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趙國人一個字都不信:“據我得到的消息,誘逼第一城拿出東西的人是大燕人。
”
“現在東西到手了,就變成了甯孤舟和第一城達成聯盟。
”
“江相,你們這些玩弄人心的權臣,說話都這麼信口開河嗎?
”
江相:“……”江相很少會在人前說出内心真心的想法,難得說一回,卻沒有人相信。
他深吸一口氣說:“不管你們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
冷知的眼睛轉了轉,對江相道:“趙國人不信你,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得好。
”
“要不然一會巡城衛過來,我們更加脫不了身。
”
江相看了他一眼,輕點一下頭。
他們的下屬攔下趙國人,他們則往外撤。
隻是他們才撤退到安全的地方,冷知手裡的劍便抵在江相的後腰上:“江相,得罪了!
”
江相對于冷知的這個舉動并沒有太過意外。
他沉聲道:“我說過,東西不在我手裡。
”
冷知淺笑道:“我知道,是在你的某個下屬的手裡。
”
“現在你的那個下屬,應該已經拿着點金石和圖紙書冊離開第一城。
”
“你把那個下屬的撤退路線告訴我,我不殺他,隻讓人拓一份冶煉術便好,齊國和大燕依舊是盟友。
”
江相扭頭看着冷知道:“我們如今都被人算計了,此時應該同舟共濟。
”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東西還在第一城的手裡。
”
自從出事之後,他就一直在心裡複盤,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
隻是他的這個結論根本就不能說服冷知。
冷知淡聲道:“我在齊國的時候,就聽說了江相的大名。
”
“江相之才,世所罕見,隻是在你的才名之外,卻還有背信棄義之名。
”
江相的臉色大變。
冷知卻似沒有看見一樣,不緊不慢地道:“據我所知,江相曾是大燕攝政王的心腹。
”
“當初攝政王之所以會死在貴國皇帝的手裡,和江相似乎有脫不了的幹系。
”
江相冷聲道:“閉嘴!
”
當年的舊事,雖然過去多年,他如今位極人臣,卻非常不喜歡聽人提及當年的事情。
冷知笑了笑道:“江相别生氣,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
“你有背主的前科,大燕的齊國如今隻是盟友的關系,背叛盟友對你而言隻怕更加容易。
”
“我也不是說你這樣做不對,相反,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大家都得為自己考慮。
”
“我來第一城之前,我家公主特意交代過,讓我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把第一城的冶煉術帶回去。
”
“我家公主的性子,江相也是知道的,我要是帶不回去,怕是會死。
”
“所以還請江相行行好,給我一條活路。
”
江相聽他冠冕堂皇地說了這麼一大堆,其實根本就是不信他。
當年他背叛攝政王的舊事,一直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此時被冷知挖出來,拿來說事,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不能忍。
他扭頭冷冷地看着冷知:“你既然認定東西在我的手裡,那就殺了我吧!
”
冷知看着江相那張帶着薄怒的臉微微擰眉。
江相冷笑一聲,直接往冷知抵在他腰間刀刃上靠了過去。
刀刃入肉,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冷知臉上的笑容凝固,他定定地看着江相的眼睛。
江相眸光冰冷堅定,回看着冷知。
冷知的心裡瞬間就掠過好些念頭。
他飛快地把所有事情在心裡分析了一番,覺得江相此時這樣不怕死,隻怕是東西真的不在江相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