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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打更人》327.第315章 許辭舊會作詩?
呸!

大奉打更人 賣報小郎君 5105 2024-04-26 15:18

  第315章 許辭舊會作詩?
呸!

  “他的事,我並不關心。

  洛玉衡眉間輕蹙,不悅道:“你沒必要時常用他來刺激我,與誰雙修,我自有決斷,不勞煩師兄操心。

  她這個樣子,就像是不滿被長輩強行安排婚姻橘貓心裡輕笑,自然而然的擡起爪子看了一眼,然後放下來。

  “看來師妹對許七安也不是真的不屑一顧,或者,至少他不會讓你覺得厭惡?
反正我知道你很不喜歡元景帝。

  “沒有女子會喜歡一個整天要求與你雙修的男人。
”洛玉衡淡淡道。

  那完蛋,許七安也是這樣的人橘貓心裡腹誹,表面穩如老貓,笑道:

  “師妹想和誰雙修,無人能替你決定。
不過,雙修道侶並非小事,不能輕易決定,自當多多觀察。
我這裡有一個關乎許七安的重要信息,或許對你會有用。

  洛玉衡態度果然好轉,頷首道:“師兄請說。

  “其實這個情報,不僅事關許七安,還牽扯到上古人宗的隱秘。
”金蓮道長說完,措辭片刻道:

  “五號是蠱族的小姑娘,這件事你應該知道。
前段時間她離開南疆,來大奉歷練”

  橘貓爪子動了動,以莫大決心壓製住本能,繼續說道:“但她在襄城附近失聯。

  “前天夜裡,我召集了三號四號六號,一同去尋她。
幾經探索,在襄城外南山底下的一座大墓裡發現了她。

  “那座大墓的主人是人宗的一位前輩,根據壁畫記載的信息判斷,他出生在神魔後裔活躍的年代,為了借氣運修行,斬殺國君,篡位稱帝。

  篡位稱帝洛玉衡眉頭緊皺:“他也是二品?

  橘貓搖搖頭道:“我原本也是這樣認為,後來,他渡劫失敗,身死道消。
在地底修建了一座大墓。

  “是後人為他修建的吧。
”洛玉衡邊說著,邊倒了杯水,推到橘貓面前。

  橘貓低頭,伸出粉嫩舌頭,“哧溜哧溜”舔了幾口茶水,感慨道:“貓的舌頭和人差別真大,茶喝起來寡淡無味,浪費了,浪費了。

  接著切回正題,沉聲道:“問題就出在這裡,那道人渡劫失敗,肉身卻沒湮滅,一直沉睡在地宮中。
我們進入主墓後,驚醒了他。

  許七安能看見的細節,金蓮道長這樣的老江湖,怎麽可能忽略?
那乾屍身上的焦痕,以及肉身強度

  金蓮道長當場就意識到那具乾屍就是道人,老銀幣隻是假裝不知道。

  “這不可能!
”洛玉衡臉色嚴肅。

  天劫毀滅一切,道門二品若是不能渡劫成功,元神連同肉身會被一同摧毀,不會留下任何東西。

  上一代人宗道首便是如此。

  “我最先也驚訝,但事實就是如此。
”橘貓說。

  他其實對天地會的成員隱瞞了一件事,地宗道首並非渡劫失敗入魔,而是為了應對渡劫,走了歪路,一時不慎墮入魔道。

  若是渡劫失敗,地宗道首早就化作灰灰。

  “那乾屍出現後,誤將許七安認作了主公,並奉上守護多年的傳國玉璽”

  “且慢!
”洛玉衡擡了擡手,皺著精緻的眉梢,“你說他喚許七安為主公?

  金蓮道長肯定的點頭。

  豐腴美豔,似人間尤物,又似清冷仙子的洛玉衡不再說話,花了十幾秒消化掉這句話裡蘊含的龐大信息,而後緩緩道:

  “你說乾屍是那個道人,卻又稱許七安為主公。
他主公是誰,又為何錯把許七安認作主公?

