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哈哈,十分狗腿地道:“王爺真有耐心,居然在外面等了這麼久了。
”
“您辛不辛苦?
累不累?
要不要長平給你按按腿?
”
甯孤舟面無表情地道:“不需要,我現在隻想打斷她的腿。
”
要不是他今天剛好過來,哪裡知道甯長平這個憨憨背着他做了那麼多的事。
最可氣的是,這死丫頭還一直瞞着他!
還說什麼他太兇了,不會跟他說心裡話!
還有棠妙心,知道發生這種事情後,居然還想着替他們瞞着!
這兩個不省心的,這是想背着他把天都給捅了嗎?
棠妙心忙道:“王爺,冷靜!
”
她說完扭頭給甯長平使眼色,讓她快跑。
小丫頭今天卻像是吃錯藥了一樣,看着甯孤舟道:“哥哥,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這不是君子所為!
”
甯孤舟冷笑:“在你的面前,我要還保持君子風度的話,怕是能被你氣死。
”
他說完從旁邊抽出一根木棍,直接就往甯長平身上招呼。
自家妹妹是什麼德性,甯孤舟再清楚不過。
她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隻是他實在是不知道,她居然還背着他幹了那麼丢人的事情。
玉坊裡還有很多人,他覺得這是家醜,也沒法一邊打一邊罵,索性就直接動手打。
甯長平看到那根木棍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知道害怕。
她被抽得嗷嗷亂叫:“别打了!
長平知錯了!
”
甯孤舟卻半點都不信她的話,因為這些年,她隻要一犯錯,都會這麼說。
她要真知錯的話,就不會一天到晚給他闖禍。
他一想到這事,就更加惱火,下手也就更狠。
單論武功技巧的話,甯孤舟遠高于甯長平,他基本上不會打空,但是也不會真下狠手。
甯長平的皮又厚,被打得嗷嗷叫,也隻是皮外傷,在她看來,比罰她抄書還稍微好點。
玉坊裡最近天天都有事,衆人看熱鬧都快看麻木了,此時看到甯孤舟教訓自家妹妹,衆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棠妙心見甯孤舟雖然生氣,卻也不會真的打死甯長平。
她的武功在他們的面前就是渣渣,也就懶得過去拉架了,索性站在一旁看熱鬧。
畢竟她剛才還讓甯長平瞞着甯孤舟,她怕去攔了,甯孤舟連她一起打。
井拾餘遞給她一把瓜子,兩人直接蹲在牆邊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看甯孤舟教妹。
玉坊裡鬧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江花同已經搬出了城主府。
她走之前,去花新語那裡辭别,花新語沒說什麼,隻讓她照顧好自己。
她向花新語磕了幾個頭,便朝外走去。
她走出花新語的房間時,便看到了在外等着的蘇連城。
他淡聲道:“江姑娘,我送送你。
”
江花同還沒有回答,他便已經讓人将她随身的行李取了過來。
江花同輕抿了一下唇,知道此時無法拒絕,便朝他行了個禮,道了聲謝。
她看着他心裡十分過意不去,知道自己欠了第一城太多,隻能日後想辦法彌補。
她将心裡對他的那份情意壓了下來,和他保持着适當的距離,客氣卻十分疏離。
來到棠妙心為江花同租好的房子時,她将蘇連城攔在屋外:“今日有勞少城主了。
”
“屋子裡還沒有布置好,頗為髒亂,就不請少城主進去了。
”
蘇連城見她娴雅文靜地站在那裡,因為之前失血過多,她的臉色蒼白,身形纖瘦。
他知道這是她的拒絕,他若多說什麼,反倒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