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第七十九章 吃啞巴虧

   她沒有聽人牆角的習慣,但是,許春豔跟張姨媽的牆角,不聽會吃虧,她也很好奇,想聽聽她們怎麼密謀對付自己。

   上班時間,許春豔在家裡,想必許春豔接到了許安山再次被關進公安局的消息。

   許春豔回家,是找她算賬,這次的事,如果許春豔夠聰明,最好冷眼旁觀,想要為自己的父親出頭,隻會惹火燒身。

   她和景七出去吃飯,路上遇到了二大媽,被二大媽熱情相邀,她們婉拒了,沒成功,二大媽太熱情了,搶過輪椅就推着景七去她家,秦浼不能丢下景七,隻能乖乖跟上。

   她給二大媽的膏藥用完了,趁二大媽做飯,她回來給二大媽拿膏藥,沒想到碰到張姨媽和許春豔在屋裡密謀。

   “姨媽,您這是什麼眼神?”許春豔挑眉看着張姨媽,她的眼神像是看傻瓜般看着自己。

   “景二媳婦,怪不得。”張姨媽斂眸,慢條斯理地扣着鈕扣。

   “什麼意思?”許春豔不懂,難道她說錯了嗎?口說無憑沒人信,姨媽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不是景四媳婦的對手。”張姨媽斜睨一眼許春豔,沒有直接說許春豔蠢笨,景二和景三娶的媳婦,說真的,她更滿意許春豔,沈清太冷,又刻意與她保持着疏遠的距離,她不喜歡沈清。

   許春豔就不同,親近她,讨好她,就是有些小肚雞腸,一點也不大方,許春豔對别人小氣可以,對她小氣就是不行,旁敲側擊讓許春豔給她實質性的東西孝敬自己,許春豔心裡明白,卻裝糊塗。

   摳門吝啬,還總想着從她身上得到好處,為了接近許春豔,偶爾她會慷慨散錢,許春豔很好收買,隻要給她錢,她就能昧良心。

   “姨媽,您是景二的親姨媽。”許春豔不樂意了。

   站着太累,也容易暴露目标,秦浼索性靠牆坐下,慢慢移動,坐在窗戶下面,更容易聽清楚她們的談話。

   “景二媳婦,你說話之前,能不能過一下腦子?”張姨媽将最後一顆鈕扣扣好,拉了拉衣角。

   “姨媽。”許春豔很是不服氣。

   張姨媽睨許春豔一眼,端起搪瓷缸,喝了一口。“景四媳婦沒傷我的臉,專掐隐私位置,在這點上,她比你聰明多了。”

   許春豔沉默,她收拾調皮的學生,直接打手心,又不敢打得太重,怕家長有意見,衣服遮掩的地方,她想過,卻不敢,怕學生回家告狀。

   秦浼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不夠長,長了也沒攻擊性,容易斷掉,掐累了,她就捏,捏累了,她就又掐,反複換着,張姨媽被她折騰慘了。

   “秦浼太惡毒了,您更應該告訴爸。”許春豔很堅持,打赢了就算了,輸了就告狀,這不是很正常嗎?

   看姨媽的樣子,不打算告狀,她這是想要維護秦浼嗎?

   張姨媽放下搪瓷缸,對蠢笨的許春豔,不說清楚,許春豔是想不到那麼多。“我敢在你公公面前脫衣服嗎?敢給他看身上的傷嗎?”

   “沒受傷是不敢,可是,您受傷了。”許春豔沒底氣了,小姨子在姐夫面前脫衣服是不好,可是,不脫衣服,怎麼讓爸看到姨媽身上的傷,讓她代勞嗎?她的話,爸信嗎?隻有眼見為實,才會深信不疑。

   沈清的話,爸很信,可以沈清的個性,她是不屑攪和進來。

   張姨媽歎口氣。“我若是聽你的話,别到時候公道沒讨成功,落個勾引姐夫的惡名,我的名聲就盡毀,以喬言秋的脾氣,她能容忍我留在這裡?”

