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看這情景,心裡終究有些怕了,不敢再哭。
棠妙心在人群故意啞着嗓子問:“大人,我們都是良民,從沒犯過事,你們什麼時候能放我們出去?
”
她這句話立即就得到了衆人的附和:“對啊,我們都沒有犯事,憑什麼抓我們?
”
“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
”
官差再次暴躁地用刀拍牢門:“都别吵了!
”
“你們中間混入了奸細,找到那個奸細就能放你們走了!
”
“奸細長什麼樣?
”蘇樂天問:“我們幫你找!
”
他這話立即就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可:“對對對,你們說出奸細的特征,我們幫你們找。
”
官差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配合。
隻是他也不是太清楚奸細有什麼特征,便道:“抓奸細是官府的事情,你們都給我老實呆着!
”
這話說完,都不用蘇樂天和棠妙心拱手,被抓的那些百姓都有怨言。
他們吵吵嚷嚷了幾句,就被官差拔刀鎮壓了下去。
棠妙心和蘇樂天見好就收,不再也挑撥,老老實實地又回牢房裡貓着,完全不像是要搞事的樣子。
但是這因為他們這一問,牢房裡的百姓對官差的心裡就生出了幾分不滿。
都不用棠妙心引導,衆百姓就在猜城裡根本就沒有奸細,他們被抓很可能是左氏想要賺銀子,讓他們拿錢贖。
這個說法很快就在人群裡傳開。
被抓的大多都是各國的商人,他們原本對左氏嚴查的事情極為不滿。
有了這個猜測後,他們就更加不滿了。
整體來講,棠妙心預估的沒有錯,左行之确實親自來找她了。
隻是左行之在棠妙心的手裡吃過大虧,等閑不敢往她的面前湊,怕她又對他用毒。
所以左行之派了心腹仔細觀察獄中被抓衆人的反應。
因為他知道,隻要棠妙心混迹在人群之中,就一定會生事。
可是他派出去的心腹,在牢裡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老百姓們有不滿,會叫嚷幾句都是正常現象,可是這些人卻沒有任何人有暴亂的迹象。
也沒有人混在人群之中鬧事。
雖然有幾個生事的刺頭在鬧騰,但是左行之讓人把他們扒光,查了個底朝天,也依舊什麼都沒有查到。
那些刺頭根本就不是左行之要找的人。
左行之站在刑房外,看着裡面的動靜,眉頭皺成一團。
他的侍衛過來問:“少主,要把這些人挨個提審嗎?
”
左行之沉聲道:“不用挨個提審了,通知下去,讓他們所有人把衣服脫光。
”
如果棠妙心混迹在這些人裡,隻要脫光衣衫她就無所遁形。
侍衛愣了一下:“這個會不會不太好?
”
他們把這些人全部抓進來,原本就承擔了不小的風險。
現在讓這些人把衣衫脫光,便有了侮辱的成分,他怕這些人會鬧。
左行之冷聲道:“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
“我相信,她此時一定混在這群人中間,尋找殺我的機會。
”
“而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
“不管棠妙心有多擅長僞裝,她終究是女子,隻在衣衫一脫,她就無所遁形。
”
左行之這些天已經快被棠妙心折磨瘋了,到此時他已經不想考慮太多的事情,隻想不惜一切代價弄死棠妙心。
侍衛聽到這話輕點了一下頭,立即吩咐了下去。
棠妙心聽到左行之的這個行事方案時,在心裡狂罵:“左行之這狗玩意真的是不做人!
”
“脫衣衫,真的是夠缺德冒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