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着到了歸潛來找人,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進來的時候沒帶藥性猛烈的迷魂藥。
而這些士兵又罪不至死,她也不能一把毒藥把人全毒死。
她倒是想上去幫忙,可是她有孕在身,萬一磕了碰了,怕是會有真麻煩。
那些士兵見她不幫忙也不逃跑,便也不管她,一個個跟瘋了似的死死抱着蘇家三兄弟。
蘇樂天額前的青筋暴起:“松手!
哪有你們這樣打架的?
”
一個士兵道:“不松!
隻要能打赢,誰他娘的還管架是怎麼打的?
”
“我們今天吃了虧,你們想走,門都沒有!
”
蘇樂天動手往他們的身上猛揍,這些士兵也是奇了,哪怕被揍得痛得呼天喊地,也死活不松手。
且不是一個士兵這樣,而是所有的士兵都這樣!
他們沒能脫困,反而耳朵被吵得生疼。
蘇樂天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他們不過是尋常的打架鬥毆,這些人至于這麼拼命嗎?
江花同原本在外面等着,她沒有戰鬥力,棠妙心關門的時候直接把她關在外面。
她聽到裡面的動靜急得不行:“妙心,你們怎麼樣了?
”
棠妙心這會頭都大了,在歸潛她唯一認識的人就是她親爹,現在她想找他幫忙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她見這樣下去實在不是事,他們這樣拖延時間明顯是在等桑硯帶救兵來。
她喊了一聲:“哥哥,屏息!
”
蘇家三兄弟和她搭檔久了,立即會意,她從懷裡取出藥粉一灑,衆士兵就全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他們也吸進去了一點藥,此時四肢有些無力,棠妙心忙一人喂了一顆藥,然後打開大門,拉着江花同就要逃。
隻是他們剛走到門外,桑硯就帶着一群人将他們團團圍住:“郁大人,就是他們無故打人!
”
棠妙心也沒看清楚來人,忙笑着道:“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
”
郁寒也有些意外:“小姐?
”
棠妙心一聽到郁寒的聲音頓時就樂了:“郁先生,你來了就好!
”
“今天真不是我要闖禍,是他們先推我的!
”
桑硯沒料到棠妙心竟認識郁寒,忙道:“郁大人,是他們先擅闖崗房,我不過是請他們出去,他們就動手打人!
”
“我在城門口值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蠻橫霸道不講理的人!
”
剛才桑硯去搬救兵,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前來巡查的郁寒。
他便添油加醋地說了這件事,郁寒便決定親自過來看看。
郁寒瞪了桑硯一眼,扭頭問棠妙心:“小姐沒受傷吧?
”
棠妙心忙道:“我沒事,不過裡面的士兵可能有點事。
”
郁寒看了一眼崗房裡躺了一地的守城士兵,他:“……”
果然是他們家小姐,闖禍的本事一流,打架的本事也是一流。
棠妙心輕咳了一聲道:“郁先生,這麻煩你擺得平嗎?
”
郁寒笑了起來:“這裡是歸潛,有主上在,不要說打傷幾十個士兵,就算是把城門炸了,主上也擺得平。
”
棠妙心哈哈一笑:“那就好。
”
郁寒問另一件事:“小姐進來的時候,可有把主上的信物給他們看?
”
棠妙心從懷裡取出棠九歌給她的玉佩道:“我還沒來得及拿出來,他們就把我往外推。
”
桑硯看到那塊玉佩的時候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不止是他,除了郁寒外,其他的士兵全部都跪了下來。
棠妙心看到這情景吓了一跳:“他們這是幹嘛?
”
郁寒淡聲道:“沒什麼,一群不長眼的東西,回頭再收拾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