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w.guan.o)搞定病書生
葉璃很快就將絹帛上的翻譯了出來。
還好這一次高祖皇帝沒有再坑人,真正的寶藏地點就在西北境內。
距離璃城也不是十分的遙遠,但是現在顯然並不是一個適合去挖寶藏的時機,至少要等到還停留在西北暗中尋找寶藏的各國權貴紛紛退去了之後再說。
葉璃將譯出來的交給墨修堯,墨修堯也隻是看了一眼記在心裡,隨手便將譯文連帶原本的藏寶圖都燒了個乾乾淨淨不留絲毫的蹤跡。
閻王閣一乾人等被葉璃安排在府中西北角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裡,如今璃城雖然還算不上百事順暢,但是比起外面的一片亂象卻是難得的安寧,葉璃也沒什麽大事便將注意力轉到了碧落花上面,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要搞定病書生這個欠抽的貨。
用過早膳,葉璃前往閻王閣等人住的院子拜訪時淩鐵寒和冷流月正在過招。
病書生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目不轉睛的望著在園子裡飛騰閃挪,打得興起的兄姐神色陰沉,扶著椅子的手狠狠地抓著扶手仿佛要將那紅木的椅子抓出幾條印記來。
葉璃含笑走到病書生身邊,漫不經心的淺笑道:“早就聽說冷閣主雖是女子卻也是江湖上有數的高手,如今一看,與淩閣主果真是一對佳偶。
”
病書生臉色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擡起頭陰測測的看了葉璃一眼。
葉璃因為前世的職業,什麽樣的兇神惡煞心裡變態的沒見過?
病書生這點功力根本還不夠讓她看在眼裡。
笑眼彎彎的看著病書生笑道:“說起來也奇怪哈,冷閣主今年也有三十出頭了吧?
一個女兒家這個年齡還沒成婚,淩閣主當真是耽誤人家了。
回頭還是跟我家王爺提一提,請他提醒淩閣主一聲才是。
三閣主,你說是不是?
”
“葉璃!
”病書生咬牙,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一拿開手手心裡染滿了斑斑血跡。
那邊淩鐵寒和冷流月自然聽到了動靜,連忙終止了比武掠了回來,“三弟,怎麽了?
”淩鐵寒沉聲問道。
病書生卻並不領情,擡起頭來怨恨的看了淩鐵寒一眼,起身回屋裡去了。
淩鐵寒皺了皺眉,對冷流月道:“流月,你去看看他。
”冷流月沉默的點點頭,收起手中的一雙短刺轉身進屋裡去了。
淩鐵寒隨手拿起放在一邊的布巾擦了擦手,轉身對葉璃道:“王妃,三弟的身體當真不好,還請王妃口下留情。
”葉璃挑眉一笑,原來淩鐵寒看出來病書生之所以突然咳血是被她氣得了。
葉璃也不推卸,衣袖一拂在淩鐵寒對面坐了下來笑道:“淩閣主,縱然三閣主跟你是親人你也不能太過偏頗。
本妃昨兒也被三閣主氣得不輕呢。
這口氣若不能出出來,本妃真是日夜寢食難安。
”淩鐵寒無奈,自家義弟那張嘴別說是外人了,就是他這個當大哥的有時候都想狠狠地抽他一頓。
看著葉璃歎了口氣,淩鐵寒道:“王妃是在奇怪在下為何要一直護著三弟什麽?
”
葉璃微微點頭,她確實有些好奇。
以淩鐵寒的個性和性情,應該絕技不會喜歡像病書生這樣偏執陰沉又心狠手辣之徒。
倒不是說淩鐵寒本人有多麽的慈悲為懷,而是淩鐵寒這人雖然身為閻王閣閣主,但是卻比起一些一臉正義暗地裡男盜女娼的正派人士要光明磊落的多。
這樣的人,必定是不會喜歡心理陰暗扭曲的人的。
淩鐵寒有些惋惜的歎道:“在下和兩個弟妹從小便相識了。
三弟小時候雖說沉默寡言但是卻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孩子,也沒什麽本事在江湖上飄蕩自然是吃了不少苦頭。
有一年…流月生了重病,咱們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但是那點積蓄又怎麽夠看病?