  女子國師美眸凝視,一眨不眨的盯著金蓮道長,神情特別專注,收斂了之前雲淡風輕的姿態。

  顯然,她無比在乎這幾件事,或者,從這幾件事裡發現了什麽端倪。

  金蓮道長分析道:“我的猜測是,那具乾屍是一具遺蛻,真正的道人脫離了軀殼,重塑了新的肉身。

  這裡就要涉及到道門的修行體系了。

  道門三品,陽神!

  陽神在道門的稱呼裡又叫“法身”,是法相的雛形。

  天地人三宗,走的路子不同,但核心是一樣的。
歸納起來,修行步驟是:

  先修陰神,再凝練金丹。
陰神與金丹融合,就會誕出元嬰。
元嬰成長之後,就是陽神。
陽神大成,就是法相。

  所以說陽神是法相雛形,又被成為法身。

  道門修士到了三品陽神境,已經可以初步擺脫肉身的桎梏,陽神遨遊天地,無拘無束。

  縱使肉身湮滅,隻需要花費一定的代價,便可重塑肉身。

  當然,這不代表肉身不重要,恰恰相反,肉身是踏入一品陸地神仙的關鍵。

  陽神進一步蛻變,就是法相,這個時候法相要和肉身融合,重新歸一,然後度過天劫,完成質變。

  陸地神仙便誕生了。

  “既然能留下遺蛻,那說明道人不是一品陸地神仙,既然如此,他如何在天劫失敗後脫身?
”洛玉衡眉頭緊皺。

  “所以隻是猜測,看來師妹也不知曉原因。
”橘貓惋惜搖頭。

  “我若知曉原因,父親便不會湮滅在天劫裡。
”洛玉衡撇撇小嘴。

  “有道理。
”橘貓點點頭,露出人性化的微笑:

  “這件事暫且揭過,我們說一說下一個情報,道人渡劫失敗後,為自己修建了大墓,命令遺蛻守護一枚傳國玉璽,裡面凝聚著他收集起來的氣運。

  “道人告訴遺蛻,他日會回來取走玉璽。
那具遺蛻將許七安錯認成了道人,雙手奉上玉璽。
你猜猜後面發生了什麽。

  洛玉衡芳心“砰砰”狂跳了幾下,美眸晶晶閃亮,追問道:“許七安得了傳國玉璽?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師兄,你這個情報是無價的。

  倘若能從許七安手裡交換到傳國玉璽,借助裡面的氣運修行,踏入一品指日可待。
她也不用煩惱和臭男人雙修的事。

  晉升一品,逍遙天地間,壽元漫長,她再不用當什麽國師,再不用應付元景帝,再不用困在京城。

  一念及此,洛玉衡心跳愈發劇烈,呼吸急促。

  自人宗成立以來,歷史長河中,二品多如牛毛,一品卻鳳毛麟角。
天劫擋住了多少人傑。

  “玉璽沒了。
”金蓮道長遺憾道。

  洛玉衡神情倏然僵硬,呼吸一滯,尖聲道:“玉璽沒了?
那它在哪兒,留在了墓裡,沒有帶出來?

  “襄城外的山脈是吧,那座山脈,確切位置告訴我”

  她霍然起身,招來飛劍和拂塵,讓它們懸與身後。
接著,一邊往外走,一邊朝橘貓探出手掌,攝入掌心。

  洛玉衡坐不住了。

  “師妹。

  金蓮道長脖頸被拎著,四肢下垂,一副“你隨便折騰我懶得動”的姿態,道:“玉璽不在墓中,你去了也尋不到。

  洛玉衡頓住腳步,睜大美眸,嬌斥道:“你這老道,不會一口氣把話說清楚。
快說,玉璽何在?

