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三個字,很冷清,卻灼燙
第55章 三個字,很冷清,卻灼燙
紀青梧穿的是分體式寬袖襦衫,衣衫下擺束進裙中。
少了一根腰帶,襦衫便不再貼身。
武肅帝面無表情地道:“碰了這裡?
”
話音剛落,紀青梧的小腹猛地收緊。
因為武肅帝的手掌從衣衫的下擺探了進去,直接摸上了她的腰。
粗粝指尖磨着腰上最敏.感之處。
掌心貼着細膩光滑的肌膚,比羊脂玉的手感還要好,武肅帝的手掌順着纖腰往上動了下。
“這裡他也碰到了?
”
見女子紅唇微張,反應不及,驚得連話也說不出的可憐模樣,他的手向上滑動更多。
“嗯?
”武肅帝沉聲問着。
大有她不回答,就要一路向上的趨勢。
紀青梧連忙慌亂地搖頭否認:“沒有,他沒有。
”
“沒怎麼樣?
”
武肅帝漫不經心地問,可眼神卻晦暗得緊。
“沒碰.這裡。
”
可惜,就算她開了口,男人也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這衣服是為了見他特意挑的?
領口開的這麼大。
”
沒錯,也硬要給她安個錯處來。
紀青梧欲哭無淚地道:“不是,這襦衫就是這樣子的,是臨安城當下時興的款式。
”
“前邊還是開襟的。
”
武肅帝目光落在她的領口。
他剛入席之時,就看見她的穿着,敞闊低領,胸前一片惹眼的白,鎖骨小巧,線條誘人。
有多少人盯着她瞧,她還恍若未覺,一杯又一杯地自酌,直到雪白變成了淺粉。
紀青梧不知身後之人在想什麼,她一低頭,就看見衣衫下的大手的輪廓,有欲動的趨勢。
她隔着衣衫捉住他的手,急急地指給他看。
“有扣子,陛下你看,是有扣子的,不是開襟的。
”
不說還好,武肅帝另一隻手,擡起放在了單排紅瑪瑙扣的第一顆上。
“松手,還是朕動手解扣子?
”
怎的把這輕挑的話,說得如此理所應當。
看似給了她二選一的餘地,實則選哪個,結果都差别不大。
她極其後悔,在一衆衣衫之中,挑了這件低領口又是系扣式的寬袖襦衫。
隔着輕薄襦衫,她抓着他的手,咬着唇不說話。
“朕給你留的字條,可看到了?
”
她乖順點頭:“看了的。
”
他凜聲道:“既是看了,你是如何做的?
”
紀青梧的聲音如蚊子哼哼似的回答。
“大聲些。
”
皇帝給她指了條明路,讓她“割席”,她卻跑去和太後硬碰硬。
她輕聲說:“我沒聽。
”
武肅帝氣得牙癢癢。
對她這性子,既喜又恨。
看似軟軟弱弱,一旦被逼到死角,就會倔得要命。
不枉他上早朝前,特地命人請了長公主過來,給她準備了條退路。
她還真是沒讓他“失望”。
武肅帝涼涼道:“忤逆聖意,該當何罪?
”
紀青梧瑟縮了下。
她倒是沒想到這層,皇帝說的話尚且是金口玉言,留下的字條更是一字千金。
一下子就成了欺君罔上的大罪,腦袋離搬家更近了.
大罪化小罰,行不行得通?
紀青梧在松手和解扣子之間,權衡了下,她還是更怕衣衫不整的模樣。
于是,她猶猶豫豫地放開了手,眼巴巴地問。
“要罰麼。
”
這是在示意他繼續了,武肅帝眉毛輕挑,似是意外她會如此說。
紀青梧能感受到對方因何不悅,她抓緊解釋道:“不是臣女約他來這裡的。
”
方才,武肅帝出現時,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月上柳梢頭,她可沒有和黎承訓人約黃昏後。
一想到她還曾在武肅帝面前,信誓旦旦地說,口頭之約她認,她相信黎承訓之類的傻話,就追悔莫及。
皇帝若是以為她“舊情難忘”,想要破壞慶雲公主禦賜的婚事,這可如何是好。
聽着她的解釋,武肅帝隻是冷淡地嗯了一聲,也不知信了沒有。
紀青梧不知道到底哪些話被他聽了去,她愈發賣力地解釋道:“臣女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有點頭暈,出來透透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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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劍挽弓的手指,遊弋在綿軟的邊緣,武肅帝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之物,戳弄着,對她說什麼,不以為意。
這感覺,直叫紀青梧頭皮發麻。
她就差當場發毒誓了,急切道:“陛下,臣女對黎承訓,真的沒有不軌之心。
”
從她口中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武肅帝手下用力箍緊了她的腰。
黑色外袍的素紗,摩擦在欺霜賽雪的皮膚上。
隻聽一句低沉的問話。
“開口閉口都是他,怕朕遷怒于他?
”
紀青梧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哪裡是這個意思,她使勁兒搖頭。
“再也不提了。
”
等她閉口不言,武肅帝又開始提及了。
“宴會開場前,你對他笑什麼,笑得那麼媚。
”
笑?
她笑了?
紀青梧想了想,好像是笑了一下的。
可那時皇帝還沒入席,他是如何得知的,這人已從背後長眼,變成了千裡眼了嗎.
一看女子黑亮的眼珠來回亂轉,武肅帝就知她在動什麼心思。
“說實話。
”
紀青梧隻能老實地道:“臣女聽人說了陛下當年的往事。
”
“繼續說。
”
“今日狀元遊街,熱鬧非凡,有很多擲果盈車的姑娘.”
她話還沒說完,感覺武肅帝忽而掐了她一把。
不疼,但驚着她了。
紀青梧悄悄扭頭看了眼他的神情,果然正挾霜裹雪,幽深眸中閃着寒光。
她哪裡說得不對嗎?
紀青梧硬着頭皮繼續說道:“聽說陛下當年得勝回朝,場面更熱鬧,扔果子扔鮮花的姑娘更多,還有扔那個的,臣女想到就覺得很有趣,所以才笑了笑。
”
武肅帝沉吟片刻,抓到她話中的重點,問道:“扔了哪個?
”
“就是.那個。
”
這貼身物事兒,女子之間談論都要羞怯,更何況在武肅帝面前說。
紀青梧真說不出口,含混着想糊弄過去。
“沒什麼,不是什麼要緊的。
”
武肅帝看她羞答答的反應,長眉一挑,他猜到了。
當年凱旋而歸,自有典儀作為前導官開路,那些東西,根本扔不到他跟前,都被前頭的護軍攔下。
“這個嗎?
”
三個字,很冷清,卻灼燙。
因為那隻大手不再是在邊緣徘徊,而是徹底覆了上來。
紀青梧的耳朵,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是我碰到的這個嗎?
阿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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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