三弟為了救流月,便將自己給買了隻留下了銀錢就跟著人走了。
等到流月病好之後我們加入了閻王閣,流月沒日沒夜的苦練武功就是希望有一日能夠找到三弟。
等到我找到三弟的時候卻已經是一年多以後了。
那中間三弟受了多少苦沒人知道,當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身受重傷幾乎快要死了。
三弟本身資質並不算好,就算習武也打不到我和流月的程度根本就不適合閻王閣這樣的地方。
他傷好了之後,我和流月的意思是希望他從此過一些普通人的太平日子,有我和流月照看著他也不至於被人欺負。
但是誰知道他……”
淩鐵寒苦笑一聲道:“他根本不聽我和流月的勸告,最後還是自己進了閻王閣。
以他的資質,若是練武最多也隻能成為閻王閣裡二流的殺手,很多時候就是被拿來當炮灰的。
所以他另辟蹊徑專攻毒術,倒是讓他一躍成為了閻王閣裡頂級的殺手。
他雖然對外人狠戾無情,但是對自己人卻是極好。
雖然身為殺手,但是流月到底是女子有的時候還是會心軟。
三弟便每次都主動替流月接了一些她下不了手的生意。
”
葉璃安靜的聽著淩鐵寒的話,倒是沒想到如今江湖中最令人畏懼的閻王閣的三位當家還有這樣的一段過去。
不過也是,天生的變態畢竟是少數,病書生的心理病態也不是一天煉成的,“淩閣主和冷閣主這般容忍他,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他?
”淩鐵寒沉默,顯然是默認了葉璃的話。
當年淩鐵寒還年少氣盛,又處在閻王閣那樣的地方,將大多數的精力都花在了提升自己的武技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義弟已經變成了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用毒高手。
葉璃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淩鐵寒,問道:“說起來三位閣主中就連三閣主今年也該年近三十了吧,卻都還未成家。
這是為何?
”
淩鐵寒垂眸若有所思,半晌才歎氣道:“在下一心專注武道,確實沒有成家的念頭。
何況,閻王閣到底做的事殺人的買賣。
殺人者必為人所殺…還是不要有什麽家累為好。
倒是…聽王妃今日一說,在下才想起來到時耽誤了流月和三弟。
”葉璃不由得蹙眉,仔細看著淩鐵寒神色坦然又有些懊惱的模樣,看來淩鐵寒確實對冷流月沒有什麽意思。
病書生暗戀冷流月是肯定的,若是淩鐵寒對冷流月沒有意思事情就好辦的多了,隻是不知道冷流月又是什麽意思。
一個女子就算是殺手,也不至於年過三十了還沒有想要心上人吧?
冷流月身邊親近的男子也隻有病書生和淩鐵寒,若是讓葉璃選葉璃覺得自己也不可能棄淩鐵寒而看上病書生。
“淩閣主當知道本妃的來意?
”葉璃輕聲問道。
淩鐵寒點頭道:“這個自然。
這兩日在下和流月也會竭力說服三弟將藥方教出來的。
畢竟這本就是雙方都得利之事,實在沒必要弄得兩敗俱傷。
”
“那麽…請淩閣主回答本妃一個問題?
”葉璃道。
淩鐵寒一怔,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道:“知無不言。
”
葉璃垂眸,低聲問道:“淩閣主是怎麽看冷閣主的?
”
淩鐵寒劍眉一皺道:“我自然是當流月是我親妹妹……。
”淩鐵寒反映極快,話剛出口就明白了葉璃是什麽意思。
沉穩英挺的臉上露出意思驚訝道:“王妃的意思是?
