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棠妙心和甯長平的聲音漸去漸遠。
而屋子裡還殘留着棠妙心的味道,讓原本沉悶的屋子多了一絲靈動與绮麗。
他想起她剛才穿着裙子的樣子,确實明豔照人。
他的心裡生出歡喜,唇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揚起。
莫離走進來道:“王爺,該去京兆府當值了。
”
甯孤舟輕點了一下頭,卻問:“女子除了喜歡衣裙首飾之外,還喜歡什麼?
”
這可把莫離給問到了,他伸手撓頭:“尋常女子應該還喜歡胭脂水粉。
”
“但是王妃不是尋常女子,她應該更喜歡銀子。
”
甯孤舟冷冷地看了莫離一眼,他識趣地往後退了一大步,怕被打。
沒料到甯孤舟卻道:“本王倒想把所有的銀子都給她,卻怕吓到她。
”
莫離小心翼翼地問:“王爺和王妃和好了?
”
甯孤舟的聲音冷了些:“本王和王妃什麼時候不好呢?
”
莫離忙道:“王爺說的是,王爺和王妃夫妻恩愛,鸾鳳和鳴!
”
甯孤舟懶得理他,冷聲問道:“明天甯緻遠納棠江仙為妾,本王之前交代你們做的事情,可都布置好了?
”
莫離聽他說問起公事,反而從容了些:“都布置好了,明天必定給甯緻遠送上大禮!
”
棠妙心和甯長平到國子監的時候終究遲到了,夫子和侍衛都不敢攔她們,直接放了進去。
她們現在是說是國子監的大魔頭也不足為過。
兩人組合在一起,一個是一國公主,一個是山長唯一的親傳弟子,殺傷力巨大,無人敢惹。
隻是她們的運氣不算好,今天第一節課程立雪心血來潮要給國子監所有的學子講經,兩人被逮了個正着。
國子監的夫子不敢罰她們,程立雪卻不會對她們客氣。
他問了兩個問題這倆個不學無術的學渣一個都答不上來,蘇樂天和江花同在旁給她們暗示也沒有用。
程立雪便當着所有學生的面訓斥她們:“這麼基礎的經義題都答不上來,罰抄《中庸》十遍,現在站着聽課!
”
棠妙心和甯長平臉皮都厚,站在那裡都十分的坦然淡定,好像罰的不是她們一樣。
蘇樂天有心想為她們說話,但是她們遲到是事實,程立雪的身份又擺在那裡,他還真不好多說什麼。
他有些擔心地看向她們,甯長平正站在那裡無聊,見他看過來,就對他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旁邊的學生看到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程立雪扭頭看向甯長平時,她又恢複了一本正經的表情。
他一側首,她就又對着蘇樂天扮鬼臉,引得衆學生發笑。
這課沒法上了!
程立雪剛要發飚,棠妙心便道:“山長,我和長平聽你上課,受益良多。
”
“長平說她想就你剛才講的部分發表一下她的感慨,還請你聽一聽。
”
不是她想坑甯長平,而是甯長平這樣玩,加上她之前和程立雪的過結,他估計會把她往死裡整。
甯長平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棠妙心。
棠妙心朝她微笑:“長平之前一直對山長欽佩有加,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要浪費了。
”
甯長平小聲道:“嫂子,我錯了!
我剛才就沒有聽課!
”
棠妙心也小聲道:“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往死裡拍山長的馬屁就好。
”
甯長平一向對棠妙心極為信服,此時棠妙心說她可以,她莫名就覺得自己可以。
隻是她腦子裡一向都是空蕩蕩的,沒什麼存貨,此時就算信心高漲,也依舊覺得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