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皺眉,低頭看見了地上的骨頭渣,還聞到了一股桂花釀的酒香,又瞧見他那嘴角上還未擦乾的油漬,「王爺在這處很愜意啊。」
「沒有,怎麼可能?」孟璟玄一副害怕的模樣,連忙伸手,用衣袖抹著嘴角。
秦蓁忍俊不禁,「好了,先回去再說吧。」
孟璟玄忙不疊地點頭,還不忘沖著慕容栩得意地一笑,便樂顛顛地跟著秦蓁下了城樓。
她看向他,「那些人王爺之前可見過?」
「沒有啊。」孟璟玄搖頭。
秦蓁輕輕點頭,「王爺何時過來的?」
「也就是……昨兒。」孟璟玄埋怨道,「誰知道,那小子騙我過來,就是為了此事兒。」
「何事兒?」秦蓁低聲問道。
「看這些糙漢啊。」孟璟玄嘴角一撇,「糙漢有什麼好巧的,怎麼比得上我媳婦兒,瞧著多舒坦。」
秦蓁嘴角抽了抽,「莫要貧了,回去吧。」
「哦。」孟璟玄愣了愣,「回哪兒去?」
「自然是現回慕容府了。」秦蓁無奈地說道。
「媳婦兒,我不要去。」孟璟玄突然拽著她,拚命地搖頭。
「怎麼了?」秦蓁一怔,問道。
「那慕容府內,還有個作妖的。」孟璟玄嘴角一撇,「我可不想瞧見她。」
「說的可是二公主?」秦蓁問道。
「不是她,還會有誰?」孟璟玄嘴角一撇,「不過,媳婦兒,這處倒也沒有多少事兒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這些人,瞧著來勢洶洶。」秦蓁繼續道,「王爺當真不知情?」
「不知道。」孟璟玄再次地搖頭,「媳婦兒,我能知道什麼?」
秦蓁狐疑地看著他,見他睜著無辜地雙眼,拚命地點頭,還不忘發出委屈地哭聲,「媳婦兒,我若是知道了,還能離開?」
秦蓁冷哼了一聲,不理他了。
孟璟玄卻死死地拽著她的衣袖不鬆開,「媳婦兒,我要回去了。」
「回去,現在這個時候,咱們也出不了城門啊。」秦蓁刷奶道。
「媳婦兒便帶著我直接飛下去吧。」孟璟玄的雙眸泛著光。
秦蓁伸手便在他的額頭狠狠敲了一下,即便跟著面具,可還是能感覺得到疼。
孟璟玄捂著頭,委屈巴巴地看著她。
秦蓁搖頭,「我還有事兒,王爺若是想回去,我便讓知茉帶著你先出城如何?」
「那算了。」孟璟玄一聽秦蓁要留下,連忙拒絕了。
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隻是擡眸看著遠處,當真是沒眼瞧啊,沒眼瞧。
秦蓁到底也不想與他廢話太多,隨即便直奔慕容府了。
孟錦偲正在府上,不過臉色瞧著不大好。
「這是怎麼了?」秦蓁看著她問道。
「若是我這處當真沒了依仗,我還想請你護他周全。」孟錦偲看著秦蓁直言道。
「這又是何意?」秦蓁靜靜地看著她,見她神色凝重,想必是有難言之隱。
孟錦偲也不知該如何說起,隻是看著秦蓁,忍不住地淚如雨下。
秦蓁倒也沒有想到,她還有如此柔弱的一面,原先她對自個的張牙舞爪呢?
