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她的胎還在不在?
(1更)
“杜太——”
“啊…”
夏子毓向前摔去。
身邊的保镖反應倒是快,趕在她摔倒前扶住了她。
倒是圍着采訪的狗仔們被這個意外搞亂了采訪隊伍,有人後退有人往前擠,慌亂中有什麽硬硬的東西打在了她肚子上,夏子毓疼得臉色都變了。
“孩子,保住孩子。
”
夏子毓也顧不上風儀美态,彎腰護住了自己。
保镖一下把那撞在夏子毓肚子上的狗仔衣領拎住,另外兩人護着夏子毓趕緊上了車。
就這樣,仍有大膽狗仔追着車跑。
剛才那意外,五姨太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
真是要新聞不要命。
也不想想,夏子毓肚子的孩子有任何問題,在場的狗仔,一個個都跑不了。
大多數腦子清醒的人趕緊溜之大吉。
被抓住衣領的小狗仔吓傻了。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有人絆了我一腳!
”
“真的,我沒有說謊!
”
保镖拽着他,像拖死狗一樣,“這話你可以留着去對杜生說,你現在求神拜佛,祈求神佛保佑五太平安無事吧。
”
保镖也想拜佛。
保護夏子毓,卻看着她肚子出事,同樣逃不過杜琤榮的處罰。
心裏也在罵夏子毓,一個孕婦不在家養胎,偏偏要來出這種風頭。
一過關就遇到狗仔圍堵,這事兒也奇怪的很。
當時都想快點把夏子毓送到車上,夏子毓自己卻不想被狗仔拍到醜照,加上懷孕,走的也慢吞吞,才被圍堵住…這事兒,是意外還是認為呢?
撞肚子的狗仔明顯吓壞了,看起來無辜又害怕,保镖卻不敢放人。
隻希望,五姨太這胎懷的夠穩!
…
“快,快去醫院…”
夏子毓坐在車上,彎着腰。
她是年前查出來有孕,那時已經懷孕一個多月。
如今是三月下旬,她這胎已經堪堪四個多月。
她也沒那麽傻,在胎未穩之前就敢出門。
是确認過坐穩了胎,醫生說她身體非常好,她才決定要去參加俱樂部開業慶典——最穩當的當然是把孩子生下來才圖謀其他,但夏子毓等不及了,她還有好幾個月才會生産,生了孩子再養幾個月身體,一晃就是一年多時間。
這麽長的時間內,誰知道杜兆輝又拿到了幾分家産。
也不知道夏曉蘭的公司又發展到了什麽地步。
還有那扮豬吃老虎的劉芬!
焦慮始終伴随着夏子毓,她要不做點什麽,自己就把自己逼瘋了。
肚子隐隐作痛。
有股熱流在往外湧。
夏子毓也恨不得将諸天神佛都拜一遍。
一路戰戰兢兢往醫院趕。
下了車保镖就發現她湖藍色的旗袍上沾了一小團血跡,馬上把外套脫下來替她披上,追上來的狗仔眼明手快,拍下這一幕。
夏子毓進了醫院就沒出來,直接入院保胎。
杜琤榮是真的不在港島,他人還未回來,報紙上已經在說夏子毓這一胎可能保不住——這些狗仔哪敢寫自己圍堵讓夏子毓出事,隻說五太養胎不忘出風頭,一天內要往返內地和港島,為內地某高爾夫俱樂部剪彩,這種行程安排,就是不适合孕婦的。
狗仔也知道八卦市民想看什麽,很是鼓吹了一番高爾夫俱樂部的高标準。
不知是他們有能耐還是有心人刻意透漏,竟讓他們把高爾夫俱樂部的入會條件弄清楚了七八分。
“億元資産為門檻,五太獲邀高級會員資格。
”
“被問及四太,五太黑臉!
”
“慌亂出錯,入院保胎。
”
啪——
劉可盈将手上的報紙扔下。
入院的路上就見了紅。
港媒都猜夏子毓這胎已經流掉,劉可盈卻知道還沒掉。
夏子毓還在醫院保胎。
劉可盈冷笑:“我讓她愛出風頭!
什麽高爾夫俱樂部,她算老幾,能代表杜家去剪彩?
”
其實摸着良心說,剪彩這種事,劉可盈受寵時也沒少幹。
不過都是些慈善活動,邀請她過去,她圖個面子和新聞版面,主辦方則圖她多少會捐款。
商業活動就非常少了,劉可盈又沒有擔任集團職務,就算偶有出席,也是以杜琤榮女伴身份受邀…單獨去,可是一次都沒有!
如果夏子毓都能代表杜琤榮了,她這個跟了杜琤榮十幾年的枕邊人算什麽?
劉天全胖的像一尊彌勒佛。
出手前百般顧忌,出了手就再無後悔的餘地。
弄掉夏子毓肚子裏那塊肉,是劉天全和劉可盈春茗宴後就有的想法。
他們一直在苦等機會。
劉可盈盯着夏子毓的一舉一動,她在等夏子毓自己張狂犯錯。
也盯着杜兆輝的一舉一動,她在等栽贓杜兆輝的時機。
杜兆輝如今也謹慎,離夏子毓遠遠的。
這個高爾夫俱樂部開業慶典,兩個讨厭鬼終于碰面了…劉可盈聽說滿城狗仔聞風而動,在海關苦候夏子毓,她實在忍不住心頭那憤怒了。
幸好,這次她大哥劉天全也足夠給力,馬上安排了應對的招數。
可惜,沒有當場把她的孩子撞掉,這騷狐貍身體底子倒不錯。
“杜生接到消息肯定會回港,等他回來,我們就沒了機會。
大哥,我可舍不得放棄機會!
”
臉上的肥肉把劉天全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縫,小眼睛都遮不掉他眼中兇光:
“怎麽會?
反正都做了,我要她的命!
”
劉可盈總算露出滿意的笑:
“那我就等着好消息了。
”
…
孩子暫時保住了。
夏子毓躺在病床上,很是後怕。
有那麽兩分鐘,她檢讨過自己是不是太着急。
可杜兆輝虎視眈眈,夏曉蘭耀武揚威,讓她怎麽能忍呢?
這不是她的錯,是別人的錯。
“給杜太加藥的。
”
“進去吧。
”
一個護士經過仔細檢查被放進來,沖夏子毓露出甜甜的笑容。
“杜太有沒有感覺舒服一點?
醫生說您的身體很好,再輸兩天液,您很快就能出院了。
”
夏子毓哪有心情理會小護士,敷衍了兩句,就閉目養神起來,門口有保镖24小時盯着,病房裏則有孫嫂陪着她,這裏是很安全的。
這護士也不多說了,手腳麻利将注射液添加到輸液瓶裏,還對守在房裏的女傭孫嫂笑了笑,才輕手輕腳離開病房。
“杜太需要休息,盡量不要吵她。
”
夏子毓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醫生倒是說過,她現在特別需要休息,所以輸液時會想睡覺,這是正常反應。
可肚子怎麽越來越痛呢?
夏子毓滿頭大汗,手在痙攣,抓緊了床單。
“杜太?
杜太?
!
”
好像有點不對,孫嫂使勁按鈴,門口守着的人也沖了進來,還有兩個醫生,夏子毓聽到嘈雜的聲音:
“加藥?
沒有加過藥,杜太今天隻剩一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