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邊請,主上已經等你很久了。
”棠妙心看了看手裡的玉佩,再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士兵,她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塊玉佩有什麼說法嗎?
她仔細看看了,沒看出什麼特别之處。
郁寒笑了笑,沒做解釋,反正她很快就會明白。
蘇家三兄弟對視了一眼,眼裡都有些驚疑不定。
光憑一塊玉佩就能讓人跪一地,足以表明玉佩的主人身份極度尊貴。
而一國之中,身份最尊貴的當然是一國之君。
郁寒領着棠妙心走之前,她拿出一瓶解藥丢給桑硯:“趕緊把解藥給他們吃了,再晚點可能就有性命之憂。
”
桑硯:“……”
他十分錯愕地看着棠妙心,眼前嬌滴滴的女子竟如此危險!
郁寒擡腳踹了桑硯一腳:“傻愣着做什麼?
還不快去!
遲些再罰你!
”
以桑硯今天的無禮程度,砍了都嫌輕。
隻是歸根到底,不知者無罪,所以冒犯棠妙心的罪可以問過她的意思後再處置。
但是在桑硯因為心情不好對問路的百姓動手的罪,那是絕對不能輕饒的。
桑硯隐約知道今天自己闖了大禍,十分後悔,當下卻不敢多言,耷拉着腦袋趕緊去救自己的下屬。
郁寒沒理會桑硯,直接領着棠妙心進了歸潛的皇宮。
她問郁寒:“郁先生,我爹在歸潛是什麼職位,他是在宮裡當差嗎?
”
郁寒笑着道:“是啊,主上在宮裡當差,具體職位和細節,小姐直接問主上便好。
”
棠妙心覺得郁寒那記笑容另有深意,她看了郁寒一眼,郁寒隻是微微一笑。
她雖然沒有再問下去,心裡卻也生出了好些疑團。
郁寒帶着衆人在宮裡走了好一會,宮裡的路七拐八拐,十分繁雜,棠妙心走得暈頭轉向。
歸潛的皇宮不如大燕的精緻,卻多了一分返璞歸真的意趣,裡面的花草和假山的布置随性中透着利落的美。
他們到一處宮門前,兩邊有宮侍候着。
郁寒吩咐道:“帶這幾位公子和小姐去也洗漱歇息。
”
衆宮侍應了一聲,郁寒又對棠妙心道:“小姐,請随我來。
”
棠妙心看到郁寒竟連宮侍都可以吩咐,而他隻是棠九歌的一個随從,那麼棠九歌該是什麼樣的身份?
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棠妙心的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蘇樂天朝她看了過來,郁寒在旁道:“勞蘇家三位公子先去洗漱更衣,一會我家主上會見你們的。
”
蘇樂天沒理他,對棠妙心道:“妹妹,你爹的來頭好像還不小。
”
棠妙心笑着道:“不管他是什麼來頭,反正都是我爹。
”
蘇樂天沒有再多說什麼,領着蘇問白和蘇曉天便跟着侍女走了。
棠妙心的心情也有些複雜,問郁寒:“我爹在哪裡?
”
郁寒有些答非所問:“大燕宮變之後,主要十分擔心小姐。
”
“如今小姐平安來到歸潛,主上心裡必定十分歡喜。
”
棠妙心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跟着他再往前走了好一會,然後進了一間宮殿。
宮殿前守着兩個宮侍,見郁寒過來輕施了一個禮,便有一人領着他們一起往裡走。
棠妙心在進宮殿之前看到了宮殿門口懸挂的三個字:禦書房。
她的眸光深了些,沒有說話。
大殿很大,裡面擺滿了各色書籍,書香味盈繞。
郁寒站在一道珠簾前道:“主上,小姐來了。
”
珠簾聲響起,身着紅黑龍紋錦袍,戴着十六毓龍冠的棠九歌從裡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