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驗親!四皇子究竟是誰的血脈?
「不過,當下還有一些人沒有到齊。」
「還請三位,再稍候片刻。」
宗政三人:?
死?
他當真敢殺了他們不成!?
秦王:「你膽敢!」
「有本事,就將你的真面目露出來!讓本王看看你究竟是誰!」
李卿落:「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四皇子殿下他究竟是誰。」
秦王聞言瞬間如遭雷擊一般的僵在了原地。
很快,他的臉色便整個地沉黑下來。
在李卿落嘲笑的目光中,不再發一眼。
李卿落:「怎麼,王爺不鬧了?」
「剛剛不是還很義憤填膺,憤怒難掩嗎?」
秦王擡頭憤然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怒道:「你少在此處妖言惑眾!」
「剛剛在樹林裡本王分明已經看見了李五。」
「所以,你也是他的人!」
「今日的一切陰謀都是他謀劃的,對與不對?」
「他和我們宗政氏必然有什麼血海深仇,這才苦心謀劃了今日的一切!」
「現在還想再將本王和四皇子都毀掉,甚至離間本王和陛下的兄弟之情,陛下和四皇子的父子之情!」
「你們真是好險惡的用心吶!」
李卿落:「沒你險惡。」
「少廢話。」
「真相究竟為何,稍後見真章便是。」
「秦王,你以為你做的事,這世上便已經無人知曉了嗎?」
李卿落揮了揮手,昨晚被綁的謝六郎和宮三郎也都被帶了上來。
二人被堵了嘴,推到另一邊的樹下蹲著。
很快,段容時帶著冷電和青陽子也姍姍而來。
三人就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並未徹底走近。
直到張廷氿和楊七郎也都被帶了上來。
看到『李五』和青陽子也來了,張廷氿和楊七郎立即激動地靠過來問道:「李兄,你沒事吧?」
「咱們竟然都中了這小郎君的陷阱了!」
張廷氿:「怎麼連你也被抓了?」
「完了!這小郎君的手段竟然高得連你也沒有招架住,怎麼今日怕是難逃了!」
段容時:……
他一言難盡地看了他們一眼,並未說話。
楊七郎還在自顧自的說話:「不過,這個小郎君到底什麼來頭?」
「她竟然把秦王也給抓來了!」
「現在皇帝、四皇子和秦王都在她手裡,她到底要做什麼?」
「咱們要不要乾脆拼了?」
張廷氿:「我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楊七郎:「我也覺得。啊!我知道了!咱們幾個沒有被綁起來!」
楊七郎和張廷氿雙雙伸出自己的手臂。
不僅如此,他們幾個都是活動自如,就算現在拔腿就跑必然也能輕易逃脫。
張廷氿皺緊眉頭:「她該不會把咱們……當做同盟了吧?」
「李賢弟,此事你心裡怎麼想的?」
段容時:「先靜觀其變。」
說話間,宗政無珩也被推上了山。
看到他的出現,另外三個宗政氏的男人都很激動。
然而宗政無珩也隻是輕輕撇開了頭去。
他的樣子氣得秦王破口大罵:「老六!原來你和這些逆賊也是一夥的!」
「你究竟想做什麼!?」
「難道你要幫著這些逆賊殘害自己的父皇,兄弟,還有親叔叔嗎?」
「老六!別以為四皇子和你父皇出了什麼變故,你便能坐上那個位置!」
「你已經是個廢人了!不想著如何保全宗政氏族的江山社稷,竟然夥同旁人一起來害自己的兄弟和父皇,你究竟還是個人嗎?」
話音剛下,在一旁看抱臂看熱鬧的李卿落嗤笑一聲。
「廢人?」
「秦王爺,六皇子如今確實殘疾,但四皇子就不是殘疾了嗎?」
「昨晚你收到的重禮是不是假東西,你心裡必定比誰都清楚,不然也不會一整晚死咬張楊兩位大人的人馬不放了。」
此刻的李卿落純純就像一個惡毒的壞蛋。
將秦王逼得雙眼通紅。
而張廷氿和楊七郎二人心頭更是狠狠一驚!
原來他們一整晚都被那秦王窮追不捨,是因為此人搞的鬼!?
再看那四皇子的手好似已經被剁,難道也是她做下的?
她的手段,令他們都情不自禁地在心底一顫。
此人和皇室,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如此謀劃這一切,又是為何?
難道,她真是要謀朝篡位的逆賊?
那她背後的勢力,又是什麼來頭?
