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以深點頭哈腰地應下,陳之文對他擺了擺手,他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陳之文便道:“棠以深極擅經商,以後就是殿下的錢袋子。
”
“他這一次的事情雖然辦砸了,但是還得哄着他拿錢支持殿下,殿下還是要給他一點體面。
”
甯緻遠的面色陰沉:“這事孤當然知道,隻是孤辛苦了,好不容易有結果了,卻被老二摘了!
”
“他若将此事捅到父皇面前,隻怕父皇會震怒,到時候孤還得挨罰!
”
陳之文輕聲道:“此事殿下也不用太過擔心,鐵礦的事情殿下從未插手。
”
“就算皇上下旨嚴查,這件事情也查不到殿下的身上。
”
“雖然丢了一座礦山,但是有棠以深這個錢袋子在,往後殿下要多少兵器都不成問題。
”
甯緻遠聽陳之文這麼說氣才算是消了些,雖然鐵礦沒了,但是他還有錢。
棠以深從甯緻遠的宅子裡出來的時候,眸光幽深清冷。
他展開手裡的字條,上面寫着一行字:“她已平安脫險,你速去找甯緻遠請罪。
”
這張字條他不知道是何人何時塞進他随身的包裡的。
他有個毛病,心裡一有事就喜歡翻随身的包,字條是他自己親手翻出來的。
那張紙條在他看來,就是上一刻翻還沒有,下一刻就自己冒了出來。
詭異至極!
棠以深一想到塞紙條的那個人當時如果塞的不是紙條,而是給他一刀,他的臉就白了。
他雖然不知道這事到底是誰幹的,卻知道肯定是棠妙心讓人送來的。
他覺得自己之前還是小看了棠妙心,她的能力比他預期的要強大得多。
他之前對棠妙心的能力還有些擔心,這件事後,他決定死心塌地地追随她。
棠妙心看着被堵了嘴,倒挂上房梁上的蘇樂天,把綁在她手上已經解開的麻繩又系了回去。
蘇樂天罵罵咧咧:“甯孤舟,你趕緊把老子放下來!
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
甯孤舟面無表情地問:“後悔?
你想讓本王怎麼後悔?
”
“你平時和妙心在外怎麼闖禍本王都懶得管,但是一出事,你就抛下他自己逃了,這難道就是你說的兄弟之情?
”
蘇樂天磨牙:“老子才沒有逃,是她讓我策應的!
”
甯孤舟扭頭朝棠妙心看去:“你以身犯險,讓他策應?
你就那麼相信他?
”
兩個時辰前,棠妙心被二皇子的和鐵塊裝在一起打算運回京城。
蘇樂天見運送的人不是特别多,就想想辦法救她。
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行動,甯孤舟就帶着十餘個侍衛趕了過來,以極淩厲霸道地方式把押送棠妙心的人全殺了。
蘇樂天之前雖然聽過甯孤舟的大名,知道甯孤舟的侍衛武功很厲害,但是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他們殺人。
這些侍衛殺人的手法極為熟練,又快又狠,展現出了極高超的水準。
他才知道上次在秦王府他和那些侍衛對打的時候,那些侍衛手下留情了。
他還在發愣的時候就被甯孤舟的侍衛擒住了,然後連同棠妙心一起被帶到了甯孤舟在京郊的别院。
一到這裡,甯孤舟就讓侍衛把他倒挂在房梁上,棠妙心則被扔在角落裡。
棠妙心覺得甯孤舟今天是真的動怒了,他動怒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吓人。
在這個時候兄弟當然是用來出賣的,她便道:“不是這樣的,是……”
她看了蘇樂天一眼開始編故事:“是當時情況緊急,我們都想逃,但是要真逃走了,這事就大了,必須留個人收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