她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若是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再問,不過,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也該解決不是?」
「我……」孟錦偲扭頭,擦拭著眼角未乾的淚痕,輕咳了幾聲,讓自個顯得沒那麼軟弱。
她看向秦蓁的時候,低聲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個要做什麼?」
秦蓁被她逗樂了,隨即一笑,「那你可知曉自個要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孟錦偲冷哼了一聲,「不然呢?」
秦蓁隨即說道,「我也知道,所以,你若是想說,便直言相告,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會逼問,人總歸有自個的選擇,你既然做出了選擇,何必糾結呢?」
「我……」孟錦偲沉默了良久,隨即轉身,「你還是去城樓上幫他吧。」
「你不去?」秦蓁問道。
「我就算去了,也於事無補,何必自尋煩惱呢?」孟錦偲說罷之後,漠然地離去了。
秦蓁臉色微沉,轉眸看向知茉道,「去城樓。」
「那王爺呢?」知茉問道。
「他?」秦蓁一扭頭,哪裡還有孟璟玄的身影。
她無奈地搖頭,「由著他吧,總歸不會有事兒。」
「這王爺也是……太鬧心了。」知棋嘟囔道。
秦蓁並未多言,隻是趕忙去了城樓上。
慕容栩見她前來,低聲道,「九王爺呢?」
「不見了。」秦蓁直言道。
「哎。」慕容栩嘆了口氣,隨即說道,「我還能指望他什麼?」
「何必指望他?」秦蓁扭頭看向他。
慕容栩輕輕點頭,「說的也是,指望他,還不如指望老天爺。」
秦蓁倒也沒有多言,而是擡眸看著他,而後又看向城樓下的這群劫匪。
「他們前來,為了何事?」秦蓁看著他問道。
「打家劫舍。」慕容栩直言道。
「何事打家劫舍的這般囂張了?」秦蓁笑道,「難道這群便是那群劫匪?」
「你說的是?」慕容栩當即問道。
「便是大召與雲國之間的那座山中的劫匪。」秦蓁淡淡道。
「瞧著倒像是。」慕容栩蹙眉,「可這群劫匪往日是不敢這般明目張膽地入城,更何況,永城已經許久不曾被闖入了。」慕容栩直言道。
「若是有人裡應外合呢?」秦蓁直言道。
「你說的是?」慕容栩當即便明白了。
「哎。」慕容栩重重地嘆氣,「看來他是真的不想給我活路啊。」
「誰讓你一直戍守邊關,手握重兵呢?」秦蓁反問道。
「可是他此舉,也太下作了。」慕容栩冷嗤道,「真將我當成了這般烏合之眾不成?」
秦蓁見慕容栩臉色陰沉地厲害,她看向城樓下的這群劫匪,眯著眸子道,「想來,這些人,也不過是打著劫匪的名頭吧。」
「嗯。」慕容栩點頭,「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
「你將孟璟玄叫來,又是為了什麼?」秦蓁突然問道。
「我何時……」慕容栩正要反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輕咳了幾聲,「不過是他臨行之前要的東西到了,我這才傳了消息過去。」
「哦。」秦蓁知曉他是替孟璟玄包庇,既然他們要隱瞞,她何必多問呢?
慕容栩見秦蓁不再追問,暗暗地鬆了口氣。
不過,眼下還是儘快地解決這處的事情最為重要。
「要不直接給……」慕容栩嘟囔道。
秦蓁知曉,慕容栩的耐心已經用盡,如今隻想著血流成河。
她也覺得不如儘快解決了,可是這永城內情形複雜,也不知曉慕容栩解決了多少?