隻覺他們不知不覺竟身陷無底深淵的張廷氿和楊七郎二人,此刻心底都瀰漫著濃濃的不安。
李卿落:「還有,你對四皇子和六皇子的態度是否天差地別了些?」
「一個口口聲的尊稱四皇子!」
「一個,卻隨意地喊著老四。」
「嘖嘖嘖,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想要替委屈的六皇子伸張兩句正義了呢。」
秦王臉色微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本王並無此意!」
「本王剛剛不過是氣急了才會言語無狀,在本王眼裡他們兩個都是皇子,雖然本王是他們的皇叔,但心裡絕無半分不尊之意!」
李卿落也不急著與他爭辯。
隻是冷眼等秦王紅梗著脖子喊完才又一聲冷笑:「都是皇子,是嗎?」
「大家可知苗疆有一種巫術,可以讓這天下的血親,都逃不過『驗真』二字?」
談起這苗疆巫術,現場的幾個南安權貴家中出來的都紛紛變了臉色。
苗疆巫蠱是南安權貴之間不能喧口的陰私。
朝廷明令禁止。
但如今多少權貴家裡養了苗疆巫女?
畢竟你不養著防範,別家可能明日就能搞死你。
姜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姜家的事情一出,整個南安原本還都坐得住的權貴世家,豪門望族都紛紛出手暗中招攬巫女。
原本幾大門派就悄然進了南安。
不管她們的目的是什麼,但到底都在南安落了腳。
苗疆巫術亦正亦邪,可以害人,但也能夠救人。
朝廷屢禁不止,各大世家自己也開始養巫女。
但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所以,大家也都隻敢偷偷幹這這種事,平日裡交談都默契的絕不會提起半句關於苗疆巫蠱的話頭來。
而眼前這位黑衣蒙面的小公子今日竟直接提及。
眾人心底再次鑽出濃濃的狐疑:她!到底是誰!
不過,她怎麼提到皇子,突然會扯到什麼血親驗真?
這是何意?
在眾人各種複雜的目光中,李卿落看向阿朵並微微頷首。
此刻,空地中間本就擺著一口巨大的敞口器皿。
阿朵直接擡起宗政無珩的手指,一聲招呼沒打便割開他的手指。
在宗政無珩氣的發黑的臉色中,阿朵用手帕緊緊裹住宗政無珩的手指,很快,手帕就紅了半張。
「你如今是越來越無法無天,將本皇子當做什麼?」
「豬羊狗,還是牛馬牲畜!?」
「你同本皇子打過一聲招呼嗎?如此輕易傷害本皇子,該當何罪!」
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他的臉往後還往哪裡擱?
這些人回去還不知要怎麼傳他,說他如今不隻是個殘廢,還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廢人!
宗政無珩死死盯著阿朵。
倘若不是他們如今同命,這個阿朵早就被自己剁成了肉泥!
阿朵:「打了招呼你便會同意嗎?」
「少做無謂的掙紮了。今日在這裡最丟臉的宗政氏,不是你。」
「而且,根本無人在意你是什麼樣子。」
她沒有多看宗政無珩一眼,直接走到李卿落面前,並將帕子雙手遞出。
李卿落又看向殺一。
「取兩張過來。」
殺一立即明白過來,依照阿朵的法子將楚帝的血取在了兩張帕子上。
楚帝憤怒地掙紮個不停,但他被堵了嘴又封了口。
而且,他一個罪惡昭彰的暴君,根本已經無人在意他的感受。
李卿落收到兩張帕子,率先將楚帝的帕子和宗政無珩的帕子丟進火盆裡。
「各位可知,苗疆巫術如何驗親?」
「將一條紅色的蠱蟲丟進器皿,再將兩條至親血緣的親人帶血的物件一同丟進器皿中。」
「然後,一起焚燒。」
「巫術一旦施展,焚燒的火焰便會變色。」
「倘若火焰紅色,就是至親的血緣關係。」
「而倘若火焰變成黃色,二者之間並非至親。但也算得上是血親的關係。」
「可倘若變成綠色,則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大家瞧,這是什麼顏色?」
隨著器皿中的火『騰』的一下燃起來,李卿落快速掐了幾下手指,並口中念念有詞。
而那火焰,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就從普通火焰變成了鮮紅色!
宗政無珩可半點高興也沒有,氣得怒吼:「廢話!」
「本皇子當然是父皇的親兒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卿落:「別急啊,六皇子。沒人懷疑你是他的種。」
「我今日要驗的,可不是你。」
「你和你的父皇,不過是舉個範例罷了。」
「接下來,才是大家應該看到的真相。」
說著,秦王身邊的人已經直接割開秦王的手臂取血。
秦王一聲慘叫。
臉色也跟著煞白。
「你們做什麼把戲!?竟敢在此胡言亂語地攪亂皇室血脈?」
「皇室血脈,豈容你們在此糊弄攪和?」
「爾等還不趕緊住手!!」
「肆意傷害皇家血脈,傷害皇上,傷害皇子,你們都是瞎了嗎?看到此人在此胡作非為,犯下殺頭大罪竟然也無動於衷!!」
「還不趕緊阻止他!!」
李卿落翻了一個白眼。
「急了?」
「怕了?」
「別急別怕,事情才剛剛開始呢。」
「倘若秦王爺是個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正人君子,不管小爺我做什麼,於你不也是無礙的嗎?」
「除非,你心裡藏了一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