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第六十四章 慫恿景五宰公雞

   解景琛冷凝着她,臉色緊繃,陰郁着一股寒氣,幽深的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抿了抿薄唇,沒有接秦浼的話。

   他嫌棄别人,秦浼也嫌棄他,那句“你才是老牛吃嫩草”,對解景琛的殺傷力極強。

   解景琛轉身,邁步離開。

   秦浼錯愕一愣,這是生氣了?她說的是實話,顯然人家不愛聽。

   左眼痛,右眼看人有點費勁,秦浼閉上眼睛,閉目養神,養着養着睡着了。

   解父對張紅英這個小姨子的重視程度超出秦浼的想象,張紅英回鄉下也就十來天,這次回來,解父帶着全家去國營飯店為張紅英接風洗塵。

   解母要加班去不了,解景琛以養傷為由婉拒,秦浼也以眼睛受傷了拒絕,沒人問解景珊的意見,顯然是沒打算帶她去。

   解景珏加入了他們,秦浼都為他的處境堪憂,他算是一個外人,是怎麼融合進去的?

   解父下班回家,見到胡宛兒,沒一絲驚訝,顯然張紅英帶胡宛兒來解家之前是征求過解父的意見,解父同意了,怪不得張紅英敢把胡宛兒安排給景七一起睡。

   秦浼一直以為,張紅英的目的是惡心景七,直到聽到張紅英和解父的對話,才得知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姐夫,我帶宛兒來解家,讓宛兒與景七睡一個屋,好方便照顧景七,給景七端屎端尿方便,結果景四媳婦不樂意,景七也抗拒,姐夫,我是不是不該帶宛兒來解家,要不,我讓宛兒回家,隻是,我可憐的宛兒,命太苦了,她那個死鬼父親太不是人了,非逼着嫁給村裡那個惡霸。”張紅英哭泣着。

   “胡說什麼呢?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紅英,别瞎想,家裡有空屋,安心讓宛兒住下。”解父說道。

   張紅英趁機說道:“姐夫,你幫我看看,你們廠裡有沒有适合宛兒的人,如果有,介紹兩人認識認識,如果兩人處得來,男方父母對宛兒沒意見的話……姐夫,宛兒的婚事一直是我的心病,如果我姐在天有靈……瞧我,又提起我姐做什麼?姐夫,對不起,我又沒忍住。”

   解景琛拿着鋁飯盒進屋,見秦浼坐在窗戶下發呆,叫了幾聲,她都沒聽到。

   “秦浼。”

   秦浼吓了一跳,斂起思緒,瞪着解景琛。“吓我一跳。”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解景琛将鋁飯盒放在書桌上。

   “你爸和張姨媽的對話。”秦浼脫口而出,擔心解景琛誤會,又急切的解釋道:“别誤會,我沒偷聽,是他們站在院子說話,聲音又大,還對着我們屋的窗戶,我想聽不見都難,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爸沒那麼閑。”解景琛白了秦浼一眼,招呼她過來吃飯。“過來吃飯。”

   秦浼起身,搬着椅子來到書桌前,打開鋁飯盒,看着裡面的飯菜,瞬間沒食欲了,太清淡了。“二大媽做的?”

   “不是。”解景琛搖頭。

   “買的?”秦浼又問,解景琛沒回答,催促她吃,秦浼又問:“你和景七吃了嗎?”

   “吃了。”解景琛回答,見秦浼一臉不信的樣子,又說道:“我們吃的餃子。”

   聽到餃子兩個字,秦浼瞬間又覺得有食欲了。

   吃了三分之一,秦浼吃不下了,解景琛也沒勉強她,端着鋁飯盒去廚房洗。

   解景琛燒好洗澡水,叫秦浼洗澡,他依舊守在廁所外等着她,見她出來,給她披上大衣,傷口結疤了,解景琛好些天沒洗澡,渾身難受,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解母下班回家,解景琛正從廁所裡出來。

   “誰允許你洗澡的?”解母冷着臉問。

   “媽,傷口已經結疤了。”解景琛無奈的說道。

   “結疤了也不行,多養兩天不行嗎?你傷了腰,又不能過夫妻生活,急什麼急?”解母訓斥道。

   解母很雙标,别人戳她兒子的痛處,她不允許,但是,她可以戳自己兒子的痛處。

   解景琛無語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别說他傷了腰,對秦浼什麼也做不了,即使他的腰沒受傷,他想要對她做什麼,秦浼也不見得願意。

   “他們吃飯還沒回來嗎?”解母問道,澡都洗完了,她說再多也徒勞。

   解景琛沒回答,反而問道:“媽,您吃了嗎?”