  大袖一揮,把橘貓打了一個跟頭。

  “玉璽毀了”

  橘貓趕在洛玉衡發怒之前,補充道:“內蘊的氣運盡數被許七安攫取。

  聽到這句話的洛玉衡,當場呆若木雞。

  過了好一會兒,洛玉衡沉默的返回蒲團,盤坐下來,喃喃道:“氣運全被他攫取了”

  “如果之前,你認為他的氣運不足,那麽現在,助你踏入一品應該是闆上釘釘的事。
當然,與誰雙修,要不要雙修,是師妹你自己事。

  橘貓溫和道。

  它蹲了片刻,見洛玉衡愣愣出神,忍不住咳嗽一聲,提醒道:“不知道這兩個情報,值不值兩粒血胎丸?

  話音落下,便見洛玉衡袖中飛出兩枚瓷瓶,瓷白剔透。

  橘貓張開嘴,將兩枚瓷瓶吞入腹中收好,笑道:“多謝師妹。

  輕盈的躍下桌案,豎著尾巴,搖著貓屁股,歡快的竄進花圃,離開靈寶觀。

  洛玉衡宛如一尊雕塑,盤坐了許久,突然,長而翹的睫毛顫了顫,玉美人便活了過來。

  她擡起胳膊,袖子滑落,白皙玲瓏的玉手撚住道簪,輕輕一抽。

  蓮花冠滾落,柔順的青絲失去束縛,如水般傾瀉而下。

  國色天香。

  “國師,國師”

  這時,提著裙擺,蒙著面紗的女子,小跑著衝了進來,她邁過門檻,看見青絲如瀑,嫵媚絕色的洛玉衡,頓時一愣。

  蒙面女子呆了片刻,指著洛玉衡,‘哦哦哦’的叫道:“你終於想通了,要和元景帝雙修了?

  說著,還擠眉弄眼,一副老司姬的姿態。

  洛玉衡素白的臉蛋,微微一紅,蘭花指撚著道簪,在發絲輕輕一旋,變戲法似的纏好了發髻。

  滾落在地的蓮花冠棄之不顧。

  “找我什麽事?
”洛玉衡不動聲色的道。

  蒙面紗女子沒有回答,徑直走到桌邊,翻開一個倒扣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溫茶,噸噸噸的喝光,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王府收到邊關傳來的信,信上說鎮北王已經趨於三品大圓滿,最遲明年初,最早今年,就能到三品巔峰。

  蒙面紗女子在靜室裡來回踱步:“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洛玉衡蹙眉道:“這麽快?

  她沉吟過後,笑道:“有什麽不妙,他晉升二品,你這個鎮北王妃的地位,那可就隻在皇後之下。
宮中的妃子和貴妃,見你也得低一頭。

  “誰在乎那些東西呢。
”蒙面紗女子說著,忽然蹙眉:“對了,送信回來的是他的副將,那粗鄙的武夫副將還向我詢問了佛門鬥法之事。

  皇城。

  許七安在臨安府用過午膳才告辭離開,騎上心愛的小母馬,思忖著在臨安府中的收獲。

  “果然,象棋對她來說還是太難了,她不怎麽喜歡,但卻很珍惜我們一起製作的棋盤和棋子

  “龍傲天和紫霞的話本她也喜歡,不過似乎對這一期的內容有點失望?
問她哪裡寫的不好,她也不說,吞吞吐吐

  “今天和臨安牽了兩次手,一次是教她下棋,另一次是在後池乘船時拉她,實驗證明,隻要我不是太赤裸裸的佔便宜,她可以適當的接受與我有肢體觸碰,好兆頭啊,友達以上戀愛未滿。

  “穩住,穩住,當下,愛情就像馬車,臨安在裡面,我在外面。
不久的將來,愛情就像一張床,臨安在我下面,我在她裡面。

  很快,打更人衙門在望。

  “大郎,大郎”

  這時,衙門口傳來熟悉的呼喊聲。

  許七安臉色一僵,循聲看去,是門房老張的兒子。

  “跟你說過多少遍,在外頭要喊我公子。
”許七安惱怒的批評了一句,繼而問道:

  “你來衙門作甚。

  外城帶過來下人,依舊保持著過去的習慣,喊他大郎,喊許新年二郎。
這讓許七安想起了前世,明明早就成年了,父母還喊他的乳名,特別丟人,尤其外人在場的時候。

  “府裡來了一位姑娘,說是找您的。
問她和你什麽關系,她也不說。
就是一口咬定是找您。
夫人讓我過來喊你回府。
”門房老張的兒子解釋道:

  “但衙門的侍衛不讓我進去,又說你今天還沒點卯,不在衙門,我隻能在門口等著。

  姑娘?