她有意提醒,隨即說道,「這城內呢?」
「放心吧,不會有事兒。」慕容栩深吸了口氣,似是躍躍欲試,將城樓下叫囂的這群劫匪,當成了稭稈。
秦蓁見他那雙嗜血的眸子,也隻是站在城樓上等著。
慕容栩隨即便命人擊鼓,而後親自帶著人前去了。
知茉與知棋也在城樓上瞧著,而後看向秦蓁道,「慕容世子當真是驍勇善戰啊。」
秦蓁淡淡道,「且等著吧。」
「是。」知茉垂眸應道。
秦蓁看著她,接著說道,「你仔細瞧著遠處。」
「是。」知茉連忙點頭。
知棋擡眸看去,隻瞧見城樓下早已是廝殺一片,慕容栩並未親自動手,而是騎著戰馬,端坐著,銀色的鎧甲在烈日炎炎下泛著冷光,似是要被這血色浸染。
沒一會,這些劫匪便潰敗了,全然形不成任何的氣候。
秦蓁挑眉,轉眸看向知茉道,「遠處可有動靜了?」
「還沒有。」知茉搖頭,「大小姐,這些人也不過是馬前卒罷了,應當還會有後招的,怎麼?」
秦蓁冷然道,「看來他已然知曉了。」
「即便知曉了,也斷然不會錯過了這個絕好的機會啊。」知茉不解道。
「我不知道。」秦蓁搖頭,畢竟,她也不是他肚子裡頭的蛔蟲,也看不透人心啊。
知茉見她如此說,便也不多言,而是繼續往前看。
直等到慕容栩帶著人回來,他大步流星地上了城樓,看著秦蓁的時候,神色肅然,「回去吧。」
「那人收手了。」秦蓁直言道。
「嗯。」慕容栩點頭,「所以再糾纏下去也無用了。」
「這倒也是。」秦蓁輕嘆口氣,「以為這次能將他給收拾了呢。」
「總歸還是會有機會的。」慕容栩淡淡道,「你還是儘快回京吧。」
「好。」秦蓁點頭,隨即說道,「二公主那處,你要不要去瞧瞧?」
「不必了。」慕容栩沉聲道,「我與她,能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秦蓁見慕容栩拒絕的如此乾脆,瞭然道,「也好,那我也不等了,先行告辭。」
「孟璟玄呢?」慕容栩並未瞧見他的蹤影。
「適才被我硬拽著回了你的府上,一轉身便不見人了。」秦蓁嘴角一撇說道。
「那你先回去吧。」慕容栩低聲道。
「好。」秦蓁點頭應道。
隨即,她並未耽擱,而是帶著知茉與知棋一同離開。
慕容栩並未回慕容府,而是去了校場。
他剛入了營帳,便見孟璟玄正斜靠在圈椅上,捏著一塊糕點放在了嘴裡。
「你到哪裡,都不會忘記吃啊。」慕容栩打趣道。
「媳婦兒呢?」孟璟玄顯然是在這處等著秦蓁。
「她先回去了。」慕容栩說道。
「什麼?」孟璟玄當即便將糕點放下,「你怎得就這樣放她回去了?」
「她的身手,不會有事兒。」慕容栩看向他,「你現在追過去,還來得及。」
「哼。」孟璟玄冷哼一聲,風一般地離去了。
慕容栩瞧著孟璟玄火急火燎離開的背影,得意地挑眉,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半個時辰之後,秦蓁便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知茉與知棋看向她,「大小姐,您先走,奴婢墊後。」
「不必了。」秦蓁淡淡道。
「這?」知棋不解。
「難道你沒有聞到一股芙蓉糕的味嗎?」秦蓁漫不經心地問道。
「原來是王爺。」知棋當即反應過來了。
隨即,幾人便放慢了速度。
沒一會,便瞧見孟璟玄委屈地含著淚追了過來,看著秦蓁時,低聲道,「媳婦兒,你怎麼不等我?」
「我都不知曉你去哪了,我如何等你、」秦蓁反問道。
「我一直在等你啊。」孟璟玄越發地委屈了。
秦蓁搖頭,「我知曉你去了營帳,而我也要趕著回去。」
「媳婦兒心裡沒有我。」孟璟玄一聽,當即便哭訴道。
秦蓁突然甩出手中的馬鞭,直衝著他。