”葉璃淡淡一笑剛要點頭,就聽見身後衣袂晃動的聲音,兩人同時回頭隻看到冷流月遠去的黑色聲音。
葉璃無奈的看向淩鐵寒苦笑,看來冷流月是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更重要的是,冷流月隻怕真的對淩鐵寒有心了所以才會在聽到淩鐵寒的話之後傷心而去,“冷閣主對璃城人生地不熟,淩閣主還是先去看看吧。
別出了什麽事。
”淩鐵寒也知道璃城不同於別處,定王府的暗衛,墨家軍黑雲騎還有神秘莫測的麒麟全部都雲集在這座城池周圍,冷流月若真的惹了什麽事隻怕也無法全身而退。
點了點頭,淩鐵寒起身向冷流月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淩鐵寒的身影消失的方向,葉璃臉上溫婉的笑意見見淡去,清麗的容顏漸漸的染上了一層冷酷的顏色。
原本閻王閣幾個人的感情糾葛不該她插手,但是如果這是病書生唯一的弱點的話,她也不介意利用他對冷流月的感情達到目的。
站起身來,葉璃漫步向裡面病書生休息的房間走去。
還未走進就聽見裡面傳來時斷時續的咳嗽聲。
沈揚和林大夫說的沒錯,病書生的病確實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推開門進去,裡面的人聽到開門的聲音猛然的轉過身來,卻在看到門口的人是葉璃的時候眼神漸漸的黯淡了下去,“你來這裡幹什麽?
身為王妃連進別人房間要事先通報一聲都不懂了麽?
”對於他的無禮,葉璃並不在意。
含笑走進房間裡在他床前不遠處的椅子裡做了下來,淡淡笑道:“方才我跟淩閣主說話,一時沒注意讓冷閣主聽見了。
然後冷閣主一個人跑出去了。
”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
”病書生眼底閃過一絲擔憂,繼而朝葉璃怒吼道。
葉璃眨眨眼睛,笑道:“沒什麽啊。
剛好說到淩閣主說拿冷閣主當親妹妹看待。
有什麽問題麽?
”
病書生一愣,難得的沒有朝葉璃噴毒液而是低下頭沉默了起來。
見病書生不說話,葉璃唇邊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
正色道:“三閣主,人生在世沒有什麽是能夠兩全的。
關鍵是看個人的取舍,比起和真心所愛的人共度一生,難道和我家王爺爭那一口氣當真那麽重要麽?
若說我家王爺和你有什麽毀家滅族之仇也就罷了,但是據我所知你和我們王爺之間除了幾年前的那次交手以外並無任何接觸,甚至你出生的家族也與定王府沒有任何恩怨。
你有何必如此呢?
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句話有時候還是有些道理的。
你說呢?
”
病書生猛的擡起頭來,狠狠地瞪著葉璃。
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極有被葉璃看破了心事的惱怒也有對墨修堯的痛恨和不甘,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卑和黯然,“說的那麽好聽,你還不就是想要藥方麽?
”葉璃點頭讚同,笑道:“我說這些自然是為了藥方,為了我丈夫的性命。
難不成還能是為了給三閣主做媒不成?
我又不是閑著吃撐了。
有了藥方,我家王爺保住性命我就高興了,你身體好了要不要去追冷閣主自然是你自己的事。
說起來,若是將來二閣主當真落到三閣主手裡,本妃還心中有愧呢。
”在葉璃看來,性情怪異的病書生是一萬個配不上冷流月的。
所以她也隻是以冷流月作為突破口來和病書生談話,而絕不會替他出主意去追冷流月。
當然,像冷流月那樣的女子必然是心性堅定的,如果病書生自己不能打動她別人出的主意也未必管用。
“你!
”病書生平生最恨的不過是別人說他配不上冷流月。
雖然他心中也清楚自己配不上義姐,但是卻容不得別人說出口來。
葉璃看看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告辭了,“三閣主自己好好想想吧。
是留著性命試試看呢,還是跟我家王爺賭一把看誰命硬。
我保證…在你死之前為冷閣主找個如意郎君。
”
靠在床頭上,看著葉璃毫不猶豫的拂袖而去的聲音,病書生又是一陣猛咳,“葉璃!