   “廢話。”解母白了解景琛一眼,問道:“還有洗澡水嗎?”

   “沒有,我隻燒了我和秦浼的。”解景琛如實照說,停頓一下,又說道:“我去給你燒。”

   “不用,洗了澡就回屋睡覺,我自己去燒。”解母拒絕道。

   先回屋放包包,然後去廚房燒水,她也沒多燒,隻燒了自己的,舒服地洗了個澡,渾身輕松,回屋睡覺,明天早起上班。

   喔喔喔……

   天不見亮,院子裡公雞打鳴聲再次響起。

   其他人是什麼感受,秦浼不知道,反正她要崩潰了。

   喔喔喔……

   秦浼拉高被褥,鑽進被褥裡,解景琛臉色沉了沉,眸光冰冷地觑了一眼窗戶,漆黑一片,斂眸看着蜷縮在被褥裡的秦浼。

   喔喔喔……

   “啊啊啊。”秦浼徹底崩潰了,猛然揭開被褥,跪坐在床上,洩憤似的揉抓着頭發。

   解景琛坐起身,伸手去拉電燈線,看着頂着雞窩頭的秦浼。

   “該死的公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秦浼怒吼着。

   喔喔喔,秦浼的話音一落,又換來公雞的打鳴聲。

   “解景琛,它挑釁我,你去把它給我滅了。”秦浼一肚子憤懑。

   解景琛沒動,看着憤怒的秦浼欲言又止。

   喔喔喔……

   “還叫,真當我沒脾氣嗎?擾人清夢,如同挖人祖墳,不宰了它,我的名字倒着寫。”秦浼憤然而起,解景琛不聽她的話,她就自己來。

   “秦浼。”解景琛摟住她的腰,阻止她跳下床的動作。

   解景琛不幫忙就算了,還阻止她,秦浼火冒三丈,冷聲質問:“解景琛,公雞是你家親戚嗎?”

   “秦浼,公雞打鳴聲不隻吵你一人。”解景琛提醒道,秦浼一愣,情緒瞬間沒那麼激憤了。

   她去把公雞給宰了,皆大歡喜,憑什麼啊?助人為樂也要看對象,比如說,許春豔。

   反正她不上班,白天可以睡覺,其他人就未必了。

   公雞是張姨媽從鄉下帶回來的,張姨媽才回來第一天,秦浼想看看他們到底能忍受多久。

   縱使解家人可以忍受,其他離得近的街坊鄰居呢?

   院子裡的公雞,張姨媽若是不處理,隻會引起公憤。

   “關燈。”秦浼對解景琛說道,躺了下來,蓋上被褥,聽着公雞打鳴聲,突然覺得公雞打鳴聲也沒那麼刺耳了。

   解景琛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拉了一下電燈線關燈。

   睡意沒了,秦浼開口說道:“解景琛,我們來打個賭,誰會最先忍受不住。”

   “賭注是什麼?”解景琛饒有興趣的問。

   “錢。”秦浼側眸,屋裡漆黑一團,看不到解景琛的臉,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多少?”意料之中,解景琛感覺秦浼對錢情有獨鐘,如果有人想要買他,估計秦浼都會将他給賣掉,半點不帶猶豫的。

   “十張大團結。”秦浼杏眸裡閃爍着貪婪的光芒,公婆給了她錢,小姑子也給了她錢,身為老公的解景琛,沒給她錢。

   說解景琛吝啬,給她買東西的時候,掏腰包很爽快,說解景琛大方,工資不給她保管,存折也不給她,現金還是不給她。

   最氣人的是,她給景七治腿的診費,他都不兌現,說是先欠着。

   “可以。”解景琛爽快答應,錢多錢少,他沒意見。

   秦浼摩拳擦掌。“那你賭誰先扛不住?”

