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硯:“……”
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道:“可是這些針線活不都應該由女子來做嗎?
”
宋時煙挽着袖子道:“成親這事一般由男方主動,我們之間是我主動。
”
“現在婚期定下來了,你來做點針線活,那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
桑硯:“……”
他覺得好像有點道理,又好像哪裡不對。
他深吸一口氣道:“話是這樣說,但是這事你也不能全塞給我啊!
”
宋時煙微笑:“不塞給你,我塞給别的男人嗎?
”
她說完看着旁邊的親衛:“要不你幫我做嫁衣?
”
親衛擺着手往後退:“這不行!
”
另一個親衛道:“宋姑娘,我幫你做嫁衣的話,你能嫁給我嗎?
”
衆親衛起哄:“就是,隻要你願意嫁給我,不要說做一件嫁衣了,就是十件嫁衣我也願意做!
”
“對啊,宋姑娘,你不如嫁給我吧!
我絕對比首領溫柔!
”
“我雖然現在不會做嫁衣,但是我可以去學啊!
”
宋時煙笑了笑,扭頭看向他們。
桑硯從一旁拿起掃帚往他們的身上招呼過去:“讓你們練功都不好好練,天天瞎起什麼哄,滾!
”
衆親衛原本就是多怕他,一看到他這副樣子一邊躲一邊笑着道:“首領這該不會是吃味了吧!
”
桑硯罵道:“我吃味你個大頭鬼,我看你們就是欠收拾,趕緊都給給我滾!
”
衆親衛見他真有些急眼了,便嘻嘻哈哈地四下散了。
宋時煙看向桑硯,問他:“你把他們都趕走了,誰替我做嫁衣?
”
桑硯磨了磨牙道:“我做!
”
宋時煙的眉眼裡染上了笑意:“你不是不會嗎?
”
桑硯沒好氣地道:“我可以去學。
”
他說完有些粗魯地從她的手裡搶過托盤,拿着就往屋裡走。
宋時煙看着他的背影莫明有些想笑,背着走跟了進去。
單身男人的房間正常都會十分淩亂,但是讓宋時煙意外的是,桑硯的房間收拾的幹淨整潔。
宋時煙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後道:“你這屋子收拾的還不錯嘛!
”
“我們成親後,這些家務活你來做怎麼樣?
”
桑硯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隻道:“殿下今天找你了?
”
宋時煙點頭:“是啊,她給了我一份嫁妝,讓我跟你好好過日子,不要欺負你。
”
桑硯再次看了她一眼,略想了一下,然後打開櫃子,取出一個箱子,遞給她道:“給。
”
宋時煙問:“這是什麼東西?
”
桑硯回答:“這是我這些年來攢下的家當。
”
“我們的婚事沒有走三媒六聘的正常禮節,我一直沒有給你聘禮。
”
“我也懶得在箱子上紮紅綢了,你收着吧。
”
宋時煙十分意外:“聘禮?
你把你的家當全給我?
”
桑硯看了她一眼道:“反正我們都要成親了,早給你晚給你都是一樣。
”
宋時煙十分意外,因為她之前看出來桑硯不是太想娶她。
而她對這樁婚事的态度,細算起來其實是有些敷衍的。
是桑硯對婚姻的态度讓她覺得她可以試一下,反正不行,他們可以随時和離。
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今日先有棠妙心送她嫁妝在先,又有桑硯送她聘禮在後。
她知道人這一生,大多就是追求名和利。
她看過太多人為了一些錢财打得你死我活,甚至夫妻反目,兄弟相殘。
她自己知道他對桑硯其實并不算好,并沒有什麼感情。
桑硯也不傻,早就看出來她的心思,卻還是把他的全部家當拿出來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