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安瀾走進來,薛玉棠一擡手將一個東西丟了過去。
謝安瀾接在手中一看,是一把匕首。
“給我幹嘛?
”這玩意兒太花俏了,她用不著。
薛玉棠道:“你不是說要把那家夥給賣了嘛。
”
謝安瀾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所以,這是……。
”
薛玉棠道:“賣身錢啊。
”
謝安瀾吹了一聲口哨,“厲害啊。
”仔細打量著手中的匕首,雖然匕首本身一般,但是那刀鞘卻能值不少錢。
別的不說,上面鑲嵌著的幾顆寶石,足夠做出來一整套的首飾了。
不過……
“你真的把他給賣了?
”謝安瀾湊過去,心中默默流淚。
她真的不是販賣人口的拐子啊。
薛玉棠道:“也不能這麽說,準確的說我把他送給別人了,這是人家給我的回禮。
”
謝安瀾開玩笑,“你該不會是將他送給那個女土匪當壓寨相公了吧?
”
薛玉棠笑容可掬地道:“我是把他送給人當壓寨相公了。
不過…不是女匪,是男匪。
”
謝安瀾面容僵硬了好一會兒,伸出雙手將自己長大的嘴推上。
以一種看到異形的表情看著薛玉棠,良久方才道:“行啊你,這才多長時間,你已經領悟出來這麽喪心病狂的法子了?
”
薛玉棠優雅地推開她道:“別這麽說,我這不是跟你學的麽?
”
謝安瀾不忿,“我什麽時候教過你這種……”呃,她到底有沒有說過這種話?
聽起來好像確實是很符合她一貫胡說八道的風格的。
但是,她真的是在胡說八道啊。
現代人習慣了嘴上跑馬,誰知道薛姑娘真的會去實踐啊?
“有意見?
”薛玉棠揚起下巴,危險的看著她。
謝安瀾堅定地搖頭,“乾得好,繼續加油。
咱們的目標就是,讓全天下的渣男都去互相禍害吧!
”
薛玉棠這才滿意地笑道:“這還差不多。
”
“咳咳。
”門外傳來一聲輕咳,兩人回頭看到陸離站在門口神色平淡地看著她們。
兩個歪歪斜斜的女人立刻坐直了身體,齊齊看向陸離。
面對著一個俊美無儔的好男人,即便不是自己的,女人還是下意識的想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形象的。
陸離看著謝安瀾,淡淡道:“什麽事情值得你飯都不吃就跑過來?
說完了麽?
”
謝安瀾乖巧地點頭,剛剛做了點壞事的人一般都會心虛。
謝安瀾心虛的表現很兩極,要麽作天作地嚇得你不敢再追究,要麽就乖巧溫順讓你不好意思再追究。
陸離輕歎了口氣,伸出手道:“那就回去繼續用飯吧。
”
謝安瀾點點頭,步履輕快的跟著陸離走了。
被拋在身後的薛玉棠強忍住了將手中的酒壺砸向那對狗男女的衝動。
陸離那混蛋從頭到尾連個眼風也沒有掃到她吧?
太過分,太目中無人了!
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謝安瀾忍不住擡頭看陸離。
好一會兒才忍不住道:“我怎麽覺得你…情緒有點不對勁?
”
陸離搖頭,謝安瀾摸著下巴打量著他,“你…該不會是在害怕吧?
你聽到我跟棠兒的話了?
”
陸離俊容微僵,謝安瀾忍不住噗嗤一聲叫了出來。
這種事情,不管跟自己有沒有關系,男人聽到了總是會覺得那啥…一緊的哈。
第二天平靜無波,又過了好幾天,他們才聽說了洛少麟的消息。
不過並不是洛少麟悲慘失身土匪寨的消息,而是洛少麟帶人巡視邊關,不幸遇到猛獸下落不明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謝安瀾嗤之以鼻。
洛西確實是有猛獸,不過不在他們鎮守的邊關,而是在新的西北軍營地那一邊。
邊關往西北西南不是荒漠就是草原。
少量的山林也是樹少沙石多,哪兒來的多少猛獸?
不知道洛少麟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啊?
謝安瀾撐著下巴浮想聯翩。
頭上突然一痛,謝安瀾立刻抱著腦袋回頭,埋怨地道:“師父,您怎麽老是神出鬼沒的啊。
”這世上,能夠靠她這麽近還不被發現的人絕對不多。
睿王穿著一身尋常的不已,俊美的容顏也修飾的平庸了幾分。
但是那氣勢卻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冒充的。
睿王走到她對面坐下來,道:“看來你本事不小啊。
這才多久,你竟然在肅州這地方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
謝安瀾托著下巴道:“師父怎麽有空到肅州來?
最近不忙麽?
”
睿王道:“什麽事情都要我親力親為的話,還要他們幹什麽?
”
謝安瀾聳聳肩,身份高,權利大的人就是幸福啊。
幹什麽都是隻需要吩咐一下就可以了。
睿王靠著窗口懶洋洋地道:“洛少麟被你們弄哪兒去了?
”
謝安瀾正色,“師父,你這是誹謗。
徒弟沒見過洛少麟。
”
睿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哦?
我還以為你跟肅州東北便那個土匪寨的交情不錯呢。
”
謝安瀾堅定地搖頭,“我不知道。
”
睿王也不在意,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最近昭平帝拍了不少人來肅州,你們自己小心點。
”
謝安瀾皺眉道:“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
睿王道:“今年選秀才剛開始,陛下就已經收了好幾個女子入宮了。
”
謝安瀾等著他繼續說,睿王沉聲道:“百裡家的外甥女盧氏,封了儀妃。
柳家的七小姐封了昭儀,陸家的八小姐,封了惠嬪。
還有孔家的小姐也封了昭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