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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生米煮成熟飯

重生悍婦 檸檬笑 6694 2025-06-21 11:22

  

  知茉到底有些不解,如此直白地告訴二公主當真合適嗎?

  畢竟,她即便不願意相信,可終究還是要繼續當這個世子妃的。

  這些年來,她與慕容世子是如何相處的,也隻有他們自個知曉了。

  秦蓁隻是往前走著,不知不覺,竟然出了的慕容府。

  她愣了愣,轉眸看向知茉道,「永城,到底還有什麼好去處?」

  「大小姐,您這是?」知茉不解地問道。

  「不過是想隨意走走罷了。」秦蓁淡淡道。

  「不如去校場瞧瞧?」知棋提議道。

  「我?」秦蓁想了想,「走吧。」

  「聽說,慕容世子陪著大皇子一同去了。」知茉小心道。

  「適才嗎?」秦蓁沉吟片刻,「那咱們也去瞧瞧吧。」

  「是。」知茉與知棋應道。

  秦蓁並未坐馬車,而是換了一身戎裝,騎馬前去。

  知茉與知棋也騎馬跟在身後。

  三人朝著校場策馬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秦蓁瞧著眼前守衛的士兵,遠遠地便能聽到裡頭操練兵士的叫喊聲,還有一片叫好聲。

  看來,有人要在這處顯威風了。

  秦蓁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而後翻身下馬,接著行至校場外頭。

  面前的士兵瞧見秦蓁的這幅打扮,接著道,「此處乃是校場重地,女子不得入內。」

  「哦。」秦蓁隨即便拿出了令牌。

  眼前的士兵瞧見了,連忙恭敬地行禮,「請。」

  秦蓁輕輕點頭,便徑自入了校場。

  她擡眸看去,遠遠地高台上,孟啟軒倒也是一身戎裝,不過乃是褐色鎧甲。

  他手握弓箭,正在朝著箭靶方向。

  秦蓁笑了笑,「當真是瞧見了熱鬧。」

  「大小姐,這大皇子也是善騎射之人,聽說,他能百步穿楊呢。」

  「是嗎?」秦蓁挑眉,而後道,「今兒個我倒要見識見識。」

  「不知慕容世子可否將大皇子給……」知棋在一旁嘟囔道。

  秦蓁瞧著,想來孟啟軒也是想要在眾將士跟前立威,必定不能輸了氣勢。

  可是這永城本就是慕容家的地盤,不論他是京城的皇子,終究管不到這處。

  畢竟,在永城,不論是百姓,還是軍士,都信任的是慕容家。

  慕容家一門忠烈,到了慕容栩這裡,也隻剩下了他一人苦苦支撐著。

  慕容栩一直戍守邊關,這些年來,也從未讓外敵滋擾,而永城除了一些小的風波之外,並無大的災難。

  故而,永城的百姓過得還算是安居樂業的。

  秦蓁緩緩地往前走。

  站在看台上的慕容栩一身銀灰色長袍,負手而立,神色冷然,目光如炬,此刻也隻是站在孟啟軒的一側,等著孟啟軒先出手。

  孟啟軒正全神貫注地射箭,即便知曉有人靠近,卻也不予理會。

  秦蓁走上高台,行至慕容栩的跟前,並未開口,也隻是靜靜地看著。

  不遠處,那箭靶早已擺好,隻等著孟啟軒射中,而孟啟軒如今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他深吸了口氣,略顯淡定地拉弓射箭。

  不遠處,隻聽到「咻」一聲,射中了。

  立在箭靶前的士兵手握旗子,朝著高台上揮舞。

  孟啟軒得意地挑眉,自然是正中紅心。

  他轉眸看向秦蓁,「不知秦家主可否試一試?」

  秦蓁倒是沒有想到,孟啟軒會讓她當眾射箭,她笑了笑,而後道,「那便獻醜了。」

  隨即,她轉眸挑了一把弓箭,緊接著站在孟啟軒適才站著的地方,待拉弓瞄準之後,在眾人的觀望中射了出去。

  隻瞧見那箭直接將孟啟軒正中靶心的箭從中劈成了兩半,而後直接刺中了靶心。

  台下瞧著的兵士雙眸閃過驚訝之色,隨即便齊齊叫好。

  這下子,孟啟軒的面上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他也隻是笑著,沒有逞強。

  身為皇子,也要有寬容之心不是嗎?

