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我又餓了,不行嗎?
玄舞搖頭,「三爺派人來傳話,隻說了他這兩日不能回府,讓王妃好生養著,盡量不要出門。」
太後病了,三爺天章閣留守也在小暖的意料之內,「你給三爺送信,就說慈寧宮的大宮女文鴦應該知道些什麼,她的神色不大對勁兒。」
玄舞立刻與跟在馬車邊的侍衛耳語幾句,侍衛悄悄退走。
與二哥、四弟從宜壽宮出來的三爺看到不遠處的青衣小太監,知有消息,停住腳步道,「我先去天章閣,二哥和四弟有事儘管派人來尋我。」
柴嚴曇的臉鼓得比蛤蟆肚皮還高,暗罵老三真是嘚瑟,能去天章閣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乾死幹活地幹活,讓他去他還不去呢!
柴嚴易也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小太監,則道,「今日匆匆趕來,還沒來得及用早膳。三弟可用了?」
三爺明白二哥有話要跟他說,便建議道,「閣內二樓可用茶點,若是二哥不嫌地方狹塞,與晟過去坐坐?」
被排除在外的柴嚴曇覺得老二和老三又要搞事兒不帶他,不幹了,「三哥,小弟的肚子也餓。」
三爺問道,「四弟不是跟賢妃娘娘說早上吃撐了?」
柴嚴曇瞪大桃花瞳,語氣很沖,「那是一個時辰前,現在又餓了不行嗎?」
見老三冷颼颼地看著他,柴嚴曇沒底氣了,又小聲叨咕一句,「……行嗎?」
三爺這才點頭,頭前帶路。
柴嚴曇氣哼哼地跟在二哥身後,暗中將老三翻過來調過去罵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左相李奚然、建王柴梓邢正天章閣中做事,見這哥仨一塊進來,倆人都有些詫異。
易王與舅舅和王叔見禮,道明來意後奔著二樓去了。柴嚴曇第一次進天章閣,跟在後邊好奇地左看右看,「三哥,哪張桌子是你的?」
三爺指了指北側正中靠牆的一張,柴嚴曇看見桌上堆積如山的公文,又是幸災樂禍又是羨慕,隨口道,「靠牆面窗,視野開闊,挺好。」
三爺請兩位兄弟上樓後,又下來吩咐小太監去禦膳房傳膳,「跟錢安說,是給二皇子和四皇子用的。」
小太監快步走後,天章閣的青衣小太監上前,低聲跟三爺講了幾句,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三爺走向自己的桌子,簡略翻了翻桌上的公文,分出一大摞放在盧正岐已經滿噹噹的桌上,才上了二樓。
待盧正岐急匆匆從京兆府趕回來,見自己桌上的公文多了一摞、三爺桌上的公文少了一摞,一點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喝了口水便開始幹活。
他處理的第一批摺子,當然就是三爺放在他桌上的這一摞。
看到盧正岐這任勞任怨的模樣,左相沒覺得怎樣,建王則羨慕得咂嘴,他也該想法子調個能幹活的人過來,安國公滑得像條泥鰍,完全不能指望。
二樓,哥仨一塊用了茶點後,易王感慨道,「以前住在宮裡時總想著早點出宮,好跟兄弟們一塊痛快玩耍。哪知出宮後,你我兄弟聚在一起的日子卻比在宮裡時還要少。」
柴嚴曇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小弟我什麼時候都有空,是兩位哥哥沒空搭理我。」
老四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句話就能把天聊死。易王嘆道,「四弟總去太傅府,二哥哪敢去尋你。」
太傅是他們的啟蒙恩師,在哥幾個眼裡他便是噩夢般的存在,能不見便不見。
柴嚴曇聽到外公的名字,覺得手裡的乳鴿湯都變得難以入口了。為了待會兒回去後向外公表示自己很有用,柴嚴曇先嚴肅地打開話頭,「二哥,三哥,你們說是誰害皇祖母摔倒的?」
「米團?」二皇子提道。
三爺低頭吃茶,不語。
柴嚴曇拍桌子,「一個畜類能幹什麼?這裡邊定有貓膩。若是讓小弟查到哪個敢打皇祖母的主意,我弄死他!」
還不等柴嚴曇說完,樓下的小太監上來傳話,「郡王,賢妃娘娘請您過去說話。」
柴嚴曇從情緒激昂變得垂頭喪氣,滿是哀樂地看了老三一眼。都怪他,若不是他拉著自己來這裡吃東西,自己才不會被母妃堵住!
待柴嚴曇走後,三爺低聲問道,「二哥怎麼看?」
柴嚴易一臉凝重,「此事怕是沖著我來的,昨日我去慈寧宮請安時曾逗弄米團,出來時還跟青團單獨說了幾句話。」
米團已經過了十歲,不如以前活潑了。二皇子想送皇祖母一隻小貓討她開心,所以將養貓的小太監叫道跟前,詢問了一些養貓的事和皇祖母對貓的喜好。
誰成向當天晚上皇祖母因米團出事,小太監還不等父皇審問就自盡了,怎不叫二皇子窩火。
三爺安慰他道,「最不可能害皇祖母的就是二哥,這一點父皇也很明白。」
二皇子苦笑不語,父皇向來疑心過重,最不可能的在他看來,或許是最有可能的。
三爺又道,「咱們從慈寧宮出來時,我發現慈寧宮的宮女文鴛神色異常,她或許知道些什麼。二哥可請母後派人查一查。昨夜的雷聲二哥也聽到了,或許皇祖母受傷真是意外。」
二皇子再壓低聲音,「母後說,說皇祖母支開她單獨與父皇說話,這裡邊定有隱情。」
三爺腦中閃過無數可能,在無根據的情況下他沒有多說一個字,隻問道,「二哥,咱們怎麼辦?」
「三弟在此聽著宮裡的動靜,我派人去查查大理寺的情況。」若說有人在背後搞鬼,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被羈押在大理寺內的柴嚴昌。
送走二哥後,三爺開始處理公文。
昨日還讓人覺得火燒火燎的報災摺子,今日卻變得異常順眼了。三爺吩咐盧正岐,「各州縣報旱災的摺子再壓兩日,待確認這幾日有無降雨、降雨多少後,再挑出旱情依舊嚴重的州縣,呈禦覽。」
盧正岐應了,見左相和建王都在低頭辦公,便悄沒聲息地到了三爺身邊,小聲問,「王爺,正岐聽說您功夫好,想跟您請教:若是一人輕功達登峰造極之境,能縱上京城的外城牆嗎?」
建王的耳朵立刻支棱起來,便聽嚴晟回道,「若無借力,不能。」
也就說有借力的情況下,還是能的。盧正岐點頭,退回自己的位子上繼續辦公。
建王見這倆人話說了一半就不說了,忍不住埋怨嚴晟沒有好奇心,隻得自己問道,「盧大人怎問起這個,莫非京兆府又發生了什麼大案子?」
左相也擡起了頭聽著。
見自己驚擾了眾人辦公,盧正岐有些慚愧,「不是案子,是下官從京兆府出來時,聽巡城的官兵們說閑話,有些好奇罷了。」
什麼閑話?就不能一次說完嘛!
還不等建王再問,宜壽宮的太監便到了,建隆帝宣晟王入見。
建王見他的動作如此自然,羨慕地吧唧吧唧嘴。
這
待盧正岐急匆匆地從京兆府回來,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