孟璟玄隻是嘟著嘴,倔強地看著她,倒也沒有躲開。
秦蓁見狀,臉色一沉,不過那馬鞭卻從他的臉側劃過,並未有絲毫的損傷。
孟璟玄連忙拍著胸口,「還是媳婦兒最疼我了。」
秦蓁擡眸看著前方,覺得與他再糾纏下去,她會忍不住真的將他從馬上踹下去,然後直接丟地遠遠的。
她深吸了口氣,又慢慢地吐出來,才壓下這股子衝動。
「回去吧。」秦蓁冷聲道。
「好。」孟璟玄樂呵呵地便策馬前行了。
秦蓁見他如此,也隻能無奈地搖頭,而後揮著馬鞭,繼續往前趕路。
直等到次日天亮,秦蓁與孟璟玄才趕到,徑自入了驛站。
孟啟軒見她並無大礙,又瞧見孟璟玄也在,那雙素日溫和的眸子此刻露出陰鷙的冷光。
他一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另一隻手放在前頭,隱藏與袖袍中,也不過是轉瞬間,又變成了那個溫和如玉的大皇子。
「王叔與秦大小姐去何處了?」孟啟軒走上前來,看著二人問道。
孟璟玄擺著一張冷臉,眼神也跟著淩厲了幾分,轉身將秦蓁護在身後,站在孟啟軒的面前,沉聲道,「本王去哪,還輪不到你來多嘴。」
孟啟軒知曉孟璟玄的脾氣不好,瞧著傻,可這王叔的架子卻絲毫不減,素日瞧見他時,也都是這般冷言冷語的。
孟啟軒連忙拱手道,「王叔莫要氣惱,這城內剛遭遇了劫匪,皇侄也是擔心王叔的安危。」
「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準備準備,即刻啟程吧。」孟璟玄說罷,再也不理會孟啟軒,而是拽著秦蓁回去了。
秦蓁笑著跟在他的身後,等回去之後,孟璟玄便躺在了軟榻上,整個人懶洋洋的。
秦蓁瞧著他這般,接著說道,「適才那王爺的威風呢?」
「瞧他不順眼。」孟璟玄直言道。
秦蓁隨即入了裡間,換了衣裳,梳妝妥當之後,才出來。
孟璟玄不知從哪裡舀來的瓜子,正在嗑瓜子,不過卻將瓜子仁都放在了碟子內,擡眸瞧見她時,便推給了她。
秦蓁坐下,抓了一把。
孟璟玄笑呵呵道,「媳婦兒,你身子好多了吧?」
「嗯。」秦蓁點頭,「沒有大礙了。」
「那將這個吃了。」他說著,突然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來,將裡頭的藥丸遞給她。
秦蓁拿過,嗅了嗅,挑眉道,「這等東西,你從何處弄來的?」
「我偷來的。」孟璟玄壓低聲音道,「祖……太後那處有。」
秦蓁挑眉,瞧著孟璟玄似乎要脫口而出,祖母,為何又改口了呢?
秦蓁倒也沒有多問,任由著他如此。
孟璟玄繼續道,「吃了吧。」
「你何時回京了?」秦蓁想著,這東西,他可不會一直準備著,想必是尋了個借口,先行回京了一趟。
孟璟玄搖頭,「先前,太後給了孟錦偲兩粒啊。」
「你……」秦蓁低聲道,「怪不得你不見她呢。」
「我可是她的王叔,難不成讓我在晚輩跟前丟臉不成?」孟璟玄嘴角一撇,不過看向秦蓁的時候,依舊是笑容滿面的。
秦蓁見狀,便說道,「如此也不錯啊。」
「媳婦兒,趕緊吃了,我知曉你醫術高明,可這東西也不是現做的,故而才特意偷回來給你。」孟璟玄一副求誇讚的模樣,「我是不是很能幹?」
秦蓁便將那藥丸吃了,隻是看向知茉,「去將你剛做的栗子糕端過來。」
「是。」知茉垂眸應道。
「還是媳婦兒待我最好了。」孟璟玄感動地看著她。
秦蓁見他這般討好,也隻是笑了笑。
半個時辰之後,孟啟軒親自前來。
「王叔,秦大小姐,已經準備妥當了。」
「嗯。」孟璟玄又擺起了王叔的架子。
秦蓁也隻是靜靜地坐在一旁。
等孟啟軒離去,孟璟玄起身,還不忘偷藏了兩塊栗子糕,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秦蓁見他並未跟著自個上馬車,想必是要騎馬。