   “二嫂。”解景琛說道。

   “許春豔?”秦浼一愣,很是意外,相比許春豔,秦浼覺得解景珏先扛不住的幾率更大些。“為什麼會是她?”

   解景琛抿唇一笑,沒回答秦浼的問題,反問道:“你賭誰?”

   秦浼陷入沉思了,以她對解景琛的了解,他會賭許春豔不是沒有原因,可她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是許春豔呢?

   張姨媽是解景玮的親姨媽,他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拆誰的台也不能拆張姨媽的台。

   “我賭景五。”秦浼說道。

   “你确定?”解景琛給她機會重新決定。

   不确定,秦浼卻嘴硬的點頭。“确定。”

   解景琛笑了,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态。

   “你為什麼會覺得是許春豔?”秦浼追問道。

   解景琛睨着秦浼,她在黑燈瞎火中看不清楚東西,解景琛卻能。“我不能分析給你聽。”

   秦浼等了良久,等來這麼一句話,惱怒的瞪着解景琛的方向,咬牙切齒地問:“為什麼?”

   “怕你反悔。”解景琛揚起一抹淺笑。

   這是質疑她的人品,羞辱,絕對是羞辱。

   “我不會反悔。”秦浼一字一頓,字字清晰,解景琛沉默,顯然是不信,秦浼咬牙,舉起手。“我可以發誓。”

   解景琛臉色一沉,拉下她舉出被褥的手,握在手心裡,鄭重其事地開口。“秦浼,别随意就發誓,會應驗的。”

   “我又不是發什麼毒誓,怕什麼應驗?”秦浼嘟嚷一聲。

   “不是毒誓也不行。”解景琛很堅決。

   “行了,行了,羅嗦,聽你的,以後不随意就發誓了。”秦浼妥協道。

   解景琛滿意了,卻沒放開她的手,她的手很軟,握着很舒心。

   “你滿不滿足我的好奇心?”秦浼微眯着杏眸,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他越是不說,她越是想要知道,若是不滿足她的好奇心,她就會跟他翻臉。

   “二嫂要上班……”

   “切!”秦浼翻了個白眼,打斷解景琛的話,諷刺道:“除了我們和景七,說得好像誰不上班似的,如果說工作的重要性,媽是醫生……哎呀!我怎麼忘了媽呢?解景琛,我覺得媽會先發飚。”

   “媽不會。”解景琛笃定道,接着又開口。“二嫂要上班,小憂要上學。”

   秦浼沉默了,她怎麼把小憂給忘了,手從解景琛大手中抽走,翻身平躺着,瞬間不自信了,解景琛沒有深度剖析,她卻深入了解到了。

   大人可以耐心忍受,小孩子卻不行,以許春豔過分溺愛解憂的程度,先将公雞給宰了不是不可能。

   事在人為,秦浼思考着,要不要在解景珏面前拱火,讓解景珏先許春豔一步宰了那隻公雞,她就赢了。

   天際翻起魚肚白,秦浼聽到張姨媽的聲音,在廚房準備大家的早餐。

   解家人陸續起床吃早餐,然後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對公雞的事,沒一人開口。

   砰砰砰!張姨媽敲了三聲,開口道:“景四,景四媳婦,起床吃早餐。”

   “叫你吃早餐。”秦浼推了推解景琛,這家夥不是都早起嗎?今天怎麼還賴床了。

   解景琛沒睜眼,也沒開口。

   “景四,景四媳婦,你們醒了嗎?”張姨媽的聲音又響起。

   天不見亮,公雞打鳴,天亮了,張姨媽又來叫他們起床。

   “紅英,别打擾他們睡覺。”去而複返的解母,見張姨媽在敲四兒子和四兒媳婦的屋門,美眸裡閃過一抹不悅。

   張姨媽錯愕一愣,顯然沒料到解母會去而複返,轉身看着解母,笑了笑,解釋道:“喬醫生,我這不是擔心早飯涼了,也擔心他們餓着。”

   “早飯涼了就熱,他們餓了會自己起來吃,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需要大人事無巨細的照顧着。”解母說完,朝屋裡走去,拿了東西就走。

