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變身傾世長生仙,我以醫術救世人

第一卷:默認 第484章 小屁孩

  李幼白慵懶地高舉長伸了下雙臂,神清氣爽的從床上下來。

  有道是生殖是人之本能,若是連嘗試繁殖的事情都是件無比痛苦的事,那就沒有所謂的色字頭上一把刀的說法了,宇宙萬物當真是玄妙至極。

  李幼白心裡替自己自渎的行為進行了合理化解釋。

  三天後監藥司要重新考核,對李幼白來說無疑是小三天假期,機會難得,處理完早晨的事後李幼白匆匆出門前往南湖書院。

  随着新年迫近,年味越來越濃,僅通過街景四處顯眼的豔紅就能看出,人們對新一年的展望與期盼,全在這時體現出來。

  吵擾的街市比以往要更亂些,江湖人少見了,接踵而來的百姓與商販不斷穿梭着,偶爾傳出一聲聲炮竹炸開的聲響,呼喝着叫罵的馬夫在街邊與人對罵引來巡邏的衙差,那又是很小的一撮人,成千上萬的人繪成一幅簡單而極具煙火氣息的市井畫卷。

  九叔謹慎地駕駛馬車從人群裡走過,出了中心區域後往湖邊慢行,等人少點的時候緩慢加快一些速度。

  自從孩子們統統放假之後,書院裡便冷清了,不過嘛也總會有一兩個關系不錯的小孩會聚集過來到書院中玩耍,人數是不多的,集合一下,大概有五六個的樣子。

  無論是書香門第還是商賈世家,隻要在家中,哪怕是小門小戶都會有自家的規矩,對孩子而言,這種受到嚴厲控制的感覺實際上不好受,離開家裡到外頭玩耍,此時的快樂對他們而言便是真正的自由。

  李幼白走下馬車時,幾個原本蹲在書院門内古樹根旁鬥蟲嬉戲的孩童,此刻卻齊刷刷立在她面前,垂着小手規規矩矩站成一排,脆生生喊着“李先生安好”。

  “你們也好。”李幼白開心地笑起來。

  她沒教過小孩子這種規矩做法,多半是受家裡長輩影響所緻,她認為,真正的天才是自養而成,通過手段控制栽培就像那田裡的藥苗,不過人工培育出來投入市場後由顧客篩選買走的産物而已。

  “韓先生在不在裡邊?”李幼白向他們問道。

  “在的在的,剛剛我們還見了!”

  和小孩子分開李幼白穿過二層樓的教室來到後院,來到韓非墨的房門前,先用無眼術探查了一下房舍,就見韓非墨的身影坐在房中正書寫着什麼,她過去敲門。

  嘎吱一聲,木門打開,韓非墨從裡邊出來,見到是李幼白,他趕緊拉開木門請人進去。

  房間本來是挺寬敞的,可是此時此刻卻屯放了堆積如山的書冊,看書名,是一本本精修編繪出來即将投入各家書院的《三國演義》,而韓非墨正在書裡頭蓋印親筆留名。

  “李兄來的正好!”

  韓非墨顯得激動與興奮,他請李幼白坐下,為其添置了一杯熱茶,随即取來一本有紅印留名的三國演義放到李幼白跟前,難耐道:“李兄且看看,此書定價多少合适,我和書齋的掌櫃談論過,市面上此類故事價格普遍售賣是十頁六文,扣除掉成本的話,實際能賺三到四文左右,我這找尋的印刷機關坊已經是城内最實惠的了...”