  秦蓁卻將手中的弓箭直接丟給了一旁的慕容栩。

  慕容栩便笑著站在秦蓁適才站著的地方,看著她道,「若是我贏了,你可要願賭服輸啊。」

  「我何時與你比試過了?」秦蓁挑眉,「不過是切磋罷了。」

  「那也該有個勝負不是嗎?」慕容栩笑著說道。

  「若是如此,那也該是大皇子願賭服輸不是嗎?」秦蓁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孟啟軒。

  孟啟軒瞧著這二人一唱一和的,顯然是要讓他願賭服輸,卻也不知,二人要打什麼主意。

  秦蓁笑吟吟地看向孟啟軒,「難道大皇子輸不起?」

  孟啟軒瞧著她當著眾兵士的面兒,用了激將法,若是他答應了,便顯得他沉不住氣,若是不答應,那便當真輸不起了。

  「原先,本殿下也隻是想與慕容世子切磋一番,不曾想秦家主來了,聽說秦家主乃是文武全才,畢竟,這天下的女子,到底也沒有幾個能像秦家主這般的,故而一時起意,倒是讓秦家主見笑了。」孟啟軒這才擡眸看向慕容栩道,「不知慕容世子覺得這可是要有輸贏的?」

  「不成。」秦蓁低聲道,「既然是要切磋,那慕容世子偏偏讓我願賭服輸,這當真說不過去。」

  慕容栩為難地看向孟啟軒道,「大殿下,臣也是無奈。」

  孟啟軒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這切磋,自然也是比試了,還請慕容世子出手吧。」

  慕容栩挑眉,知曉孟啟軒算是答應了。

  他隨即便拉弓射箭,倒也一點力氣都不費,等箭飛射出去,眾人的目光也都不約而同地朝著箭靶看去。

  隻瞧見慕容栩的那支箭直接將秦蓁的箭直接從靶心擠了出去,而自個的箭正中靶心,而那紅色的靶心也跟著飛了出去,隻留下一個空洞。

  「好,好!」兵士見狀,頓時士氣大漲,連忙舉著手中的兵器,大聲叫好。

  「如何?」慕容栩看向秦蓁,得意道。

  秦蓁笑道,「大殿下呢?」

  孟啟軒笑道,「願賭服輸。」

  如今他已然是被架在火上烤了,不是嗎?

  秦蓁與慕容栩便收起弓箭,而後一同下了高台。

  孟啟軒看著秦蓁與慕容栩之間的默契,他隱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握著,而後又鬆開。

  不過那臉上反倒帶著謙虛和善的笑容,讓人瞧著這大皇子當真是親近隨和的。

  隻不過,又有誰知曉,他這張溫厚的面容下,又藏著怎樣的狠毒心腸呢?

  秦蓁遞給慕容栩一個眼神,接著說道,「我適才與二公主說明白了。」

  「嗯。」慕容栩聽著此事兒,臉上難得露出的笑容,此刻也消散了。

  秦蓁知曉這個時候本不應當提起此事兒,可是,她還是想要讓慕容栩做到心中有數才是。

  畢竟,今兒個她與慕容栩給孟啟軒給了難堪,他必定會懷恨在心,來個秋後算賬的。

  幾人出了校場,皆騎著馬。

  「不如咱們比試一番,看誰先回府。」慕容栩看向秦蓁說道。

  「好。」秦蓁欣然答應了。

  慕容栩便也沒有異議,幾人便一同朝著慕容家趕去。

  不過慕容栩並未走捷徑,而是走了原路。

  至於孟啟軒與秦蓁反倒也沒有,不過是一前一後的往前。

  這一路上,不知道驚了多少人,秦蓁遠遠地瞧見一個孩童蹲在地上,正在玩耍,而無人理會,她臉色一沉,瞧著孟啟軒的馬在前頭,以為他必定會全然不顧面前的孩童,故而,秦蓁從馬背上縱身一躍,打算待會趕超孟啟軒,將那個孩童救下了。

