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孤舟根本就沒有理他,隻是對莫離道:“從哪裡抓來的?
”
莫離回答:“這孫子還挺跑的,跑到前面的鎮子上了。
”
甯孤舟淡聲道:“這種東西,你不一早樣了,拎回來礙本王的眼嗎?
莫離忙道:“屬下現在就去把他殺了。
”
他說完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青州牧整個人都蒙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甯孤舟根本就不按他的套路出牌,都懶得搭理他。
他當即就跪了:“王爺饒命啊!
這事就是一個誤會!
都是誤會!
”
棠妙心見他滑脆滑得如此的利落,知道這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渣。
她微微一笑:“誤會嗎?
你跟我說說這是個什麼樣的誤會?
”
“以至于你帶着大幾千的人馬追着我們跑,将我們圍在山上?
”
青州牧忙道:“我是聽說有人在青州丢了糧食,劫走他們糧食的是十分厲害的山匪。
”
“我作為青州的父母官,自然不能讓這些山匪在青州的土地上橫行,所以我就親自過來剿匪。
”
棠妙心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這話你就算是去騙你自己,你自己都不會信吧?
”
甯孤舟在旁冷聲道:“先派你的小舅子過來劫糧,沒有成功後,就親自出馬。
”
“本王之前就聽說青州牧不要臉,雁過拔毛,過青州的地界都得交保護費。
”
“以前你們小打小鬧,本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打劫都打到本王的頭上了,可真是能耐了。
”
青州牧的臉皮極厚,此時被拆穿了依舊裝傻:“有這事嗎?
我之前真沒有聽說過啊!
”
他說完又對甯孤舟笑着說:“這些事情,肯定是下面的人傳話傳錯了。
”
“青州這些年來在我的治理下,不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那也差不多了。
”
他的話才說完,一個女人就沖過來,照着他的臉就是一通亂撕。
她一邊撕一邊罵:“狗官,你要點臉吧!
”
“青州的百姓,這些年來,日子過得十分艱難,都是因為你!
”
“你今天還派人搶了我家的雞和狗,你這是當官還是土匪!
”
青州牧被女人這一撕,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他見女人一身的村婦打扮,估計就是村子裡的女人。
要是放在以前,他直接就把人給弄死了,今天甯孤舟和棠妙心在,他哪裡敢動手。
他隻伸手把那女人推開,冷聲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本官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
他身後傳來其他人的聲音:“今天官兵跑到我們家裡來搶雞搶狗不說,我家養了一年的大肥豬也被他們搶走了!
”
“去年青州大旱,他派人去我們家裡搶糧,這日子沒法過了!
”
青州牧扭頭一看,卻見旁邊有不少百姓打扮的人。
他微微一想,便知道這些人是附近的村民。
他隻得道:“那些家畜是本官暫時征調的,不會白拿你們的。
”
百姓們明顯不信他的話。
棠妙心給百姓們出主意:“他頭上的發冠是玉的,值幾十兩銀子。
”
“他身上的腰帶也是很值錢,還有玉佩什麼的都值錢。
”
“你們看看,他身上的這些東西夠不夠賠你們家裡的損失,若是夠的話,就拿走吧!
”
那些百姓原本是有些怕的,之前棠妙心就對他們說過一些安撫的話,他們的膽子大了不少。
此時有些蠢蠢欲動。
方才打青州牧的那個女人沖過來,直接就去扯青州牧的發冠。
她一動,其他的百姓也跟着搶他身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