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三百六十九章
紀念擡頭看過去。
是個長得挺帥的男人,三七分發型,紅色碎發蓋在打了眉釘的眉毛上,眼眶深邃,看過來的目光帶着些打量,五官是帶有強烈攻擊性的鋒利。
【長的挺辣,可惜罵我矮子呵呵】
道歉的話瞬間咽下去了。
再說,她老老實實站在這兒掃碼,好像是他自己撞過來吧。
紀念沒回應,低頭在手機界面上挑着喝的,一副不搭理人的高冷模樣。
見這小矮子不理自己,魏珺澤挑了一下眉。
“喂,我在跟你說話。”
他往前邁了一步,彎腰平視着紀念,對上了她的眼睛。
紀念絲毫不畏懼的擡眼:“你在跟我說話?”
“不好意思這裡太矮了,你的聲音傳不過來。”
哦,不喜歡他叫小矮子啊。
見紀念杠自己,跟那些一看到他臉就走不動道的人不太一樣,關鍵長得漂亮,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他來了點興趣,想繼續逗弄。
結果話還沒等說,就聽另一邊有人在喊他:“魏珺澤!你幹嘛呢,回來排練啊!”
魏珺澤輕輕“啧”了一聲,直起身撩了一下深紅的發絲。
“不喜歡小矮子那換個稱呼?加個vX我們讨論一下?”
他把手機在紀念跟前晃了晃,滿臉沒個正形的模樣。
紀念彎腰将自動販賣機裡已經吐出來的幾瓶飲料全都抱走,目不斜視的跟他擦肩而過:“不好意思,我玩qq。”
魏珺澤一愣。
眼睜睜看着紀念走了,腿腳快的驚人。
恰好那邊又在催他,他歪了歪頭,笑了一下,雪白的牙齒泛着森然的光。
“這小孩,挺有梗。”
...
“诶?去買喝的了啊。”
“歌詞寫多少了。”
沈清棠把她懷裡的東西接過,詢問道。
紀念看着手裡一個字都沒寫的草稿紙:“……都怪那個紅辣椒。”
“嗯?什麼辣椒?”
紀念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
那邊表面坐的筆直,實際在被桌子遮掩的下面花式轉着筆的陸京懷擡眼看過來。
等到紀念過來坐時,他突然聞到了一股細微的香水味道,很淡,像是有人貼過來不小心沾染上的。
銀灰眸半眯了起來。
紀念一轉頭就見陸京懷正在看自己:“小皇孫你寫多少了。”
陸京懷順勢往這邊坐過來,輕輕動了一下鼻子。
果然。
一股不知打哪兒來的野狗味兒。
“我還沒寫。”
他給紀念展示自己空白的草稿紙。
紀念見他跟自己一樣沒進度,放松了一些。
她不是墊底的就行。
陸京懷頭朝着這邊偏了偏,低聲詢問道:“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紀念也不是第一次領會到他的敏銳度了。
“哦,沒事兒,就是一個插曲,不值一提。”
陸京懷斂眸。
不值一提,還沾染了對方身上的味道嗎?
他心想陳默來了?
但是見紀念不對,應該不是。
看着那邊頭都快抵到一起的兩個人,向晚小聲問旁邊的沈清棠:“他倆是在談戀愛嗎?”
那邊正抓耳撓腮的楊新宇聽到了,猛地瞪大眼睛。
什麼!?
好在沈清棠搖搖頭:“那沒有。”
“哦~”
向晚點點頭,眼裡還有點疑惑,可是看着好像談了啊。
那邊的楊新宇整個人放松下來,松口氣。
吓死他了。
他怎麼能允許自己不知道老大談戀愛這麼大的事兒呢。
其他人練着樂器找手感。
紀念就戴着耳機聽流行歌,跟着唱,找找唱歌的感覺,時不時還會擡眼看向那邊彈琴的陸京懷。
他手指很靈活,幾個鍵摁下去一段美妙流暢的旋律就出來了。
楊新宇也學過一點琴,滿眼崇拜道:“厲害啊哥,練了幾年了啊。”
聽到陸京懷禮貌道:“五歲的時候一直彈到現在。”
楊新宇豎起大拇指:“那是真愛琴了。”
陸京懷低頭笑了一下:“也不算。”
“練琴,是想哄失眠的人,”
他這一說,那邊戴着一邊耳機的紀念不知怎麼想起了很多年的事兒。
有次她晚上睡不着,陸京懷打電話給她,隔着一個大洋給她彈琴聽。
印象深刻啊。
多虧這琴聲給了她靈感,以至于想到了怎麼解決她爸的病。
其實紀霆舟應該給陸京懷一點錢的。
看着她一副出神的模樣,沈清棠:“………”
這一看就知道陸京懷在說誰了。
心裡想着寫詞的事兒,在實驗室裡時,紀念還時不時哼着歌,想着怎麼寫詞。
布魯斯跟喬約翰對視一眼。
老師心情不錯啊。
拯救紀霆舟計劃都結束了,這兩人卻也賴着不走了。
尤其是喬約翰,O國那邊一年至少催他八百遍,他死活都不肯回去。
開什麼玩笑,抛開老師的教導不談,回去後再想吃魔芋爽可要海運了,跨國郵費多貴啊。
“老師,你知道嗎,前幾天陳氏做客戶調查,有件很有意思的事兒。”
“嗯?”
紀念偏頭過來。
布魯斯接過她手裡雜活兒,說道:“是大客戶那邊許多人都反應用了個别藥劑,會看到一隻兇殘的小黃雞,不是被啄就是被扇,但也有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于夫人表示她看到的小黃雞很乖。”
所謂大客戶,體量非常小,因為這個群體訂購的特殊藥劑都是紀念親手做的,不是流水線。
當然,價格也很貴貴貴貴貴貴貴貴貴貴貴貴貴哈。
紀念聽到這個笑話,本來一笑置之。
結果反應了一下:“……啊。”
她終于知道大家心照不宣的紀念雞塑是哪裡來的了。
布魯斯興趣很大,給自己紮了不緻命的毒,又拜托紀念親手做解毒劑給他解了。
布魯斯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上帝啊……”
“真的有小黃雞。”
一翅膀扇了他一個大逼鬥,布魯斯一下就清醒了。
紀念:“…………?”
然後喬約翰也嘗試了,跟布利斯說出了一樣的話。
隻不過他不是被扇醒的,而是被爪子撓了一下。
紀念木然了。
算了,也挺好。
就當水印了。
不過到底還是有點好奇,在筆記上記了下來打算以後研究研究,右手還拿着試管,她用空着的左手撈過筆,随手把這件事兒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