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之前布下的長線終于有了用處,她這一次得看看六皇子能派上多大的用場。
于秋忙道:“我收到門主的消息後,就着手打聽他的事情。
”
“他去年到淮州投靠淮王之後,一直都很低調,淮王待他還不錯,将城南的一座大宅子送給了他。
”
“除此之外,還讓他管着淮州的刑罰之事,他在淮州,手裡也握有一定的權利。
”
棠妙心聽到這話并沒有太過意外,淮王既然對外有賢名,對六皇子這個侄兒就不會太差。
眼下看來,六皇子在淮州混得還不錯。
六皇子越是混得好,用處才越大,但是要怎麼将他的用處發揮到最大,棠妙心還得好好想想。
她略想了一下後道:“你把六皇子在淮州的住址給我,我明天去會一會他。
”
于秋應了一聲,便将之前就準備好的地址遞給棠妙心。
棠妙心又問:“淮州糧倉的地址有打聽好了嗎?
”
于秋回答:“都打聽清楚了,淮州的糧倉都是沿襲之前成明帝要求的糧倉的位置。
”
他說完又遞給棠妙心另一張紙,上面清晰地寫着糧倉的地址。
他又補充道:“這些官倉如今都有重兵把手,想從官倉裡拿出糧食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
他作為玄門長老級的人物,跟在棠妙心的身邊時間已經很長,對她的行事風格還算了解。
再加上淮王現在這種不願意賣糧的态度,她肯定不會用正常的方式來買糧。
于秋想得多,難免就有些擔心。
玄門在淮州城裡全部加一起也就幾百人,且這些人大多都是生意人,做生意還行,打架這種事情指望不上。
就算他們都能打,也不是看守糧倉數上千軍隊的對手。
棠妙心這一次隻帶了十幾個侍衛過來,想要用非常規方法買糧,明顯也不現實。
棠妙心看到他的表情隻是一笑:“這事我知道了。
”
正事談完後,于秋便道:“門主遠道而來,想來十分辛苦,我已經讓人燒好熱水,您可以泡泡澡,解解乏。
”
棠妙心這一路過來,确實有些累了。
正在此時,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女子走過來道:“門主,房間已經全部收拾妥當了。
”
于秋在旁介紹:“這是小女畫樓,這幾日由她來伺候門主。
”
棠妙心知道于秋之前曾娶過一房妻子,隻是妻子早逝,留下一個女兒,他這些年并沒有再續弦。
桑硯在旁道:“是你!
”
于畫樓看了桑硯一眼,一臉鄙視地罵了句:“色坯!
”
桑硯:“……”
也是巧了,于畫樓正是之前在路上,桑硯盯着看朝他呸了一聲少女。
他有些冤:“我怎麼就成色坯了?
我不過就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多看了你兩眼而已。
”
于畫樓對桑硯的觀感極差,要不是棠妙心在這裡,就他這幾句話,她怕是就能打破他的頭。
于秋有些不明所以:“這是……”
于畫樓解釋道:“爹,這人就是我今天跟你說的那個看見女人眼珠子就恨不得粘上去的惡心男人。
”
他們父女兩人感情好,平時于畫樓有什麼事也不會瞞着于秋。
于畫樓的五官其實長得不算頂出色,卻勝在皮膚白,眼睛又黑又亮。
她的性子和她的長相是截然相反的,是副火辣的性子。
于秋聽到她這話略有些尴尬,畢竟能被棠妙心帶在身邊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于畫樓的話多少有些無禮。
且方才他聽于秋的描述,桑硯也就是多看了她兩眼,并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