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撤刀,笑道:“江相說笑了,齊國和大燕是盟友,我怎麼可能會殺江相。
”
“剛才我不過是為了大局的試探,還請江相不要放在心上。
”
江相看着他道:“甯孤舟奸詐,使出這種手段,讓人防不勝防,你會有所猜疑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
他說完也微微一笑。
兩人都是頂級的權臣,都是真正的老奸巨猾,在心裡得到準确的判斷之後,都立即見好就好。
正在此時,齊國的侍衛匆匆過來在冷知的耳畔說了幾句話。
冷知的面色微變,扭頭看了江相一眼。
江相看到這記眼神,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冷知的手一揮,齊國所有的侍衛全拔出了刀。
江相身後的衆侍衛一看情況不對,也立即拔刀将江相護在其中。
冷知冷聲道:“江相,江雲停,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
“如果不是我早有布置,在奔馬河畔派人盯着,還真不知你的人會帶着東西橫渡奔馬河!
”
江相的眼睛微眯:“我的人帶着東西橫渡研馬河?
”
“你就别裝了!
”冷知看着他道:“你在這裡跟我說這麼多,不過是為了把我拖住。
”
“你真正的目的是把這裡全部攪亂,然後派人橫渡奔馬河,把東西送出第一城!
”
“奔馬河,水流湍急,渡船幾乎不可能渡得過河,你從陳道光那裡拿到勁船過河,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
“事到如今,你難不成還要把事情全推到甯孤舟的身上嗎?
”
江相聽到這話手握成拳,他已經完全能确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甯孤舟處心積慮的安排。
六國之中,隻有喜達族造的勁船才有可能橫渡奔馬河。
而陳道光做為喜達族的族長,是唯一一個能造得出勁船的人。
陳道光和大燕的合作到如今已經全天下人盡皆知,就算江相想要撇清自己,也不可能了。
他知道此時,不管他說什麼,冷知都不會再信。
因為冷知已經認定了他的人已經坐着勁船橫渡了奔馬河,把東西送出了第一城。
江相咬牙切齒地道:“甯孤舟!
”
他之前在京城的時候就和甯孤舟交過幾回手,知道這位看着十分暴戾的王爺,其實心機深沉。
時隔四年,他和甯孤舟再次交手,他敗得很慘。
他心裡有些納悶,甯孤舟是什麼時候和第一城達成聯盟的?
秦州和第一城相隔何止千裡,甯孤舟就算和第一城交好,第一城也幫不上什麼忙。
甯孤舟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咬了一下牙,冷聲道:“走!
”
他想要走,冷知卻不可能讓他輕易離開。
兩波人馬大打出手,死傷不少。
當江相帶着大燕的隐衛跟冷知硬拼時,冷知不是對手,他原本身上就有傷,此時更是傷上加傷,直接吐了血。
江相行事一向狠辣,既然此時和冷知撕破了臉,他便不會再手下留情。
他冷聲道:“把他們全殺了!
”
江相一聲令下,衆隐衛下手更是半點不留情面。
很快,冷知帶來的齊國侍衛,很多都倒在血泊中。
冷知被隐衛逼得已經沒有退路,要不是身邊的侍衛拼死護着,他已經死了。
正在此時,四周傳來腳步聲,江相的眸光微斂。
他一扭頭,便見蘇連城帶了好些巡城衛奔了過來,他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蘇連城對江相拱了拱手道:“我久聞大燕的江相,文韬武略,舉世無雙。
”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