   許春豔沉默不語,張姨媽說得如此清楚,她若是再聽不懂,就真是蠢笨到家了。

   放任機會從眼前溜走,許春豔又不甘心,在秦浼面前,她太憋屈了。

   “姨媽,找喬言秋告狀。”許春豔不死心,不能在爸面前脫衣服就在喬言秋面前脫。

   “喬言秋隻會包庇秦浼。”張姨媽很笃定,接着又說道:“别看喬言秋一副無所謂又好欺負的樣子,喬言秋是有底線,一旦觸及到喬言秋的底線,你弟,許春望就是例子。”

   想到自己可憐的弟弟,想到喬言秋兇殘的一腳,許春豔的眼眸變得陰暗充滿怨恨。

   張姨媽拉着許春豔的手,輕拍着她的手背。“景二媳婦,你嫁給景二幾年?我在這個家裡工作幾年?我對喬言秋的了解勝過你,隻要是喬言秋不在乎的東西,任你予取予求,比如說,錢。”

   秦浼擡頭,望着屋檐,張姨媽似乎沒說錯,婆婆真的是視錢如糞土。

   姜還是老的辣啊!怪不得張姨媽能待在這個家裡,張姨媽虐待景七,景七不說,解母又怎麼能想到,張姨媽會虐待景七?

   張姨媽和景七的感情,景七的性格變化,脾氣暴躁,又帶着攻擊性,景七身上沒傷,張姨媽身上有傷,可想而知,誰是施暴者,誰是受虐者。

   久而久之,即使景七身上有傷,也會誤以為是景七自殘,尤其是景七真有自殘的傾向。

   張姨媽的聲音又響起。“隻要不觸及到喬言秋的底線,她可以任你胡作非為,将你視為跳梁小醜,很多事情她都視而不見,即使是見了,也不會放在心上,所以,這些年,她對你的挑釁無動于衷,你娘家人來鬧一次,她就給錢,因為喬家太有錢,她不在乎錢。”

   許春豔沉默,張姨媽的話,她無話反駁。

   人比人真的會氣死人,你絞盡腦汁想要得到的錢,偏偏有人不稀罕。

   “姨媽,秦浼這麼對您,您真能忍嗎?”許春豔不甘心的問道。

   “不能忍,也得忍。”張姨媽聲音決絕,什麼事該告狀,什麼事該忍受,她拿捏得很準,秦浼打她,若是将她揍得鼻青臉腫,無需她告狀,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除非睜眼瞎。

   秦浼是個勁敵,想要收拾秦浼,隻能智取,不能像許春豔這麼莽撞。

   “我也要忍嗎?”許春豔憤憤地問,很是不甘心。

   “要忍,必須要忍。”張姨媽堅定的吐出三個字。

   秦浼在心裡冷哼,聲音低不可聞。“忍字帶着刀,看你們能忍多久,總會有忍無可忍的時候,除非你們是忍者神龜。”

   沒興趣繼續聽了,秦浼站起身,準備邁步。

   “誰在外面?”許春豔面對着窗戶,張姨媽背對着窗戶。

   秦浼完全沒有聽人牆角被抓的窘态,轉身落落大方地看着屋内驚慌的兩人,還笑着朝她們揮了揮手。

   “你偷聽我們說話?秦浼,你太惡劣了。”許春豔痛恨秦浼到了極點,想要沖上去将秦浼給撕碎。

   張姨媽轉身,目光警覺地看着秦浼身後,見隻有秦浼一人,暗暗松了口氣。

   她的身份隻是解建國的小姨子,解建國和喬言秋是看在去世姐姐的份上,才将她留在這裡工作,許春豔好歹是景二的媳婦,她的底氣足,可以當衆與秦浼較勁。

   她想與秦浼較勁隻能私下,前提是秦浼不會告狀。

   “二嫂,這麼快就忘了你姨媽的話嗎?”秦浼露出諷刺的微笑,又挑釁地開口。“忍忍忍,你要忍。”