你夠狠…”葉璃確實抓住了他的死穴,他這種人從來就不是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人,真要他看著冷流月嫁給別人絕對比讓他死了還難受。
沒人知道淩鐵寒和冷流月說了什麽,晚些時候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定王府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晚膳過後,葉璃和徐清塵難得清閑的坐著下棋閑聊。
病書生讓守在院子裡的侍衛送來了一張寫滿了字跡古樸陳舊不知是什麽材質的布帛。
葉璃展開一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轉手將布帛遞給身後的秦風吩咐他親自送到沈揚和林大夫院子裡去。
終於解決了懸在心頭多時的事情,葉璃神色也更加輕松。
徐清塵一邊拈著棋子一邊思索著,一邊道:“碧落花的藥方拿到了,這麽高興?
”
葉璃笑道:“當然高興了,難道大哥不高興?
”
徐清塵搖搖頭,笑道:“女大不中留。
”
葉璃被他說得一窘,她都已經嫁人兩年多了好麽?
徐清塵淡然的落下一子,笑道:“你故意挑起淩鐵寒三兄妹的感情糾葛,逼病書生就範。
這會兒淩鐵寒心煩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來仔細他找你麻煩。
”葉璃渾不在意,擡手落下一子吞掉了徐清塵的幾顆白子道:“淩鐵寒他好意思找我麻煩麽?
那冷閣主都年過三十了,整個芳華年齡都耗在他身上了。
他也該給人一個交代了吧?
”
徐清塵執棋的手頓了一下,含笑看著她道:“我怎麽覺得你這話意有所指?
”
被徐清塵這麽似笑非笑的盯著,葉璃立刻覺得背脊一涼。
但還是力持平靜的道:“難道不對麽?
這世道過了三十的女兒家還能找到什麽好人家?
不管淩鐵寒知不知道他當大哥的放任義妹年過三十了還沒成親卻連問都沒有問過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說的好聽一點,淩閣主沉迷武功不被外物所擾,說的難聽一點,耽誤人家女兒家終身的人渣!
”
“人渣?
”徐清塵臉上的笑意更深,“璃兒妹妹,你可還有什麽想給為兄說的,可以一並說出來。
”
葉璃一汗,心裡直罵自己不爭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怕徐清塵,而不是怕從小就更加不苟言笑的徐清澤。
當然這也不是葉璃一個人的毛病,事實上徐家下面三個兄弟都是更怕溫文爾雅的徐清塵一些,“我不是說大哥你啊,大哥你可別對號入座。
”徐清塵點點頭,看著葉璃難得心虛的模樣無奈的親歎了口氣問道:“安溪公主找過你?
”
葉璃也有些不好意思,徐清塵的感情事本就不是她該管的事情,“安溪公主沒說你的事情,但是……”安溪公主身為一國公主,又是王太女。
南詔人與中原文化截然不同對所謂的傳國玉璽也沒有什麽興趣卻還是長留在璃城是為了什麽葉璃怎麽會不知道?
隻是徐清塵雖然沒有躲著安溪公主,但是西北事務繁忙也不可能有太多時間作陪。
每次安溪公主來見葉璃時欲言又止的黯然神色還是讓葉璃很是同情的。
“大哥,你對安溪公主到底是怎麽想的?
二哥馬上就要成親了,舅舅舅母應該也催過你了吧?
”想了想,葉璃還是決定問問看徐清塵的意思。
不僅是因為安溪公主,還有一直期盼著大哥早日成家的大舅母和外公舅舅,“安溪公主年紀也不算小了,不管大哥怎麽想的還是跟她說清楚的好。
”
徐清塵點點頭道:“大哥知道了,會處理好的。
”
“大哥你……”
“我跟安溪不合適。
”徐清塵平靜的笑道,“她是南疆王太女,終有一日會繼承南詔王位的。
”葉璃皺了皺眉,拿不準徐清塵到底是有意思還是沒意思,“如果安溪公主願意放棄南詔王位呢?
”
“我們隻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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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啊啊啊~突然驚悚滴發現一件事情,我要給清塵公子找個什麽樣的姑娘配啊啊啊~拒絕人不知可以發好人卡,還可以“我們隻是xx。
”“我一直當你是x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