果不其然,孟璟玄騎著馬,待出了城之後,便不知去向了。
孟啟軒知曉孟璟玄貪玩,並未放在心上。
他也隻是坐在馬車內,看著剛剛送來的密折。
如此,一路上倒也順遂了不少,直等到半月之後,幾人便到了南城。
秦蓁瞧著許久不曾踏足的南城,隨即下了馬車。
「大小姐,如今陳家已然沒了。」知茉看著她說道。
「嗯。」秦蓁點頭,「也許隱姓埋名了吧。」
孟啟軒正好也下了馬車,見她也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很清楚,當初她也曾來過這處,想必遇到了什麼。
孟啟軒走上前去,「今夜現在這處歇息,明兒一早便動身。」
「嗯。」秦蓁輕輕點頭,他們去的並非是驛站,而是一家客棧。
這客棧也是孟啟軒一早便安排好的。
知茉與知棋收拾妥當之後,看向秦蓁,「大小姐,咱們今夜要出去嗎?」
「不了。」秦蓁淡淡道,「好好歇息,明日一早便離開。」
「是。」知茉垂眸應道。
知棋湊了過來,「王爺也不知去了哪?」
「王爺本就貪玩,想必又是尋到了什麼好玩的地方,怕是過幾日便會出現了。」知茉回道。
知棋嘴角一撇,「也不知這王爺的性子何時能改改。」
「改?」知茉笑了,「若是真的改了,那還是如今的九王爺嗎?」
「這倒也是。」知棋突然笑了,「我也是著急。」
「有什麼可著急的?」知茉壓低聲音,「如今還是想想到時候入京之後,大小姐與王爺的婚事兒吧。」
「既然都過來了,自然是要成親的。」知棋說道。
「可是,這婚期還未定,也不知到時候會不會有什麼變故。」知茉總歸是擔憂的。
「你放心吧,王爺可不像安王……」知棋自知失言,便住嘴了。
知茉連忙擡手敲她,「你又胡言亂語了。」
「我錯了,日後不敢了。」知棋連忙捂著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旁的沒有學會,這王爺裝委屈的性子你倒是學的十成十了。」知茉瞧著她說道。
「我覺得大小姐很吃這一套啊。」知棋連忙說道。
「那也看是誰。」知茉繼續道,「若是安王這樣,怕是大小姐早將他給……不過如今也是逝者如斯。」
知棋連忙捂著她的嘴,「不是說不能說嗎?你怎的也胡言亂語了?」
「哎。」知茉拽著知棋出來,「也不知怎得,瞧著九王爺,便想起了安王,也不知安王泉下有知,會不會安慰。」
知棋搖頭,「大概這便是安王所期盼的吧。」
「這是何意?」知茉瞧著知棋難得聰明一回。
「你想想啊,安王自知自個時日無多,卻在臨死之前給大小姐安排好了往後的路,這九王爺也是這個時候前來雲國和親的啊。」知棋沖著知茉眨了眨眼,「難道這不是安王安排的?」
「若是安王安排的,那麼九王爺為何會答應呢?」知茉不解。
知棋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你說的對,咱們應當擔心回京以後的事情。」
「嗯,少閣主也來信了?」知茉問道。
「沒有。」知棋搖頭,「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些時日少閣主鮮少送來書信,不知去了何處?」
「少閣主一直等著大小姐回來,如今大小姐回來了,想必他也在暗中安排什麼吧。」知茉如實道。
「那表小姐嫁給了沐世子,而沐世子如今也成了氣候,沐家如今也是越發地風光了呢。」知棋說道,「若是知曉大小姐回去,也不知她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