  隻不過,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孟啟軒突然勒緊韁繩,任由著那馬兒嘶吼著,而他一個翻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在地上翻滾了兩下,也不顧衣袍被劃破,而是滾到了自個的馬蹄下,將那孩童直接抱了起來。

  秦蓁見狀,連忙將手中的銀針彈了出去,直接刺中了孟啟軒的那匹馬,那馬兒便僵硬在了原地,那馬蹄眼瞧著要踩踏在孟啟軒的身上了,好在慕容栩也就回頭,一手拉著韁繩,讓馬兒快速往前奔跑,一手將孟啟軒從地上拽了起來。

  隨即,孟啟軒便抱著那孩童一同借著孟啟軒的巧勁兒落在了馬背上。

  而被秦蓁用銀針點中穴道的馬兒,這才落下馬蹄,那馬兒便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秦蓁匆忙上前,待慕容栩的馬兒停下,孟啟軒這才抱著那孩童下來。

  不遠處,孩童的母親前來,連忙將孩童抱入懷中,對孟啟軒亦是千恩萬謝。

  孟啟軒也並不在意,隻是看向秦蓁道,「你適才太衝動了。」

  秦蓁一愣,對上孟啟軒那陰鷙的眸子,透著從未有過的憤怒,反倒讓她有些錯愕。

  慕容栩也沒有想到孟啟軒會對秦蓁這般態度,他沉默了好一會,斂去眸底的冷,這才開口道,「這處人多口雜,還是先回去吧。」

  秦蓁點頭,便轉身要騎馬。

  「坐馬車回去。」孟啟軒突然沉聲道。

  秦蓁挑眉,並未理會他,而是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孟啟軒目送著她離去的背影,這才漸漸地冷靜下來,自知自個適才失態了,一時間反倒有些空虛無助。

  他也不曾想到,自個有朝一日,竟然會因為另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個。

  他深吸了口氣,隨即也翻身上馬,徑自離去。

  好在,秦蓁也不過是暫時點了馬兒的穴道,如今馬兒已然恢復了。

  秦蓁回了慕容家,有些怔然,孟啟軒到底是怎麼回事?

  適才的情形,她怎知他不會直接無視那孩童,自然要想法子了,可他那般態度?

  知茉與知棋也是一臉不解,不過瞧著她這般神色,便知曉,這大皇子適才做的也未免太讓人費解了。

  秦蓁慢悠悠地回了裡間,換了衣裳,才出來。

  不過她並未出院子,而是去了書房。

  沒一會,慕容栩便來了。

  二人對坐,不知為何,反倒有些相對無言了。

  好半天之後,秦蓁低聲道,「居紈兒的事兒,你打算如何?」

  「她的事兒與我有關?」慕容栩挑眉,渾不在意。

  秦蓁嘴角一撇,而後道,「她可是皇上要賜給你的,你說呢?」

  「我?」慕容栩搖頭,「這永城,她若執意留下,隻能是她的葬身之地。」

  秦蓁倒也沒有想到慕容栩對此事兒這般決絕,她雙眸閃過一抹詫異,瞧見慕容栩似乎心情不大好。

  她愣了愣,而後道,「你可是還為適才之事氣惱?」

  「嗯。」慕容栩點頭,「孟啟軒對你的態度……」

  「不過是擺大皇子的架子罷了。」秦蓁淡淡道。

  「罷了。」慕容栩見秦蓁如此說,也隻是無奈。

  這哪裡是在擺大皇子的架子,分明是關心則亂。

  孟啟軒啊孟啟軒,不曾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埋的這麼深。

  慕容栩再看向秦蓁,見她渾然不覺,隻是自顧地在想著旁的事情。

  比如,居紈兒,又比如孟錦偲。

  慕容栩直搖頭,有時候,真不知,該如何與她說這男女之事。

  可是想起孟璟玄來,也許,她與孟璟玄在一塊,才是最好的歸宿吧。

  也隻有他能夠將秦蓁千裡迢迢地從雲國帶回來,而且,不必遭受過多的非議。

  畢竟,孟璟玄在眾人的眼裡,也不過是個仗著太後疼愛,混吃等死的傻王爺罷了。

  嫁給一個傻王爺,對於身為秦家家主的秦蓁來說,無疑是最悲哀的。

  而那些暗中想要窺探秦家秘密的人,也許如今也在偷著樂呢。

  秦蓁見慕容栩正在出神,便也沒有打擾。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居紈兒會用什麼法子讓自個留下來呢?

