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快讓開,我想吐
許卿驚訝地看着周晉南,她怎麼沒想到這種可能?
而且太有可能了!
撐着下巴想了下:“長得像也就算了,還穿着和我媽嫁衣上一樣花紋的衣服,生怕我認不出來嗎?
故意在我面前晃,卻又不認我,肯定别有居心,說明如果她真是我母親的姐妹,關系肯定也不好。
”
“說不定還是死仇!
”
許卿越想腦洞越大,在神秘的部落,說不定還有什麼巫師之位需要繼承?
或者那些養蠱之術,占蔔之法都有秘訣。
周晉南伸手摸了摸許卿的發頂:“不用害怕,這裡是省城不是山裡的部落,她就算有想法,也不敢輕易動手。
”
許卿别的倒是不擔心,可是萬一那女人會下蠱,那就很煩人了。
“看來我應該跟奶奶好好學習一下,免得以後被人暗算了。
”
周晉南倒是覺得這次是一個機會:“你母親留下的線索太少,可以從這個女人身上做突破口,我找人查查。
”
許卿突然又來了精神:“對啊,隻要知道她從哪裡來的,就能知道我母親生活的具體村落,到時候就好找很多。
”
其實出現一個讨厭的人,有時候也不是壞事。
許卿和周晉南讨論完紅衣女人的事情,又催着他去休息:“你去休息一會兒,我去店裡看看。
”
周晉南溫和地笑着:“不用休息,下午我們還要上房泥。
”
許卿愣了一下:“高湛他們不是走了,一會兒還要來啊?
”
周晉南點頭:“嗯,一會兒還會來。
”
許卿一想,那還要趕緊出去買些菜:“我先去發面晚上炸油餅,然後再炖一鍋燴菜,簡單一些。
”
周晉南覺得炸油餅都很費事:“不用管他們,晚上去外面吃點。
”
說着眼睛盯着許卿的肚子,做這麼多太辛苦。
許卿秒懂,笑着過去親了親周晉南的唇角:“沒事,一會兒我喊雪梅過來幫忙,兩個人很快的。
”
許卿和了一大盆面,怕面發得太慢,放在陽光好的地方曬着。
洗了手讓周晉南在家休息,她帶着白狼去買菜,順便買兩個大西瓜回來。
還不到下午買菜時間,露天的農貿市場被太陽曬得白花花的耀眼,地上的菜都曬蔫巴,賣菜的都不知道躲到哪兒去歇着去了。
許卿轉了一圈,買了兩隻活雞和粉條豆腐,依舊讓白狼馱着。
頂着太陽出來,許卿感覺胃裡沉甸甸的難受,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不知道是中暑還是懷孕這麼早就有了反應?
帶着白狼去樹蔭下站着緩緩,忍過那股惡心再說。
周瑾軒遠遠看見許卿,車把一拐,朝着許卿過去,因為忌憚許卿身邊的白狼,離三四米的距離停車下來。
許卿看見周瑾軒,擰了擰眉頭,沒打算說話。
周瑾軒看了看白狼背上竹筐裡的雞還有菜,皺着眉頭:“許卿,這就是你的追求?
”
許卿有些不明白:“和你有關系?
”
周瑾軒看着許卿:“你曾經說過,你希望的生活是下班時在家寫字畫畫,看看詩集。
”
許卿:“!
!
”
歲數小的時候,喜歡有文化的,感覺沒事寫寫毛筆字,再畫個畫,是一種很有情調很高尚的生活。
隻是以她現在的經曆和心态清楚知道,所有的愛好都建立在一定的經濟基礎之上,所以當下她努力掙錢好好生活,不是很好?
周瑾軒突然支好自行車,走到許卿面前,帶着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許卿,我沒想到你會堕落成這樣,做小生意能有什麼未來?
我承認我是自私了,可是哪個男人遇到那樣的事情,還會坦然接受?
”
“我大哥也是因為眼睛看不見才會同意娶你。
”
許卿隻覺得胃裡一陣翻騰,一股東西就要噴湧出來,趕緊彎腰揮手:“你趕緊讓開,我想吐!
”
周瑾軒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以為許卿是故意惡心他!
黑着臉準備開口。
那邊許卿已經忍不住,明明可以轉身吐,見周瑾軒還站着不動,瞬間動了壞心思,哇的一口就吐了出去。
顧不上扶菜籃子,一松手,菜籃子朝一邊歪過去,白狼迅速轉身,穩穩将菜籃子接住。
許卿隻覺得喉頭辛辣,又哇哇吐了兩口,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一地污穢,帶着酸腐氣息,讓她覺得更加惡心。
周瑾軒沒想到許卿說吐還真的吐了出來。
看着嶄新的黑皮鞋上濺滿污漬,臉色已經相當的難看,有一種想伸手掐死許卿的沖動。
隻是他不敢!
連着往後退了好幾步,指着許卿:“好,你真是好樣的!
”
吐完後,許卿覺得輕松不少,從挎包裡掏出手絹擦了擦嘴,依舊覺得喉嚨火辣辣的難受,實在懶得和周瑾軒廢話。
掩着嘴左右看着,想找東西鏟些土把這一地的污穢蓋住。
偏偏周瑾軒沒有放過的意思:“許卿,我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要不識好歹,總有一天,有你哭的時候!
”
許卿最恨别人指着腦門詛咒她,因為剛才用力嘔吐,眼尾泛紅着紅,這會兒帶着厭惡看着周瑾軒:“既然你一次一次來惡心我,那我不說點難聽的都對不起你!
你現在應該好好找個井口看看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
“周瑾軒,我再跟你說一句,管好你自己!
我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好的心情。
”
周瑾軒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因為許卿和周晉南天天在一起的緣故,她看人時,眼神淩厲,竟然帶着幾分大哥的風采。
明明隻是一個眼神,卻感覺像一把裹着冰冷的利劍,能穿透人的心裡!
撂下一句狠話:“許卿,我等看你狼狽的那一天!
”匆匆推着自行車離開,連着上了兩次車子,才把自行車騎穩。
許卿拍了拍胸口,感覺順暢了一些,去找了個塊廢瓦片把地上的污穢遮蓋了一下,又帶着白狼去附近的水渠邊上洗了手和臉。
這才感覺胸口的憋悶徹底散開,摸了摸白狼醜醜的腦袋:“大白,是不是因為預見到會看見周瑾軒,所以我才那麼惡心?
”
白狼耷拉着眼皮,眼神帶着哀怨,大白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