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第145章 景四,我也要洗澡

   “解景珏,你居然詛咒我兒子死,你還是人嗎?你可是他的五叔,你怎麼這麼喪心病狂?”許春豔眼中滿是怨毒。

   解景珏不搭理了,轉身繼續洗碗。

   許春豔被解景珏漠視的态度氣爆了,她打不過他,不會跟他手動,但是她會動口。“難怪我表妹愛雲不喜歡你了,你這脾氣誰受得了。”

   人身攻擊,解景珏重重将絲瓜烙丢在碗裡,轉身怒怼許春豔。“二嫂,不是你表妹不喜歡我了,是我不喜歡她了。”

   “你就是陳世美,玩弄我表妹的感情,你這樣道德敗壞,傷害了我表妹,不會有好下場。”許春豔詛咒道,解景珏畢竟是景二的弟弟,更惡毒的話,她不敢罵出口。

   為了烤鴨,解景珏和許春豔在廚房裡争吵,越吵越激烈。

   解景琛、秦浼、秦想三人坐在院子裡,聽着廚房裡傳出來的争吵聲,秦浼看向解景琛,問道:“你不去勸架嗎?”

   “不去。”解景琛搖頭。

   “你這個二嫂……人才。”秦想嘲諷的吐出“人才”兩個字,凝視着解景琛,很好奇的問道:“景四,你二嫂在哪兒上班?”

   解景琛斜睨着秦想,猶豫幾秒回答。“學校。”

   “學校?”秦想有些意外,問道:“學校食堂。”

   在學校食堂上班,挺好的。

   “老師。”解景琛吐出兩個字。

   “咳咳咳。”秦想被口水嗆着了,不可思議地看着解景琛,思考片刻後,隻聽他惋惜地說道:“誤人子弟啊!”

   解景琛不語,秦浼沉默。

   秦想又說道:“景四,小妹,你們生的孩子,可千萬别落到她手中。”

   解景琛依舊不語,秦浼依舊沉默。

   沒一會兒,許春豔牽着哭哭啼啼的解憂,從廚房裡罵罵咧咧的出來,看到院子裡坐着的三人,臉上的表情一僵,停止罵聲,推了一下哭泣的解憂。

   “哭哭哭,隻知道哭,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跟你說了多少次,你四叔和我們分家了,别去你四叔那裡守嘴,你偏不聽,将我的話當耳旁風,等你爸出差回家,看他打不打你。”許春豔哭道。

   任誰都聽得出,許春豔在指桑罵槐。

   “媽媽,是你……”

   “你什麼你?回屋罰站,我去廚房給你做飯。”許春豔打斷解憂的話。

   許春豔後悔了,她不該倒戈,姨媽在這個家裡,至少她吃飯不用愁,都怪秦浼,如果不是她,許家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弟弟被廢,母親瘋癫,父親被送去大西北勞改,她在這個家裡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她過得這麼慘,憑什麼秦浼過得如魚得水?她不甘心。

   許春豔用怨毒的眼神看着秦浼,秦浼背對着她,感受到不友善的目光,轉過頭,許春豔已經斂起眸光,朝廚房走去。

   “景四,我感覺你這個二嫂要搞事。”秦想說道,剛剛她看小妹的眼神裡滿是怨毒。

   “手下敗将,不足為懼。”秦浼說道,她才不怕許春豔搞事,她還滿期待許春豔做點兒什麼,那麼,她就有理由讓婆婆将他們一家攆出去。

   住在一個院子裡,她可不想整天防這防那,她和許春豔的妯娌關系是無法修複了。

   “大意失荊州。”秦想提醒道。

   秦浼笑而不語。

   秦想也沒繼續這個話題,伸了伸懶腰。“清靜了,感覺真好。”

   “秦想,浼浼不會騎自行車,明天開始,你教她。”解景琛對秦想說道。

   “你說什麼?”秦想一臉震驚的看着解景琛,随即又一臉古怪的看向秦浼,問:“你不會騎自行車?”