  慕容栩剛回過神來,便瞧見了秦蓁那狡黠的目光,還有嘴角勾起的玩味的笑。

  他突然伸手,沖著她的額頭敲了一下,「想什麼呢?」

  秦蓁一怔,到底沒有想到慕容栩會由此舉動,她連忙捂著額頭,突然笑了,「慕容大哥,我在想,日後我的嫂嫂會是誰?」

  「嫂嫂?」慕容栩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的嫂嫂不是在雲國嗎?」

  「我說的是你的夫人。」秦蓁嘴角一撇。

  慕容栩這才懶洋洋道,「許就是她了。」

  秦蓁知曉,慕容栩到底沒有再想著成親,畢竟,娶了公主,也是無法和離的。

  而孟錦偲,也斷然不會讓慕容栩再另娶旁人。

  秦蓁到底沒有想到,這二人竟然走到了這般地步。

  等慕容栩離去之後,她才幽幽地感嘆了一番。

  孟啟軒此刻卻在悶悶不樂中。

  他站在遠處的觀景閣上,看著這永城的風景,正巧也能瞧見秦蓁如今下榻之處。

  如今也是就寢的時候了,可她院子內還是燈火通明的,看來,她又在忙呢。

  一陣冷風吹來,捲起了他胸前的青絲,那雙眸子半眯著,碎出一抹寒光,可是卻掩飾不住那眸底的落寞。

  當年,他當真走錯了一步。

  孟啟軒自顧地想著,那雙眸子卻又恢復了以往的清明,漠然地轉身離去。

  秦蓁到底不知曉他到底在謀算什麼,可是經此之事,她覺得日後與孟啟軒還是莫要接觸過多的好。

  這個人……讓她很不舒服。

  秦蓁直等到三更天才忙完,而後歇息了。

  次日,居紈兒一早便起身了。

  她身著著一身鵝黃色的長裙,正帶著丫頭去了慕容栩的院子附近。

  不過,慕容栩昨夜便出府去了,故而,居紈兒算是撲空了。

  孟錦偲將居紈兒的行蹤瞭若指掌,如今得知她竟然有了這樣的心思,這心中難免有些憤然。

  她孟錦偲得不到的,旁人也妄想得到。

  居紈兒並不氣餒,想著昨兒個秦蓁身著戎裝去了校場,她特意打聽了,今兒個慕容栩還是去了校場。

  故而她打算待會也過去。

  居紈兒稍作裝扮,便帶著人過去了。

  等到了校場,外頭的兵士瞧著她的裝扮,臉色一沉道,「校場重地,女子不得入內。」

  「我是慕容世子請來的貴客。」居紈兒走上前去說道,「如今尋慕容世子有事兒。」

  「不論是誰,都不得入內。」士兵斷然拒絕了。

  居紈兒低聲道,「那昨兒個前來的女子,為何能進去?」

  「那位小姐手執的可是皇家令牌,見令牌者,如見聖上。」士兵一面說著,一面拱手。

  居紈兒這下子是結結實實地吃了閉門羹,灰頭土臉地坐著馬車往回走。

  「大小姐,這士兵也太不近人情了。」居紈兒跟前的丫頭埋怨道。

  「罷了。」居紈兒淡淡道,「畢竟,我如今也不過是個寄人籬下之人。」

  「大小姐,您莫要如此說。」丫頭說道,「您可是居家的大小姐,哪裡比那秦家大小姐差了,更何況看,這二公主即便身份尊貴,可這些年來,連個一男半女都沒有,想必也是個不會生蛋的母雞,您何必放在心上呢?如今您當務之急的是,如何讓慕容世子為您傾倒,哪怕……到時候能生了慕容家的孩子,母憑子貴,到時候,就算她是公主又如何呢?」

  居紈兒當然知曉,是這個理,可是慕容栩如今躲著不見她,她怎麼可能與他單獨相處呢?

  居紈兒皺眉,難免有些愁眉不展了。

  她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麼,接著便附耳與那小丫頭說了。

  小丫頭聽著,當即說道,「還是大小姐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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