   張姨媽雙手緊緊地攥起,瞪着解母離去的背影,滿心的不甘,随即嘴角嘲諷的一撇,一抹陰狠浮上眼角。

   張姨媽擡手,還想繼續敲門,想了想還是放棄,邁步朝解景珏的屋子走去。

   砰砰砰,張姨媽敲了三聲,聲音溫和。“景五,起床吃早飯,上班要遲到了。”

   解景琛在家裡養傷,秦浼不上班,解景珏要上班。

   “景五。”張姨媽很執着,解景珏被她叫醒。

   “張姨媽。”解景珏打開門,打個哈欠,頂着熊貓眼,顯然沒睡好。

   “景五,他們都去上班了。”張姨媽提醒道。

   “知道了。”解景珏關上門,換衣服洗漱吃早飯。

   坐在飯桌上,解景珏看着桌上的早飯,沒什麼胃口,在張姨媽的注視下,随便吃了幾口,放下碗筷。

   “張姨媽,我去上班了。”

   “景五,等一下。”張姨媽叫住解景珏,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開口問道:“景五,你今天能不能早點下班?”

   “有事嗎?”解景珏反問道。

   張姨媽停下收拾碗筷的動作,對解景珏說道:“是這樣,宛兒第一次進城,我想麻煩你下班後帶她出去熟悉一下。”

   “喔。”解景珏喔了一聲,并未多想,說道:“我下班太晚了,你讓四哥帶她出去熟悉一下,四哥在家養傷,有的是時間。”

   張姨媽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她等的就是解景珏這句話,卻故作為難的說道:“景四不行。”

   “為什麼不行?”解景珏問道,他覺得四哥最合适了。

   “四哥結婚了,他帶宛兒出門,我擔心景四媳婦誤會。”張姨媽說出自己的擔憂。

   解景珏笑了。“我以為什麼事呢!這還不簡單,叫上四嫂,讓四哥和四嫂帶宛兒出門。”

   張姨媽呵呵笑,并沒接話,她隻想讓景四帶宛兒出門,讓他們培養感情,讓景四發現宛兒的好,最後愛上宛兒,将秦浼掃地出門。

   從昨天她回到解家,什麼都沒如她的意,尤其是解景琛和解景珊對她的态度,簡直是天壤之别。

   “張姨媽,我去上班了。”解景珏說道。

   “好,路上小心,慢點騎車。”張姨媽叮囑道,繼續收拾碗筷。

   解景珏上班前,去了解景珊的屋子,解景珊在屋裡看書,解景珏說了什麼,她也沒聽清楚。

   見解景珏從解景珊屋裡出來,秦浼叫住他。“景五。”

   “四嫂。”解景珏很尴尬,這兩天他都刻意躲着秦浼,因她“流産”的事,誤會她背叛四哥,還捉她的奸,差點兒誤傷了媽。“四嫂,你的眼睛好些了嗎?”

   左眼消腫了,眼珠還有些紅,能正常睜眼了,秦浼眨了眨雙眼,沒回答他的話,雙手抱臂,懶散地倚着門框。“藥熬了嗎?”

   “熬藥的事交給張姨媽了。”解景珏呵呵笑。

   秦浼嘴角抽搐,昨天她和張姨媽結怨了,張姨媽煎的藥,她不敢給解景琛和解景珊喝。

   秦浼沒說什麼,撫摸着下巴,表情嚴肅認真,欲言又止的盯着解景珏。

   “四嫂,有什麼話你直說,别這麼看着我,我害怕。”解景珏心裡緊張,秦浼看着他的眼神裡滿是算計。

   秦浼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開口。“我要給景七換藥,隻是……”

   “隻是什麼?”解景珏順着她的話問。

   “缺藥引。”秦浼說道。

   “藥引是什麼?”解景珏問,随即又表明态度。“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為你尋回來。”

   “咳咳咳,倒是不用上刀山,下火海。”秦浼咳嗽一聲,眸光越過解景珏,看向用繩子栓住腳在樹下溜達的公雞。眼底掠過一抹狠毒,斂眸,看向屏氣凝神的解景珏。“公雞的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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