈四七二十八日後,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駛出了京城,將先帝葬於定陵。

  從前的後妃們,或是移去偏遠的慈安宮,或是守在皇陵,或是入住寺廟。總之,這偌大的東西六宮,也算是人去樓空,倒像是為了給後人讓位,等一晃二十餘年後,再讓她們重複同樣的命運。

  登基大典與封後大典舉行在同一天,齊越牽著陸辭的手,站在最高處,接受著百官的跪拜,二人一同入宗廟,祭先祖。

  同日,齊越改年號為政和,寓意政通人和,海晏河清。

  也許是經歷一日的操勞,過於疲勞,陸辭於當日夜裡發動,在經受了一個時辰的折磨後,終於誕下了一個男嬰。

  齊越高興得近乎手足無措,立馬接過孩子,不大嫻熟地將孩子抱在懷裡哄了半天,結果孩子哭得卻更加厲害。

  眾人看得哭笑不得,接生嬤嬤連忙解釋道,孩子就是要哭才好呢,哭得越大聲,身體就越強健。

  陸辭躺在床上,齊越坐在床邊,二人的手緊緊相握,夫妻二人就那樣相視傻笑著。

  突然,齊越才想起來,孩子還沒取名呢,於是立刻命人擬旨,朕的嫡長子,就叫他彧兒,齊彧。

  疆場翼翼,黍稷彧彧。

  這個是朕想了十個月才決定的。阿辭,你說好不好?

  皇後虛弱地點點頭。都好,都好。

  什麼?你說大皇子?沒錯,他還沒有名字呢。齊越給老二取了名後,陸辭提醒他,老大還沒有名字呢,齊越一拍腦袋,對啊,朕倒是給忘了。

  那就取名齊襄吧,襄者,協助也,以後就輔佐咱們的彧兒。一個做明君,一個做賢王。

  李舒窈喜笑顏開,當場就跪下替孩子謝恩了,一口一個「明君和賢王」,齊越笑了,陸辭也笑了。

  晏清禾就站在身邊,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她什麼也沒有說。

  一瞬間,她覺得李舒窈傻,陸辭也傻,因為她們一妻一妾,都愛面前的這個男人。

  但是自己可不傻,曹蘅也不傻,因為咱們兩個不愛皇帝。

  她看了一眼曹蘅,曹蘅在陪著他們幾個樂呵呵地傻笑。她是裝的,晏清禾心想,她和自己一樣,隻想早點散了,回去還能睡上一覺。

  誰讓這些女人,總喜歡在半夜生孩子呢。

  ……

  齊越登基後的一個月裡,先是追封了生母為肅慈皇太後,又尊皇後晏昭為皇太後,之後又在前朝冊立、獎賞各位官員宗親,最後過了一個月,才輪到後宮。

  曹蘅被封為正三品貴嬪,入住瑤華宮;衛又安與李舒窈封為從五品美人,同住敬寧宮,李氏育有大皇子齊襄,住正殿華音殿,衛氏則居偏殿朝暉閣。

  「咨爾晏氏,篤生勛閥,克奉芳型,秉德恭和,賦姿淑慧,佩詩書之訓、聲華茂著掖庭……著即冊封為淑妃,入住永安宮。爾其祗勤夙夜……欽哉。」

  「淑妃?還沒有封號?」曹蘅看完聖旨,將其交給明月收好,看著床上病懨懨的晏清禾,為她打抱不平。

  「是啊!」彩雲剛剛還因為口出狂言被晏清禾說教了,如今聽了曹蘅志同道合的話,像是找到了盟友,愈發理直氣壯了,「陛下也太小氣了些,還把永安宮這麼晦氣的地方給我們娘娘住。」

  晏清禾瞪了明月一眼,接著對曹蘅開玩笑,「你還笑話我呢,你還不是個沒有封號的貴嬪?」

  曹蘅的臉頓時刷一下的就紅了,「咱們又不一樣,那是你應得的。」

  「怎麼就是我應得的了?我又沒寵愛又沒皇子的」,晏清禾反問,又調笑道,「我可是連個才女的賢名也沒有呢。」

  「你盡會取笑我,說到底,這名聲還是沒有的好。有了,不過是選進來給皇室錦上添花;沒有,反而不用被困在宮裡呢。」曹蘅嘆息道。

  晏清禾聽罷,自覺觸動了她的傷心事,立馬轉移話題,「好了好了,咱們說點別的吧。」

  「我偏不想說。」曹蘅朝她撇嘴,莞爾一笑,「咱們兩個離得那麼近,以後我天天來找你,你又何必急呢。」

  晏清禾點點頭,「也是。不過,話說好像隻有東六宮被修整出來了,西六宮卻沒什麼動靜,這是怎麼了?」

  「這啊,不是顯而易見的嘛?」曹蘅賣起關子來。

  「快說。」晏清禾催促道。

  「叫你裝病不去早會。皇後娘娘說,陛下剛登基,各類典禮賞賜就已經花銷巨大,不宜再大規模進行修葺宮殿,所以就隻修整出了東六宮,西六宮暫時原封不動,等日後選秀了再說。依我看,憑那兩位的心性,巴不得我們四個全擠在一個宮裡,東六宮剩下五個宮殿,也用不著修整了。」

  沉默了片刻,在場的人全都噗呲一聲笑出聲來,晏清禾埋怨地看了她一眼,彷彿是在責怪她怎麼這般不正經,還是才女呢,說話也太刻薄了些。

  不對,晏清禾轉念一想,解釋道,「我才沒裝病了,我是真的病了,前幾日風寒還嚴重著呢,也不過是這幾日才好。」

  「真的?我還以為你是要找個機會歸還協理之權,躲麻煩,才裝病的呢。」

  「你說的也不錯。不過我確實病了,大概是上個月守靈有些疲乏,加上皇後生子那晚吹風著了涼,才有了如今的狀況。把權力還回去也好,省的我總是瞎操心,還落個越俎代庖的嫌疑。」

  「才沒人會這樣說呢!」曹蘅安慰道,「我來的時候,還聽見兩個小太監在牆根裡,誇淑妃娘娘心底良善,恩惠於下呢。」

  「瞧你這話,定是在奉承我,編的也太假了些,你如何偷聽來旁人在牆根裡講的閑話?」

  「我耳聰目明的,怎麼就聽不到——」

  「娘娘!娘娘!」

  兩人尋聲望去,屏風外站著一個胖胖的身影,恭敬地弓著腰。

  定睛一看,是吳臘全。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晏清禾責怪道。

  「回娘娘,前朝傳來消息,咱們大晟和胡人在邊境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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