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開他是齊劍蘭姘頭這件事情,他本身的能力也不弱。
江花同扭頭看向棠妙心:“恩公,你要接受左少主的道歉嗎?
”
刹那間,所有的目光全落在棠妙心的身上。
棠妙心有些畏縮地道:“接……接受。
”
在這個全員拼演技的地方,她當然得盡職盡責地扮好一個普通商人的身份。
江花同溫聲道:“恩公不用怕,左少主是一個很好的人。
”
“你若是不接受,也可以直說,别的不說,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
棠妙心覺得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江花同,就是一隻披着小白兔外表的大灰狼。
她忙道:“我也相信今天左少主的針對隻是一場誤會,所以我接受他的道歉。
”
左行之聽到她這句話輕輕松了一口氣,含笑道:“是的,就是一場誤會。
”
他說完對江花同和棠妙心道:“請上座!
”
江花同笑了笑,和棠妙心走進議事廳,卻并沒有真的坐到主位上,而是坐在下首左邊的首位上。
左亦之和左父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擔憂。
左父笑吟吟地道:“首領能和江東結盟,我們都深感榮幸。
”
“行之近來身體不适,有些事情他因為身體原因,難免會有思慮不周全的時候。
”
“關于聯盟的諸多事宜,首領可以和我直接商議。
”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左行之的臉色便變了。
左亦之則在旁附和道:“沒錯,我大哥身體不适,最需要休養。
”
“我父親是左氏的族長,族裡真正做主的人是他。
”
江花同聽到這話笑了笑,扭頭問左行之:“我知道昨夜左少主受了不輕的傷,今日可好些了?
需要休息嗎?
”
左行之忙道:“我這傷無礙。
”
左父瞪了他一眼,用責備的語氣道:“你受傷後一直沒好好休息,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
“我現在以你父親的身份,命令你回房好好休息,與首領談聯盟的事情,我和亦之來做就好。
”
對左父而言,左亦之和左行之都是他的兒子,他最初并沒有太偏向誰。
隻是這些年來年左行之的光華壓過左父,左父對他都得言聽計從。
要說他心裡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後左行之被确定不能有子嗣時,左父就覺得左行之不再适合做左氏的少主,開始扶持左亦之。
真正讓左父對左行之生出強烈不滿的是殺棠妙心的事情。
左行之若是能把棠妙心殺了,那自然是好的,可是人沒殺成,反而惹來了一大堆的麻煩。
就在這幾天,各大家族的人天天來找左父,左父實在是不堪其擾。
此時已經完全站在左亦之這一邊了。
左行之的眸光冷了下來,唇角卻擠出一抹淺笑:“父親這麼關心我,我非常感動,但是我覺得我的身體還不錯。
”
“眼下正值多事之秋,我這個做兒子的,哪裡能讓父親勞心勞力?
”
“我身體雖然不好,但是父親年事已高,更需要休息。
”
左父聽到這話看向左行之,眼裡有幾分怒意。
他沉聲道:“眼下江東為什麼會是多事之秋,還不是因為你!
”
“若不是你,這座城池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嗎?
”
“你整天疑神疑鬼的,還把首領的恩公當成是棠妙心,當真是可笑!
”
棠妙心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不說。
畢竟她本來就是她,左行之的眼睛挺毒的,左父的眼睛不好使。
左行之冷聲道:“棠妙心一定得死,她經過齊國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殺她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