  剛剛坐下李幼白就聽韓非墨一铳子語言炮彈打過來,她并未開口接上,而是拿起書冊打量了半晌,又翻開書冊看看裡頭的成色。

  雖說公輸家族的機關術巧奪天工,然而仍舊多有不足,更像是照着抄沒抄好,天外神石帶來了超出時代的科技與産物,背靠朝廷的公輸家族在獲得這些技術的過程中缺少開創性,導緻所掌握到的技術難以自己理解而出現諸多小毛病。

  比如印刷過程中常見的版面不平整,字迹深淺不一,錯位重影等等現象仍然會有,李幼白看在眼裡多有些期望過高後的失望,她是很希望第一版三國演義能夠做到最好,貌似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這樣子的成色和市場上的沒多大差别。”李幼白放下書歎了口氣。

  韓非墨聞言臉上的興奮勁收斂許多,他也無奈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更好的成色,市面上的售賣價格就可不是十頁六文了,十頁六十文的都有。”

  對此,李幼白很是清楚。

  印刷術的确好用且快,不過非常看重印刷所用的材料,木活字易受潮易膨脹變形,幹燥後易開裂,影響排版平整度,木紋也可能導緻墨色不均,銅、錫等金屬活字雖耐用,但原材料昂貴,鑄造工藝複雜,普通印刷作坊難以負擔。

  機關術的确是早已普遍存在,可畢竟印刷與文墨有所牽扯,工匠技術門檻高還要有文人參與其中,為其修改書籍格式,就是如此簡單的一環,讀書人裡看不起工匠的多如牛毛,此事就為成本再添高不少。

  “如果我們也賣十頁六文,書院能有多少收益?”李幼白細問道。

  韓非墨直言說:“若是十頁六文,我與書齋掌櫃談攏的話,最低也能有二文入賬,至于書齋自己花錢打點推廣出來,那便是他們的事了。”

  李幼白點頭,然後說:“天底下沒有便宜的事,書齋掌櫃之所以甘願自己花錢打點,多半是出于書院背後蘇家的關系,此事我們要多想,我建議就按十頁六文市場定價,抛開印刷成本,書院和書齋各取一半收益,然後再各自拿出一些合資推廣,如此大家互不相欠又能對賬平分收益。”

  “此事甚好,我會記下的。”韓非墨聽着覺得十分在理,連連點頭。

  若是書籍價格太高門檻就變高了,普通人難以入手,若是價格低廉親民,就能勝其數量,讓更多人所知曉,這才是書院原本的初衷,謀的不是眼前,而是今後。

  商談好以後李幼白抽身離開書院。

  臨走前,她特意叮囑孩子們回家路上注意安全,這年代拐賣孩子的人特别多,而且案件難查,衙門接手這種事都是不了了之,壓根就找不回來。

  倒不是說衙門沒有作為,而是線索太少加上人流又大,能夠賣去的地方衙門又很難插手,李幼白想,等書院靠賣書掙到錢後,就花錢改善一下書院,專門請幾個馬夫接送孩子,如此安全許多。

  回家路上,李幼白發覺有人在後頭尾随自己,對方氣息十分微弱,若不是自己晉升五品境,否則還真難以察覺,武者,普通人,後者最是難以探查。

  此人氣息與尋常百姓無異,天下之大皆乃平庸之輩,正常來講,沒有普通百姓敢打武者的主意。

  李幼白有些許疑惑,不動神色地閉上眼施展無眼術,視線鑽出車廂看向後方,無視人流阻礙精準落到尾随自己的馬車上,裡頭坐着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沒有絲毫學過武功的樣子。

  得到的結果讓她愕然。

  然而對方是隐秘而來,自己要是直接詢問恐怕會吓退對方,從而失去得知對方意圖的機會,李幼白決定先不打草驚蛇,同時心中有另一個猜測,莫不是少林寺詭案的幕後兇手又盯上自己了。

  隻是,她這種想法很快就在接下來的兩天内被自己解答了。

  那是一個飄着小雪的傍晚,李幼白沒搭乘馬車,而是獨自打傘前去市集購買食材,暮色蒼青,雪霰如細鹽簌簌撲在竹骨紙傘上。

  青石闆路早覆了層薄絮,李幼白淺碧裙袍掃過時,便拖出幾道濕潤的墨痕。

  市集盡頭的炊煙與炭火盆蒸騰的熱霧糾纏着,在漸暗的天光裡洇成淺灰的紗,她駐足下來,正逢西市鼓樓敲響閉門鼓,零星的燈火便從臨街木窗裡次第亮起,映得漫天碎玉都染了三分暖色。

