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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閑妻_鳳輕【完結+番外】》第1884頁

權臣閑妻 鳳輕 2060 2024-04-27 14:15

  二十萬饑腸轆轆的大軍直奔距離他們最近也是最無害的糧草儲存地而去。
而這個時候,一路隱藏在西戎境內的西北軍也在悄無聲息地移動著自己的位置。

   謝安瀾與陸離匯合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
陸離一行人冒著寒風趕到了謝安瀾駐紮的地方,幽暗的夜色中,天空再一次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謝安瀾站在帳篷門口,看著快步朝自己走過來的陸離淡然微笑。
陸離身上披著暗青色披風,披風的外面已經被雪水浸濕了。

   謝安瀾伸手握住陸離的手,觸手冰涼。
陸離搖了搖頭,拉開了她的手,“涼。

   謝安瀾無奈,拽著他的衣袖將他拽進了帳篷,帳篷裡早就燒起了暖暖的炭火。
陸離一靠近火盆,身上的披風立刻飄出了嫋嫋輕煙。
謝安瀾伸手替他解開了披風扔到一邊的椅子裡,隨手塞給他一個暖爐,歎氣道:“這大冷天的,都快要凍僵了吧。
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陸離道:“畢其功於一役,總比將來再麻煩來好得多。

   謝安瀾聳聳肩有些不以為然道:“這世上的事情是做不完的,敵人也死不光的,你今天弄死了宇文策,說不定明天就出來一個東方策,南宮策。
隻要胤安不滅,總是要有一個來帶領他們的王者的。

   陸離微笑道:“那也是以後的事情,夫人怎麽知道宇文策不死,就不會出現東方策和南宮策?
你以為,那魏長空是隨隨便便就出現的麽?

   謝安瀾無奈,“好吧,我知道你很想弄死宇文策。

   拉著陸離在一邊坐下,門外已經有人送來了熱騰騰的羹湯。
謝安瀾坐在一邊看著陸離喝湯一邊道:“昨天傍晚,胤安軍已經在那個小城暫時駐紮下來了。
原本應該趁著他們疲憊不堪先打一仗,但是我手裡沒人,隻得作罷。
你們是不是來晚了?

   陸離搖搖頭,道:“不算晚,冷戎和夏侯磬負責對付宇文策,百裡修交給宇文靜和魏長空。

   謝安瀾皺眉道:“讓西北軍打頭陣?

   陸離搖頭,“自然不是,西北軍壓陣。
夏侯磬打頭陣,宇文策都跑到他西戎境內了,他身為皇子難道還不往前衝?
打贏了地盤算我的麽?
”謝安瀾偏著頭思索著道:“如果一切順利,將這一仗算在夏侯磬的頭上,憑著這份軍功夏侯磬也足夠坐穩西戎皇的位置了。

   陸離點頭,“夏侯磬實力不算弱,做個守成之主的話綽綽有餘。
他本身的野心也不大,扶持他上位,比讓一個完全不熟悉或者野心勃勃的人上位要好得多。
”謝安瀾點了點頭,隻是有些懷疑地道:“你這個布局確實是很不錯,但是…如果其中有一絲半點的差錯,就會前功盡棄。

   陸離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將棋局擺好,最後能不能成我也未必能看得到。
我隻需要我們有生之年天下太平就是了。

   謝安瀾忍不住一笑,“我還以為世子殿下是唯恐天下不亂呢。

   陸離無奈地看了看她,低頭繼續喝湯。

   天色微亮的時候,暗地裡趕到的宇文靜和魏長空率領的胤安兵馬向百裡修的大營發起了進攻。
同時夏侯磬帶領的部分雲麾軍和不久前趕到的西戎援軍也開始圍攻被胤安兵馬佔領的小城。

   在這些西戎將士眼中,胤安人趕走了城中的百姓,強佔了城中的糧食,自然就是他們的敵人。
九皇子帶領他們圍攻這些人完全沒有問題。
沒有人會告訴他們,他們的皇帝陛下現在又已經被迫跟胤安人走到一塊去了。

   底層將士不需要考慮局勢立場,他們隻需要聽從軍令就可以了。

   這一仗足足打了兩個多時辰,等到各自收兵的時候已經是過了辰時了。
昨晚的細雪並沒有變大,天空掛著淡淡的太陽,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宇文靜有些疲憊地回到了自己暫住的帳篷中,身為女子身體先天就不如男子,她有沒有習武就更是體弱了。
昨晚一整夜行軍,然後就是一場大戰,還要應付軍中那些本就不怎麽安分的將領,宇文靜已經有些筋疲力竭。

   剛剛走進帳篷,宇文靜就停住了腳步。
原本疲憊的眼眸瞬間變得雪亮,冷冷地看著眼前出現在自己帳篷裡的人。

   來人穿著一身黑衣,面帶著黑巾隻露出了一雙冷漠地眼睛。

   “清河郡主。

   宇文靜後退了一步,鎮定地道:“蒼龍營的人?

   那人眼底閃過一絲憤怒,咬牙道:“郡主原來還記得蒼龍營?
還記得王爺?

   宇文靜道:“父王有什麽話要你帶給我?

   那人冷笑一聲道:“郡主的脾氣倒是硬了許多,王爺讓我告訴你,你若是認錯,看在你這兩年還算聽話的份上,他會原諒你這一次。

   宇文靜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

   黑衣人冷冷道:“你笑什麽?

   宇文靜笑道:“看來我父王的處境真的不太好,否則…以他的脾氣怎麽會對我說這樣的軟話?
他現在隻想將我這個不孝女碎屍萬段吧?
”黑衣人不語,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宇文靜方才還有幾分戒備和畏懼,這一會兒功夫倒像是突然想開了。
放松了神色笑道:“你回去告訴父王,我沒錯。

   “放肆!
”黑衣人怒道,“郡主,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宇文靜望著他,聲音輕柔地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我還不記事就被他扔在了東陵,你們天天叫著我郡主,但是,你們誰又真的將我當成郡主了?
隻怕在你們這些人心裡,蘭陽那個蠢貨都來得比我重要得多吧?
這兩年,若不是我兢兢業業小心翼翼地侍候著,父王早就將我給忘到不知道哪個角落裡去了吧?
還會記得他有個女兒,從小就被他仍在東陵當細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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