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小朵,叫四嬸
小家夥很不給面子,搖着小腦袋,不給解景玲抱。+h_t·x?s`w_.*n′e′t~
“大姐,不好意思,小朵怕生。”沈清解釋道,在小家夥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小朵,她是大姑,是你爸爸的大姐,跟你小姑一樣。”
小家夥不吱聲,解景玲識趣的收回手。“沒關系,孩子小,怕生正常。”
“小朵,我是四叔,還記得嗎?”解景琛揚起一抹微笑。
“四叔抱。”解朵伸出雙手,要解景琛抱。
解景琛起身,從解景珲懷中接過小家夥,讓小家夥坐在自己腿上,指着一旁的秦浼。“小朵,叫四嬸。”
“四嬸。”解朵第一次見秦浼,一眼就喜歡上了。
“小朵真乖。”秦浼摸了摸小家夥的小臉蛋,真嫩啊!從斜挎包裡拿出一個紅包,本想給解朵,想到剛剛解景玲給的紅包,小家夥都沒收,索性直接給解景珲。“三哥,你幫她拿着。”
“四弟媳,那我就不客氣了。”解景珲伸手接過紅包。
“四嬸,不是給我嗎?”解朵眨巴着骨碌碌的大眼睛,又萌又可愛。
“啊!”秦浼有些懵,這就尴尬了。
衆人失笑。
“給你,給你,都給你。”解景珲将解景玲給的紅包一起給解朵。
解朵拿着兩個紅包,轉身就給解景琛。“四叔,給你。”
“給我?”解景琛受寵若驚,解景珲郁悶了,感覺這個女兒白生了。
小朵沒見過解景琛幾面,卻很黏着解景琛。
“幫我收着。”解朵說道。
解景琛笑出聲,接過紅包。“好,四叔幫你收着。”
解景珲很想說,閨女啊!我才是你的老父親。
“真可愛。”秦浼又忍不住捏了捏解朵的小臉蛋兒,越看越喜歡。
“要不要抱抱?”解景琛問道。
“她會讓我抱嗎?”秦浼反問,剛剛姐要抱她,小家夥都不幹。
“小朵,四嬸想抱你,讓她抱嗎?”解景琛問向解朵,他沒強行将小家夥塞到秦浼懷中,而是征求小家夥的意見。
解朵看一眼解景琛,又看一眼秦浼,回頭看了好幾眼,才朝秦浼伸出手。
秦浼很意外,高興的接過小家夥,在她小臉蛋兒上啵了一下,解朵愣了愣,抱着秦浼的脖子,在秦浼的臉頰上啵了一下。
解景玲有些吃味,她才是小朵的親大姑,小家夥卻不跟她親,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是年輕漂亮更招小孩子喜歡。
解景珲兩口子看到這一幕,并不驚訝,小朵喜歡解景琛,愛屋及烏自然也喜歡秦浼。
“小朵,記得我嗎?”解景珊問道。
“小姑。”解朵叫道。
解景珊也把準備好的紅包給小朵,每年過年過節,她都會給小朵準備紅包,哪怕小朵沒回來,她也會讓三嫂帶給小朵。
這次聽說三哥和三嫂要帶上小朵,見四嫂和大姐都準備了紅包,她也準備了一個。??看?&t書!屋?D?小¥說¨3網¤£ *最|?$新(章?節`,更2?!新?*′快e@
“謝謝小姑。”解朵接過紅包,順手就給了解景琛。
“小朵,我是小姨。”孫彤也開口。
“小姨。”解朵叫道。
“……”衆人。
一個敢說,一個敢叫。
“彤彤,你不是小姨,你是姐姐。”解景玲糾正。
孫彤想了想,她和小朵平輩,改口道:“小朵,我是姐姐。”
“姐姐。”解朵也改口。