   “秦浼。”許春豔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怒潮,仿佛要将秦浼淹沒。

   張姨媽朝許春豔使眼色,更是懊惱自己的警覺,秦浼躲開窗戶外面偷聽,她居然沒一絲察覺,幸虧是秦浼,若是換成喬言秋,她就得滾蛋。

   上班時間,除了秦浼和景七,不會有别人。

   秦浼擡手,轉動着手中的鑰匙,哼着小曲朝她的屋子走去。

   拿着鑰匙開鎖,推開門進屋,拿了十張膏藥,出來鎖門,哼着小曲離開。

   秦浼來到二大媽家,院子裡沒見到解景珊的身影,秦浼來到廚房,二大媽在教解景珊炒菜。

   “二大媽,是這樣嗎?”解景珊坐在輪椅上,竈台有些高,她坐直了身才能勉強拿着鍋鏟翻炒着鍋裡的菜。

   “景七啊!解家有錢,喬家更有錢,我聽說喬家傭人都成群,你就是富貴命,根本不需要學做菜。”郭大媽也在廚房做午飯。

   這個廚房三家人共用,馬母、馬父、馬天順都要上班,除了早飯和晚飯,中午他們都在廠裡吃,做午飯隻有郭大媽和二大媽。

   “我喜歡學炒菜,我想像二大媽一樣厲害。”解景珊天真爛漫的開口,随即又謙虛地問向一旁的二大媽。“二大媽,放多少鹽?”

   “淡點小半勺,鹹點大半勺。”二大媽在一旁笑着指揮,解景珊愛學,她也樂意教。

   “景七啊!你二大媽娘家祖上是禦廚,她的廚藝卓絕,又有幾十年的經曆,你才多大,想像她一樣厲害,沒有幾十年的實踐經驗,難啊!”郭大媽不是在潑冷水,而是說實話。

   二大媽沉默,解景珊也沒接話,想了想,放了大半勺鹽。“我四嫂吃的鹹。”

   “景七,你學炒菜,不會是炒給你四嫂吃吧?”郭大媽很意外,她以為景七學炒菜隻是一時興起。

   “嗯。”解景珊乖巧地點頭。“四嫂喜歡吃二大媽炒的菜,我跟二大媽學,學會後炒給四嫂吃,我的志向不是廚師,不需要學精髓,學點皮毛就行了。”

   “你待你四嫂真好。”郭大媽語氣有些古怪,解家分家的事,街坊鄰居都知曉,這哪兒是分家,分明是将景四兩口子分出來單獨過小日子,他們還帶上景七,真不嫌景七是個累贅。

   景四兩口子新建的廚房和三間廁所被二大媽吹上了天,尤其是廚房,二大媽滿意極了,還有鄰居調侃,讓二大媽去景四兩口子的廚房做飯。

   “四嫂待我才是極好。”解景珊提起秦浼,眼裡滿是光亮,秦浼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人生。

   “景七,菜要出鍋了,放少許味精。”二大媽提醒道。

   “喔,好。”解景珊精準地分辨出鹽和味精,味精真的放得極少,翻動着鍋裡的菜,二大媽遞給她一個搪瓷碗,解景珊接過,将菜鏟進搪瓷碗裡。

   菜湯濺到手背上,很痛,解景珊強忍着,坦然自若地鏟菜。

   秦浼站在門口外沒出聲,心裡暖烘烘地,景七學炒菜是為了她。

   景七真的很好,隻要你真心待她好,她就會真心待你。

   二大媽洗鍋,準備教解景珊炒第二道菜,土豆絲,土豆絲估計是解景珊切的,大小不标準,與其說是絲,不如說是條。

   “景七,你四嫂給你治腿,也有一個多月了,怎麼樣?有效果嗎?”郭大媽轉移話題,目光鎖定在景七的腿上。

   提到腿,解景珊很是自豪。“效果顯著。”

   郭大媽默了,效果顯著,真沒看出來,治了一個多月了,還坐在輪椅上,這叫效果顯著?郭大媽懷疑景七對效果顯著有誤解。

   腿有沒有效果隻有景七自己心裡清楚,景七變了是真的,像以前一樣開朗活潑。

   “景七,躲開,油溫熱了,我要倒土豆絲了。”二大媽出聲提醒,怕景七被濺的油燙傷,沒敢讓景七倒菜,隻等油不會濺了,才讓她翻炒着菜。

   在二大媽的指揮下,土豆絲炒好,兩道菜炒好,解景珊見門口站着的秦浼,目光微閃,笑容滿面的開口。“四嫂,今天的菜是二大媽教我炒的。”

   秦浼斂起心裡的感動,笑着邁步進廚房,将手中的膏藥給二大媽。“二大媽,給。”

   “這麼多?”二大媽愣了愣,随即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容滿面地從秦浼手中接過膏藥,贊不絕口。“景四媳婦,你這膏藥簡直是靈丹妙藥,我貼了幾副,老寒腿都治愈了,下雨天腿痛的老毛病都沒犯了。”

   二大媽誇大其詞,秦浼笑而不語,郭大媽卻是興緻勃勃地問道:“靈丹妙藥,有那麼誇張嗎?”