  許七安回顧了一下自己魚塘裡養的魚兒,首先排除褚采薇,她是許府的老顧客了,隔三差五的過來玩。

  浮香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她不會登門拜訪,而且嬸嬸認得浮香,當時,愛情就像一具棺材,許白嫖在裡頭,浮香債主在外頭。

  不會是鍾璃吧許七安心裡想著,問道:“那姑娘外貌有何特征?

  內城一家酒樓裡,雲鹿書院的學子朱退之,正與同窗好友喝酒。

  席上除了雲鹿書院的學子,還有幾位國子監的學子。

  雖然雲鹿書院和國子監有道統之爭,兩邊的學子確實存在相互敵視、鄙夷現象,不過也僅限於此。

  真要說有什麽不可化解的矛盾,其實沒有,畢竟道統之爭對普通學子而言過於遙遠,在說,大部分學子連當官的機會都沒有。
或者隻能做個小官。

  倘若有一方主動結交、討好,那麽坐在一起把酒言歡還是很容易的。

  朱退之近日心情極差,他春闈落榜了。

  這對心高氣傲的朱退之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尤其是向來一直以來的競爭對手許辭舊,竟高中“會元”。

  愈發凸顯出兩人的差距。

  春闈放榜之後,便與同窗整日流連青樓、教坊司、酒樓,借酒澆愁。

  “他何時有這等詩才?

  這個疑惑始終困擾了朱退之,身為同窗兼競爭對手,許辭舊幾斤幾兩,他還不知?

  策問和經義確實堪稱一流,但詩詞寫的平平無奇,朱退之自信,論詩詞,十個許辭舊也不如自己。

  “想不到啊,今年春闈的會元,竟被你們雲鹿書院的許辭舊奪了去。

  一位國子監的學子感慨道:“這對我們國子監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若是換成以前,那還不鬧翻天去。

  “可是,如果是許辭舊,那大家都服氣。

  另一位國子監學子直接搖頭吟誦:“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每次回味這首詩,都讓人內心激蕩起萬丈豪情,任何艱難險阻,不過爾爾。
哈哈哈,喝酒喝酒。

  雲鹿書院的學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許辭舊高中“會元”,他們身為雲鹿書院的學子,臉上倍感光榮。

  唯有朱退之沉默不語,悶頭喝酒。

  這時,國子監一位沒有說話的年輕學子,瞥了眼朱退之,笑道:“朱兄似乎不太高興?

  朱退之看了他一眼,此人姓劉,單名一個玨字,很擅長交際,並不因為自身是國子監的學生,而對雲鹿書院的學生惡語相向。

  在京城年輕學子裡,人脈極廣,此人與自己一樣,春闈落榜了。

  朱退之不答,擺擺手,繼續喝酒。

  劉玨不以為意,鐵了心要把朱退之拉進話題裡,問道:“許會元有此等詩才,為何之前平平無奇,從未聽說啊?

  “縱使佳句天才,但能偶得此等傳世佳作,自身的詩詞造詣也不會太低。
可我卻從未聽說京城詩壇裡有一位許辭舊。

  朱退之“嗤笑”一聲,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神情不屑道:“別說你沒聽說,我這個雲鹿書院的學子,也沒聽說過。

  此言一出,國子監學子來了興趣,頓時看了過來。

  劉玨眯了眯眼,語氣未變,隨口問道:“朱兄此言何意?

  今天有小母馬活動喲,一定要【先回復】書評區的帖子,這樣才算參加活動了,小母馬馬上一星了,一星可以解鎖專屬卡牌,限定番外/人設/音頻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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