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喝斥道:“畫樓,不得無禮!
”
于畫樓瞪了桑硯一眼後,輕哼一聲,退到于秋的身後。
桑硯:“……”
他原本還想着這姑娘是于秋的女兒,也算是自己人,他也許還能讨得美人的歡心,把她娶回家。
現在看來,于畫樓對他的印象實在是太差,他估計沒啥機會了。
他又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的話,今天就不在大街上亂看了。
于秋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桑硯道:“畫樓被我寵壞了,實在是抱歉。
”
桑硯忙道:“沒事,沒事。
”
棠妙心有些好笑,便道:“這事不怪于姑娘了,是桑硯無禮在前。
”
“桑硯,給于姑娘陪個不是。
”
桑硯立即規規矩矩地道:“我剛到淮州,看什麼都稀奇,我給姑娘陪個不是,還請姑娘莫要生氣。
”
于畫樓對他的印象雖然很不好,但是她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姑娘。
桑硯隻是眼神有些無禮,并沒有做什麼,她要是還一直揪着不放的話,就多少有些過了。
她便也大大方方地道:“你也沒做什麼,不用道歉。
”
“反倒是我罵了你兩回,多少有些無禮,我也給你陪個不是。
”
桑硯聽到這話覺得這姑娘真有意思,他忙道:“不用,不用,是我無禮在先。
”
于畫樓便道:“你是挺無禮的,我挺讨厭你這種人,但是一馬歸一馬。
”
“你也不用再給我道歉了,以後你自己規矩一點就好,省得哪天被人打破頭。
”
桑硯:“……”
他剛覺得有點希望,就又被她這番話給澆了個透心涼。
這姑娘的性子他一時間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棠妙心之前見桑硯嘴巴賤兮兮的,跟莫離吵架的時候戰鬥力那叫一個爆表。
今天被個性子直接又火爆的姑娘罵了個狗血淋頭,卻愣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他的那點小心思,她心裡有如明鏡一般。
于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對于棠妙心道:“畫樓,你去伺候門主早些歇息!
”
于畫樓對棠妙心比了個請的手勢道:“門主,這邊請!
”
因為房間有限,棠妙心帶着書秀住了一個套間,其他侍衛則四人擠一間房。
桑硯由家丁領着去一旁住,他走過轉角的時候沒忍住扭頭去看,于畫樓已經和棠妙心回了房間。
他身後的侍衛用手肘搗了他一下道:“别看了,人家姑娘就沒看上你!
”
桑硯瞪了那侍衛一眼道:“瞎說什麼!
我是在看殿下是否安全。
”
那侍衛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了:“行吧,你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
這一次跟過來的侍衛論武功基本上都比桑硯要高一些。
雖然桑硯是他們的首領,但是不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在桑硯面前說話就很直接。
桑硯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個假的統領,這些個貨就沒有一個能在人前給足他面子。
回房後他問其他侍衛:“你們覺得我有沒有希望?
”
衆侍衛看了他一眼,呵呵了幾聲,沒多說什麼。
其中一個站起來将外衫脫了,拍了拍強壯結實的胸膛,再指了指自己英俊的臉:“我覺得我的機會比你要大一點。
”
另一個則去找刮胡子的東西:“這一路過來,我一直沒時間刮胡子,看起來都不如之前精彩了。
”
剩下一個則道:“你刮完了也給我刮刮,雖然殿下說不能逛花街,招惹不相幹的女子。
”
“但是如果有既是自己人,又貌美的女子看上我,殿下想來也不會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