“真乖。”孫彤像小大人一樣,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從口袋裡掏出剛剛太姥爺給的紅包。
“彤彤,你們平輩,你不用給她紅包。”解景珲阻止道。
“要給。”孫彤堅持。
“謝謝姐姐。”解朵也不客氣,接過紅包轉手給解景琛。
解景珲想着,等大姐走的時候,他給孫彤準備個大紅包。
孫母看到孫彤把到手的紅包給一個小屁孩,頓時肉痛了,她還想着,等回去後,叫孫彤把紅包給她,誰知孫彤直接給出去了。
都動筷了,解景珏才跑來,解景琛給他留了位置。
“我以為你不來了。”解景琛說道。
“二哥結婚,我敢不來嗎?”解景珏拿起筷子就開吃。
“五弟,這兩天你跑哪兒去了?”解景珲問道。
“東躲西藏。”解景珏誇張的說道。
“你犯什麼事了?需要東躲西藏。”解景珲随口問。
“大姐那個小姑子看上我了,我在躲她。”解景珏也不瞞着,小聲說道。
解景珲一愣,看一眼解景琛,又看向秦浼,果斷的沉默了。
解朵坐在解景琛和秦浼中間,小家夥拿着筷子,吃得很費勁。
解景珏狼吞虎咽,吃飽就要開溜,溜之前在解朵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這小子,也太自作多情了。”解景珲吐槽,沒人接他的話,這話不好接。
酒席還算勝利,沒出什麼幺蛾子,唯一遺憾,新娘沒到場。
林家人的解釋,新娘動了胎氣,在家裡養胎,解父知道内情,幫着林家人圓謊。
解家人卻不滿,覺得這場酒席就是一個笑話,新娘不在,新郎唱獨角戲,這不是孤單,這是笑話。
林家,原本應該出現在酒席上的新娘,此刻正坐在窗戶下發呆。
“林雅茹,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我有話跟你說。”許春豔站在院外,院門上了門闩,她打不開,又不敢大聲喊,怕驚動鄰居。
聽到許春豔的聲音,林雅茹瑟縮了一下身子,抱着腦袋,捂住耳朵。$白@馬D書D院#?{ $~.首?^\發#??
許春豔等了一會兒,不見林雅茹出來開門,咬了咬牙,直接翻圍牆。
旁邊的鄰居都去上班了,許春豔進了院子,也沒顧慮了,對着門就是一陣猛踢。“林雅茹,開門。”
聽着踢門聲,還有許春豔的聲音,林雅茹要被她給逼瘋了。
突然,站起身,朝廚房沖去,拿起菜刀就去開門。
“林雅……”許春豔見林雅茹手中拿着菜刀,聲音戛然而止。
“别逼我,你們都逼我,你們要逼死我才開心嗎?”林雅茹有些瘋癫地吼道。
“林雅茹,有話好好說,你先把菜刀放下。”許春豔忍着怒火,勸林雅茹放下菜刀。
林雅茹揮了幾下菜刀。“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逼我?”
許春豔太了解林雅茹了,深知林雅茹想要什麼。“雅茹,你甘心嗎?甘心嫁給景二,甘心給景二生孩子,甘心放棄你愛了這麼多年的景四嗎?”
聽到景四兩個字,林雅茹愣住了。
“雅茹,你把菜刀給我,我幫你得償夙願。”許春豔誘惑道,解景琛就是林雅茹的命脈,隻要拿捏住她的命脈,林雅茹就會對她話惟命是從。
果然不出所料,林雅茹心動了,渙散的目光裡有了光。“你真的還願意幫我嗎?”
