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唯一勝過沈的就是男子身份!
袁郎:「咱們首先要做的是籠絡住那些人,把他們,還有他們背後的勢力抓在咱們的手心裡!」
周如淵聽見他這麼說,慢慢平靜下來。
「國師的意思朕明白,朕之前已經讓人去結交他們了。」
袁郎深沉道:「不夠,隻是結交,不夠!」
周如淵沉思片刻後道:「那就給他們封王,許他們權勢。」
這樣還差不多。
袁郎:「他們之前已經是王爺,所以他們並不在意王爺的虛銜。」
周如淵皺眉:「難不成割讓利益,給他們封地?」
袁郎自然知道周如淵不願意,哪個帝王都不願意國土被瓜分。分封土地跟裂土而分,沒有區別。
「王爺,現在是咱們需要力量的時候,如果不給他們一些甜頭,他們怎麼會效忠。」
「尤其是周演興這個老狐狸,他之前一直裝的與世無爭的樣子,就是想漁翁得利。可惜,讓他等了又等,漁翁卻成了他人。」
「他現在這麼等不及跳出來,是年歲大了,等不起了。但凡沈斕曦弱勢一些,他怕是早就反了。」
周如淵想的更多一些,現在不得已用利益把他們捆到一起,等他大事成了,到時候再把有異心的人解決掉也是一樣。
這樣過河拆橋的事情,歷代也不罕見!
「好,分封哪裡,就交給國師去協商安排。」
袁郎見周如淵沒有衝動,心裡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因為周如淵是男子,他還真不願意輔佐。
他不論是腦子、決策力、武力跟運氣,都沒有辦法跟沈斕曦比。
唯一勝過沈斕曦的,就是男子的身份。
這個天下,註定是男人的天下,就憑這一點,沈斕曦就輸了!
……
張楚楚喪禮過後,沈元昊本該離去,沈斕曦念著他喪妻,沒有催促。
沒想到張楚楚頭七都沒用過,沈元昊這邊就出事了。
張家設計張楚楚的妹妹爬了沈元昊的床。
沈斕曦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三房已經開始張羅納張家女兒。
沈家把她喪妻守制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朕可憐女人產子丟了性命,他們卻當朕心慈。」
寫了字的紙遞到她面前。
沈家還未告知陛下。
沈斕曦把紙推了回去。
「他們可真大膽,竟然想著最後通知朕。」
沒一會兒紙張再次遞到她跟前。
護不住他們一輩子,且看安排。
沈斕曦沒有溫度的笑了一聲。
很快沈家的家書就來了。
倒不是說張楚楚妹妹的事,而是提過繼之事。
次日,她讓人給沈家送去三封手書。
「陛下說了,諸事繁忙,就不下聖旨了。」
「現有三封手書,權當做是給家裡人的家信。家裡人,可看可不看。可依照行事,也可不依照行事,哪怕不依照行事,也不會怪罪。」
不是聖旨,就不用宣讀。
內侍留下手書以後就走了。
沈家人立即打開第一份手書,上面簡潔明了:張楚然抗旨不尊,賜死!
啪嗒,手書跌落在地。
「怎麼就賜死了?」苗氏臉白的喃喃自語。
胡金玉立即想起張楚楚死的時候,沈斕曦說的話。
「陛下說了,沈家男兒喪妻,守喪三年!」
苗氏臉又白了一分,強行解釋道:「張楚楚後來不是說不用守喪,陛下不是也答應了嗎?」
胡金玉嘆息:「三嬸,楚楚說的是守喪半年,沒說不用守。」
苗氏怔怔的坐回椅子上,滿色蒼白,一言不發。
「趕快看第二份手書!」
第二份:半年後迎娶張楚然。
「不行,不能為妻。我兒絕對不能再娶張家女。」苗氏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胡金玉滿臉意外,不是叫他們過來商量迎新人的嗎?
怎麼又不娶了?
難不成……是納妾?
之前陛下可是說過,沈家男兒隻娶一妻,不納妾的。這些人在想什麼?
沈斕曦現在已經是九五之尊,她之前說過的話,就是聖旨。
他們難不成是想抗旨?
胡金玉臉色不好的抿了抿嘴,往旁邊退了退,不再多嘴。
沈從禮皺著眉頭:「張楚楚之前就因為門第差距喪命,我兒絕對不能再娶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娘。」
二房跟四房也聽出來了。
「還是看看第三封吧!」沈從文提醒一句。
沈從禮趕忙把第三封打開。
張家狼子野心,誅殺全族。
啪嗒一聲,家信又落到地上。
沈從禮手都是抖的,這哪兒是家信啊,簡直就是催命符啊!
沈元昊:「不能因為咱們一家,還是張家全族!」
那就隻剩下前面兩個可以選擇。
一個死了,一個活。
一個以後前途似錦,一個以後高不成低不就,還會黏上一群甩不開的無腦親戚。
「怎麼選?」
傻子都知道怎麼選,隻不過是關係到一條人命,誰也不願意當那個壞人。
「元旭媳婦,你主意正,你來說說。」苗氏趕忙問。
胡金玉可不想沾染這事,成立不成,到最後都落的一個壞人的名頭。
「這事不該問我,該問元昊。關係的是元昊的前程跟後半生,咱們誰都不能替他做主。」
不論誰做主,到最後都會落埋怨的。與其讓沈元昊去埋怨別人,不如他自己下決定。
沈元昊被推了一下,如同夢中驚醒一般。
他這會眼底黑青,滿臉懊惱,神色默然愁苦,沒比剛回京城的時候好多少。
「元昊,這樣人家的女兒,咱可不能要。你忘了張楚楚是怎麼死的了。」
「母親實話跟你說了吧,之前一直瞞著,就怕你在外的時候分心,沒跟你說。」
「張楚楚經常把咱們房裡的東西拿去給她娘家。那個時候母親想著,咱們已經分家,也是拿你房裡的東西,母親就沒說。這兩日盤賬才發現,張楚楚把你用戰功換來的財物給了娘家大半。她就是個偷家的耗子,碩鼠。把咱家偷空了,養肥了她娘家!」
沈元昊憤怒的瞪大眼睛。
「母親說的可是真的?」
苗氏掉著眼淚道:「兒啊,這事母親哪兒敢造假,不信你就去張家看看。好些你房裡的東西,都成她張家得了!」
「我不是心疼東西啊……」
劉氏跟她妯娌多年,怎會不知道她的脾氣。
她這麼說,就是心疼東西了。
「弟妹,還挺能忍的!」
不得不說,劉氏是個會插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