  “小姑娘,你你跟了我那麼多天,是不是想要和我一起買菜?”李幼白一手提着油紙袋,一手撐傘,她立在暮色邊緣凝視雪景,笑眯眯的對空氣說道。

  法昭臨踩着薄雪快步走來。

  她挺直腰背背着手,努力擺出官威架子,可藏貂毛袖口裡的圓潤小手暴露了稚氣,明明嘴角憋不住頑皮笑意,發梢還沾着亮晶晶的雪粒,偏要裝模作樣學大人繃着臉,像隻裹着紅狐鬥篷學老虎走路的小白貂,最後沒忍住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在冬日陽光下閃着俏皮的光。

  也不知道她家人到底是多大的官,這儀态姿勢,簡直入木三分!

  “你怎麼不怕我?”法昭臨皺了皺鼻子,看樣子不太滿意李幼白那淡然無色的表情。

  李幼白偏頭看她,笑道:“毛都沒長齊的小女娃娃,我怕你做什麼。”

  “呸!登徒子,真下流,惡心,你不是好人!”法昭臨紅着臉連着罵了兩句,本來想接近李幼白的想法立馬在腦子裡消失,轉而拉開距離站在遠處不敢靠近了。

  李幼白笑得更歡了些,提醒道:“是你事先跟蹤我的,你肯定也不是好人,我們彼此彼此。”

  毛沒長齊通常是對毛頭小子說的,多有調侃,少有諷刺意味,此時用在小姑娘身上的确是非常惡俗的。

  眼前這小姑娘沒有因此暴怒離開,也隻是含羞罵了兩句,可以見得涵養與見識。

  不過也正如李幼白所言,對方先跟蹤她,安的什麼心暫且不說,反正也不會是好事,起碼,李幼白此時的心裡是這麼想。

  法昭臨哼了聲,用腳尖踢着地上雪碎,悶聲悶氣的說:“煉丹師很快就要重新考核了,你若是未及名次,小心爹...監藥司拿你是問...”

  “呃...”

  李幼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對方尾随自己會有多大的事,結果卻是說起這個,她扭頭正眼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來,有點像秦人面孔,可以斷定不是本地人。

  前些年韓國和秦國打仗,兩國氣氛緊張,幾乎沒有兩國百姓成婚的事情,所以可以斷定是外來戶了。

  “呵,此等是監藥司的事,和你這個小丫頭有什麼關系,去去去,莫要摻和!”李幼白當她是閑得無聊的小屁孩,随意揮手就打發了。

  在南州府還有比知府陳學書還要大的官麼,她可不認為,哪怕是陳學書,以自己的檔次還是能夠坐在一起談事的,更别說誰的女兒,不再閑聊轉頭回家,還以為多大事,結果是個屁大點的孩子吓她一跳。

  “你!”

  法昭臨怒發沖冠,想不到對方竟然将她當成小孩子,氣得直跺腳,很想沖上去咬上兩口,可那樣做簡直有失體統,虎牙緊咬眼睜睜的看着對方走遠了,她大力踩着地面,氣呼呼道:“不識好人心,都要考核了還在閑逛,肯定不是好人,被抄家也是活該,白長那麼好看了。”

  她氣鼓鼓的市集外頭腳踩地面雪花發洩,偶爾有幾個路過的行人,見其樣貌不免多看她一眼,被法昭臨瞧見後,立馬手指過去,大聲說:“沒見過姑娘嗎,再看待會就帶人抄掉你家!”

  行人聽後看其衣着不凡,吓得趕緊跑遠了,頭也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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