“我當然願意幫你,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許春豔笑着說道。
“可是我……對不起你。”林雅茹很愧疚,她辦砸了事,将自己逼到了絕境,也破壞了許春豔和解景玮的婚姻。
“這不是你的錯,這是秦浼的錯,如果不是秦浼的出現,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許春豔說道。
林雅茹仿佛找到了知音。“對,都是秦浼的錯,秦浼該死。”
秦浼是該死,目前最重要是,讓林雅茹放下菜刀,許春豔哄騙道:“人在做,天地看,秦浼這個罪魁禍首,會得到報應,不會有好下場。”
“報應。”林雅茹喃喃自語,秦浼嫁給了解景琛,這是報應嗎?不,這不是報應,她深愛解景琛,卻失身給解景玮,懷上解景玮的孩子,不得不嫁給解景玮,她才在承受着報應。
“雅茹,先把菜刀給我,我們從長計議。”許春豔說道。
林雅茹聽話的将菜刀交給許春豔,接過菜刀的瞬間,許春豔松了口氣,菜刀掌控在她手中,她才有主權。
“你要怎麼幫我?”林雅茹問道。
“雅茹,你現在結婚了。”許春豔有些苦惱的說道。
“我可以離婚。”林雅茹上前一步,緊抓着許春豔的手,像抓着救命稻草般。
許春豔心中一喜,隻要林雅茹堅持跟景二離婚,林家父母也沒辦法,目光鎖定在林雅茹平坦的腹部上,眼神犀利尖銳宛若冰棱。
她和景二結婚多年,隻生了小憂一個兒子,她很想再生一個,努力了這麼多年都沒懷上,林雅茹和景二在一起後就懷上了,羨慕又嫉妒恨。
壓抑着怒火,許春豔幽歎一聲。“可是,你肚子裡懷了景二的孩子。”
林雅茹呆住了,她雖然瘋癫,卻沒失去理智。
醫生的話,在她腦海裡回蕩,這一胎不能打掉,她會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她若是不能生,怎麼給景四生孩子。
生下這個孩子,她還能懷孕,若是放棄這一胎,她就沒機會了。
許春豔見她猶豫,跟景二離婚,她幾乎沒考慮,說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她卻猶豫了。
賤胚子,媽果然沒說錯,林雅茹現在沒愛上景二,一旦生下景二的孩子,看着孩子一天一天長大,一個母親在孩子面前,再硬的心腸都會軟。
過不了多久,林雅茹的想法就會變,會看在孩子的份上跟景二好好過日子,日久生情不是不可能,何況,景二那麼優秀。
昨夜,景二來找她,他們在一起了,景二還告訴她,公公許諾,機械廠分給公公的房子留給他,廠長的位置也由他頂。
景二頂了廠長的位置,就是機械廠的廠長,以後小憂就會頂景二的位置,所以,以防萬一,她絕對不會讓林雅茹生下孩子。
“雅茹,你還年輕,這個孩子若是生下來,孩子會成為你嫁給景四的絆腳石。”許春豔沒直接讓林雅茹放棄孩子,而是試圖說服她自己主動放棄。
“你不懂,你不懂。”林雅茹喃喃念着。
許春豔丹鳳眼漸漸眯緊,聽林雅茹的意思,她是想生下這個孩子,冷佞的笑容在她的眼角綻放。“雅茹,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移情别戀了?愛上景二了,想給景二生孩子?”
“不,我沒有移情别戀,我沒有愛上解景玮,我愛的人一直都是解景琛,我不想給解景玮生孩子,我隻想給解景琛生孩子。”林雅茹情緒激動起來。
“雅茹,你如果真愛上景二,我也不會怪你,反正我也和他離婚了,現在跟他結婚的人是你,一個是我最愛的人,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願意成全你們。”許春豔故作大度又無奈的樣子。
“春豔,我不要你成全,我要你幫我。”林雅茹生怕許春豔不幫自己,緊抓着她的手不肯放。
“你懷着景二的孩子,卻想要嫁給景四,你讓我怎麼幫你?”許春豔質問道。
“我可以先生下孩子。”林雅茹急切的說道。
聞言,許春豔心裡那叫個恨啊!她果然是想生下孩子,許春豔就弄不明白,她不愛景二,卻執意要生下她和景二的孩子,她到底圖什麼?