   “不會。”秦浼如實回答。

   秦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閉上嘴巴,沒說話了。

   腦海裡浮現出,秦浼十歲的時候,騎着爸媽給她買的自行車在田間穿梭的身影,潇灑又自在,無論多窄的田埂她都敢騎。

   “浼浼暈車,學會了騎自行車,方便出行。”解景琛看着秦想的目光裡帶着審視。

   “暈車?”秦想又是一驚,他家小妹不暈車,無論什麼車都不暈。

   秦想感覺,他家小妹不是失憶,而是換了個人。

   解景琛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秦想,而秦想卻帶着審視的目光看着秦浼,在秦想的目光下,秦浼很心虛,敵不動,我不動,故作淡定地嗑着瓜子。

   這瓜子不好吃,味道太重了,她還是喜歡原汁原味。

   秦浼看向葡萄架旁邊的空土,考慮着要不要種點葵花。

   “小妹,我聽景四說,你針灸很厲害,坐車的時候,你紮一下自己就不會暈車了。”秦想突然開口。

   秦浼睨着秦想,不知他為何說起這個,她不僅暈車,她還暈針,這是她的弱點,即使是秦想,她也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弱點,她深信,秦想不會加害他這個妹妹,若是被有心之人聽進去,會讓她防不勝防。

   “我不敢。”秦浼說道。

   “不敢?”秦想不解,詢問的目光看向解景琛,他看過小妹把脈,看過小妹寫藥方,沒看過小妹針灸,景四的話,他不質疑,他隻是覺得奇怪。

   “我怕疼。”秦浼說道。

   解景琛目光微閃,想到秦浼紮他和景七,那叫個利落。

   直覺告訴他,秦浼在說謊。

   秦想了然一笑,小妹怕疼,這是真的,身上磕掉了一塊皮,她都會疼的哇哇大叫,總算在失憶前與失憶後的她身上找到了相同之處。

   解景琛卻笑不出來,秦浼第一次接觸景七,被景七咬傷抓傷,她并沒先處理自己手上的傷,而是先清理景七和屋子,事後見她處理傷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樣的她,會怕疼嗎?

   秦浼說怕疼,明顯是在掩飾,她在掩飾什麼呢?暈針嗎?

   想到秦浼對他說過,她暈針,這事她跟他說了,卻不願意讓秦想知道,在她心中,他比秦想這個哥哥重要,她對秦想有防備,對他卻坦然相告。

   解景琛嘴角溢出一抹笑,好心情壓都壓不住。

   “你在笑什麼?”秦想皺眉看着傻笑的解景琛,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冷冰冰的解景琛嗎?

   解景琛沒搭理秦想,抓了把瓜子剝,秦想見解景琛隻剝不吃,猜想他是剝給小妹吃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往上揚起一個弧度。

   解景珏收拾好廚房,來到院子裡陪着他們一起聊天,解景珏自來熟,秦想也健談,兩人聊得歡暢。

   秦浼當了一會兒聽衆,她就沒興趣了,起身回屋,解景琛也跟着她回屋。

   屋裡,秦浼坐在椅子上,撓着頭皮。“解景四,我頭皮癢,要洗頭。”

   解景琛睨一眼外面,天色漸沉,上前幾步,站在秦浼身後,擡起雙手,輕柔地幫她按壓着頭皮,秦浼閉上眼睛享受。“今天太晚了,明天午睡起來洗。”

   晚?秦浼睜開眼睛,看向窗戶外,天都沒黑,晚嗎?

   “解景四,你不讓我洗頭,明天我就去理發店把頭發剪短。”秦浼停頓一下,接着又說道:“剪成你這樣的。”

   解景琛手上的動作一頓,嘴角抽搐,剪成他這樣的,這跟假小子有什麼區别?問道:“你确定?”