   她也有老寒腿,每到下雨天,腿關節就痛,她的老寒腿沒有二大媽嚴重,有時候二大媽犯病的時候,連床都不能下。

   “上次下雨,是我送的我那兩個孫子去學校,你忘了?”二大媽問向郭大媽。

   郭大媽看着二大媽。“我還以為是你兒子和兒媳婦急着去上班,沒時間送孩子們去學校,你才忍痛送孫子們去學校。”

   二大媽翻了個白眼。“上次連着下了幾天雨,我能忍一天,還能連着忍幾天嗎?”

   “你不是說治愈了嗎?還又要這麼多?”郭大媽心動了,等秦浼走後,她就去問二大媽要。

   “誰說是我要的?我姐的老寒腿比我更嚴重,這些膏藥是我幫我姐向景四媳婦買的。”二大媽話音一落,看向秦浼,笑着問道:“景四媳婦,多少錢?”

   秦浼錯愕一愣,她的格局大,并不看重眼前的利益,這些膏藥免費送給二大媽,讓二大媽給她姐用,給她宣傳一波。“二大媽,這些是試用裝,免費的。”

   試用裝,二大媽不太懂,免費兩個字,重重地敲擊着她的心扉。“不能免費,景四媳婦我知道解家不缺錢,這些草藥都是有成本的,你辛苦做成膏藥,不收錢,我也不好意思要。”

   “她敢收錢嗎?”郭大媽意在言外。

   秦浼頭微垂,眼眸滑過一抹暗芒,現在大環境不好,公開銷售,一旦被人舉報,她會被當成投機倒把抓起來。

   隻要不那麼嚣張出售,秦浼也不害怕,她又沒上班,不擔心因此丢掉工作,她隻是擔憂會不會連累到解景琛。

   “郭小芳,你要是敢瞎胡說,我跟你急。”二大媽滿臉怒意瞪着郭大媽。

   郭大媽沒吱聲了,她也偷偷買過東西,也偷偷賣過東西,心裡想着,等秦浼走了,她給二大媽一點錢,讓二大媽賣幾張給她。

   “景四媳婦,我們吃飯。”二大媽将膏藥裝進圍裙口袋裡,提起鼎罐走出廚房,秦浼端起兩個裝滿菜的搪瓷碗跟在二大媽身後,沒一會兒,二大媽來廚房拿碗筷,秦浼來廚房推解景珊。

   飯桌上,二大媽向秦浼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秦浼負責做膏藥,她負責偷偷賣掉,還向秦浼拍着胸脯保證,她出售的渠道絕對安全,保證不會被發現,更不會被舉報,就算陰勾裡翻船被人舉報了,所有責任她擔着,絕不會牽連秦浼。

   撐死膽大,餓死膽小。

   秦浼神情淡然地看着二大媽,她還沒暗示二大媽,二大媽就如此上道,秦浼看中二大媽這張嘴,雖說是大嘴巴,卻心細如針,什麼該宣揚,什麼該保密,二大媽掂量得很清楚。

   這要是在後世,二大媽絕對是銷冠。

   秦浼放下碗筷,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您從我手裡拿膏藥,四角一張,至于您賣多少錢一張,我不過問,但是,二大媽,我得提醒您,大家手裡都沒餘錢,省吃儉用度日,價錢定高了,會……”

   “我明白。”二大媽打斷秦浼的話,遲疑幾秒,說道:“景四媳婦,四角一張,太貴了。”

   “四角貴嗎?”秦浼覺得不貴,她會提醒二大媽,是擔心二大媽心太黑,翻倍賣出。

   後世的中間商太黑,這個年代的人很實誠。

   “真的貴。”二大媽點頭。

   “景七,貴嗎?”秦浼看向解景珊。

   解景珊吃飯的動作一頓,嘴裡嚼着飯菜,毫不猶豫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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