“生下這個孩子,你和景二之間就有了牽絆,怎麼嫁給景四?”許春豔問道。
“孩子我不要,給你,你也别讓孩子知道,我是他的母親。”林雅茹說道。
許春豔咬牙,讓自己養她和景二的孩子,想什麼呢?“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
林雅茹沉默了,松開許春豔,整個人癱軟的跌坐在地上。
“兩個選擇,要麼生下孩子跟景二好好過日子,要麼打掉孩子嫁給景四。”許春豔給林雅茹二選一。
第一個選擇,林雅茹不帶猶豫就棄了,至于第二個選擇,打掉孩子讓她很為難,景四也不是說嫁就能嫁。
許春豔畫的餅,林雅茹不會像以前一樣深信不疑。
嫁給景四為誘餌都不能讓林雅茹放棄肚子裡的孩子,許春豔的眸光不免變的陰戾,緊握着手中的菜刀,真想一刀砍死林雅茹算了。
解家的親戚們紛紛來給阿爺和阿奶道别,解景珲被解父安排開車送人,沈清臨時有事走了,解朵丢給了秦浼和解景琛。
“解景四,要不,我們先回家。”秦浼扯了扯解景琛的衣角。
“三哥還沒回來,等一會兒。”解景琛逗着坐在秦浼腿上的解朵,他們沒騎自行車,現在回家,除了走路就是坐車,坐車秦浼暈車,走路又累又熱。
秦浼睨一眼外面,烈日高照,頓時打退堂鼓。
還好有解朵,不然她真坐不住,景七聽孫彤說村裡的趣事,聽得津津有味,解景玲心情低落,見解景玮和林父林母送完林家最後一個親戚,解景玲起身。
秦浼抱着解朵,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解景玲起身朝門口走去,把小朵往解景琛懷中一塞。“你抱着小朵。”
“浼浼。”解景琛一手抱着小朵,一手抓住秦浼的手腕,深知她想要做什麼。“别去。”
“林家父母不是省油的燈,我擔心你大姐會吃虧。”秦浼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解景四,放手。”
“浼浼,大姐不是去找茬,她隻是去了解情況。”解景琛停頓一下,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長姐如母。”
聞言秦浼消停了,乖乖的坐下。
林父和林母見解景玲走來,兩人都心虛,對解景玮說道:“景二,雅茹獨自在家,我和你爸都不放心,我們先走了,你爸和你大姐那邊,你好好解釋一下。”
“好的爸媽,等這邊的事安排好了,我就去林家接雅茹。”解景玮笑着說道。
“好。”李阿秀拉着林父快步離開。
“阿秀,你慢點,走這麼快做什麼?”林父被拽着走,腳下一個踉跄。
“我心虛。”李阿秀等林父站穩,又拽着他快步走。
閨女的思想工作,她沒作好,以失敗告終,酒席不能取消,隻能找雅茹動了胎氣為借口,不讓雅茹出席,酒席上新娘不出席雖然荒謬,卻也是無辜之舉。
雅茹态度生硬,要麼不讓她出席,她若是出席,絕對攪黃了酒席,屆時,林解兩家顔面盡失。
“唉!這事辦的。”林父唉聲歎氣,為了女兒的事,他都愁白了頭發。“阿秀,我們是不是錯了?我們不該這麼逼迫雅茹,這下好了,解家那邊的親戚會怎麼想我們林家。”
“我們哪裡錯了?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女兒好,雅茹就是一個直腸子,我們若是不逼迫她,她能妥協嫁給景二嗎?解家那邊的親戚會怎麼想我們林家,我可不管,隻要親家公能理解就成了,何況,親家公心裡清楚,這事怨不得雅茹,是景二幹的混賬事,雅茹懷着孕,景二太不是東西了。”李阿秀罵道。
“虧得景二不是東西,不然,今天看你怎麼收場,阿秀,不是我說,景二和雅茹的情況,領證就完了,你非要堅持辦酒席。”林父抱怨道。
“景二是二婚,隻是領證太委屈雅茹了。”李阿秀也沒料到,這酒席辦得太糟心了。
“唉!”林父又是一聲歎息。
解景玲拉着解景玮到角落裡,兩姐弟一時竟無言。
“二弟,這到底怎麼回事?”解景玲低聲問,眼底浮現出一絲憂色。
解景玮聳聳肩,裝傻的問道:“大姐,什麼怎麼回事?”
解景玲推了一下解景玮的肩,有些不安的說道:“别跟我裝傻,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解景玮沉思幾秒,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大姐,我的事,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