   “我确定,并且肯定。”秦浼隻是威脅他,真剪成他這麼短,她都不好意思出門。

   “你剪成這樣,不好看。”解景琛勸說道,她要剪短發,他沒意見,但是,不能剪太短,比如說,他這樣的。

   她是女同志,拿男同志的頭發當參照物,這叫什麼事兒。

   “看着看着就習慣了,習慣成自然,然後就好看了。”秦浼忍着笑意說道。

   “習慣不了。”解景琛真心無法接受媳婦把頭發剪他這麼短,愛不釋手的撫摸着她柔順的黑發,這麼烏黑亮麗的秀發,剪掉了,她舍得嗎?反正他舍不得。“我去燒水。”

   秦浼笑了,她的威脅對解景琛有效果,起身跟着解景琛去廚房。

   秦浼對洗澡水的要求特别高,堅決不用炒了菜的鍋燒洗澡水,解景琛當初買大鍋的時候就買了兩口大鍋,一口炒菜,一口燒洗澡水。

   解景琛換了鍋,鍋裡加滿水,蓋上鍋蓋,又在竈裡加了一些煤炭。

   蜂窩煤竈還在燒開口,鋁壺裡的水也燒開了,解景琛提起鋁壺,将開口灌進保溫瓶裡,又往鋁壺裡加滿水,沒急着放到蜂窩煤竈上,蹲下高大挺拔的身體,拿起鐵勾将蜂窩煤竈掏空,然後拿起一旁的火鉗,夾起旁邊的蜂窩煤,放進蜂窩煤竈上,調整好位置,确定每個孔都對齊。

   秦浼在一旁看着,記住了解景琛的每個步驟,已經猜出她為什麼會失敗了,她踩不下去,沒有先将蜂窩煤掏空。

   見解景琛要上腳,秦浼立刻阻止。“等一下。”

   解景琛擡着腳,金雞獨立的看着秦浼,不明所以的問道:“怎麼了?”

   為了證實她的猜測,秦浼上前将解景琛推開。“讓我來。”

   解景琛被她推到一邊,還沒明白過來,隻見秦浼擡腳踩上去,腳下一個用力,蜂窩煤被她踩下去了。

   秦浼高興壞了,移開腳,拍了拍手,很有成就的說道:“果然如此。”

   “什麼果然如此?”解景琛溫柔的目光凝視着她,唇角溢出溫暖的笑容。

   “沒什麼。”秦浼莞爾一笑,神色明豔動人,想到自己做的事,她都覺得丢臉極了。

   她不肯說,解景琛也沒執意問。

   “對了,解景四,你阿奶搬回去了,她是不是放棄撮合我小哥跟你堂妹的事了?”秦浼轉移話題問道。

   “他們都不傻,什麼事該,什麼事不該,不該做的事強行做了會引發什麼後果,他們心裡清楚。”解景琛說道。

   秦浼了然一笑,秦想的身份擺在那裡,解安琪明顯是栽贓,秦想又那麼厭惡抗拒,這不是小事,一旦鬧大了,誰都沒好果子吃。

   這要是在古代皇族,混淆皇族血緣,可是要殺頭滅九族。

   這個年代的人,對血脈也看得很重,除非情況特殊,比如戰友犧牲,孩子沒人照顧,與他關系好的戰友會幫忙把孩子養大成人。

   解安琪是懷了别人的孩子,急着找接盤俠,秦想倒黴的被她看中,她的父母還有阿奶,看着她走向極端,不僅沒有勸阻引導,反而助纣為虐。

   真是什麼花,結什麼果。

   “解安琪呢?她也放棄了嗎?”想到瘋批的解安琪,秦浼不覺得她會輕易放棄。

   解景琛眸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緒,沉思良久,慢條斯理的吐出兩個字。“不會。”

   秦浼冷笑一聲,不屑的開口。“别說有助力她不會成功,現在沒助力了,無論她怎麼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麼名堂。”

   解景琛沉默,彎腰撿起一旁的鐵蓋,将蜂窩煤竈的孔蓋上,提起鋁壺放到蜂窩煤竈上。

   他能保證,阿奶和二叔二嬸不敢繼續,解安琪,他還真保證不了。

   洗澡水燒好,解景琛去屋裡的廁所裡提桶,滿滿兩桶,解景琛右手提不動,見院子裡的兩人聊得歡,沒打擾他們,先提一桶,然後再提一桶。

   解景琛站在廁所門口,嘴角微微一揚,眉眼上挑了個戲谑的弧度,悠然的問道:“要我幫你洗嗎?”

   “謝謝,不用。”秦浼話音未落,直接将廁所門關上,讓解景琛幫她洗,洗着洗着就會變味。

   解景琛忍不住笑出聲。“逗你的。”

   解景琛在廁所外站了一會兒,算準時間,走出屋子,關上屋門,去景七屋裡的廁所裡提桶。

   “四哥。”解景珊叫住解景琛。

   解景琛停下腳步,妖冶的容顔布滿愠怒,眸底的陰鸷讓人心生懼意。

   氣氛緊繃,好似一根緊繃的弦。

   良久,解景珊深吸一口氣,笑面如花的望着解景琛,語氣有些輕松的說道:“四哥,我想清楚了,四嫂說的對,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以學業為重。”

   神色緊繃的解景琛,微不察覺地松懈下來,沉思幾秒,問:“他呢?”

   “他是哥哥,跟你一樣的哥哥。”解景珊語速極快,迎着解景琛犀利又帶着審視的目光,她臉上的表情平靜又淡然。

   解景琛嘴角輕揚,朝解景珊走近,大手落在她頭頂,憐惜地揉了揉她的頭頂,目光落到她雙腿上,心裡對秦浼的感激無以複加,如果不是秦浼,景七不可能振作起來,這四年景七自卑又敏感,頹喪又暴躁,他們心疼又無能為力,隻能縱容着她。

   “你四嫂說得對,你要以學業為重,景七,等你的雙腿好徹底了,我讓外公外婆來接你去香江。”解景琛說道。

   “我要考大學。”解景珊擡頭,一臉堅定的望着解景琛。

   解景琛沒再多說什麼,秦浼的話,對景七的影響很大,秦浼讓景七好好學習,努力考大學,這都要成了景七的執念。

   解景琛去廚房,提了一桶熱水進廁所裡,叮囑了景七句,便從屋裡退出,關上屋門。

   “景四,我也要洗澡。”秦想調侃道。

   解景琛挑了挑眉頭,盯着揶揄自己的秦想。“你沒長手嗎?”

   “我是客人,娘家舅大,景四,我這身份在你家吃席可是要坐主位的。”秦想起身,朝屋子走去,他也隻是打趣景四,可不敢讓景四給他提洗澡水。

   現在的景四愛告狀,找小妹告狀,賣個慘,被愛情沖暈頭的小妹肯定會偏向景四。

   “景五呢?”解景琛看一眼院子,不見解景珏的身影。

   “去接你爸了。”秦想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解景琛,一臉擔憂的問:“你爸回來,不見你阿爺和阿奶,若是知道是你把他們攆走了,你爸會不會揍你?”

   “誰說他們是我攆走的?”解景琛挑眉,這個鍋,他不背。

   “不是你嗎?”秦想眨了眨眼睛,難不成景四還想推卸責任,推給誰?他嗎?還是小妹?

   “不是我。”解景琛擡手,揉了揉眉心。“是我爸。”

   “你爸?”秦想震驚了,解景琛說是他媽,更有信服力,畢竟,解景琛是去醫院找他媽告狀,可不是去機械廠找他爸告狀。

   解景琛找他媽告狀,他媽火冒三丈,打電話去機械廠向他爸發飚。

   “解建國,你看看你媽幹的好事,安琪懷孕了,硬說孩子是秦想的,大家都不是白癡,人家秦想第一次來四九城,安琪懷孕三個月,孩子是秦想的嗎?你媽還帶着你二弟去家裡找秦想負責,他們哪兒來的臉啊?擺明了是想賴上人家秦想,解建國,這事你媽和你二弟做得太過分了,我現在不跟你多說,兩個選擇,要麼我們離婚,要麼你讓你的父母離開我家。”

   在離婚和讓父母搬回去,解建國選擇了讓父母搬回去,若是以前愚孝的他,會義不容辭選擇離婚。

   也不會,張紅燕沒有膽量,敢用離婚和父母之間讓他做選擇。

   解建國先安撫好媳婦,然後對解建軍發号施令,解建國是老大,又是機械廠的廠長,他的話,解建軍隻能聽之任之。

   秦想像是想明白了什麼,打量着解景琛,良久,朝解景琛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找媽媽告狀這麼管用,為什麼他還要跟阿奶他們周旋呢?

   解景琛桀然一笑,漫不經心的吐出三個字。“學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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