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回府後,世子妃馬甲快藏不住了!

正文卷 670 終章(三)

  玉琳琅讓莺兒起身,轉眸看向許冬蘭,“我幫你檢查檢查。

  許冬蘭含笑伸出纖細玉手,“就這些丫頭瞎緊張,其實也沒多大事。

  玉琳琅幫她把過脈,取出倆小藥瓶遞給她,“胎兒的确有些不穩。
左面瓷瓶的藥每天服用一顆,三天即可。

  “另外那瓶是解毒丹。
每隔半月服用一顆,能保你避過所有毒素。

  許冬蘭眼睛一亮,如獲至寶般捏着藥瓶,“多謝琳琅了。

  “我給你到處看看吧。

  “有勞。

  “奴婢帶姑娘過去,請。
”莺兒喜出望外,忙領着玉琳琅在室内轉了一圈。

  從盆栽中挖出一顆毒丸,另外,錦帕、香爐内,毒素層出不窮。

  “你這孩子如今連是男是女都弄不清,也沒礙着誰的道兒,怎就這麼多人朝你下手呢?
”玉琳琅頗為好奇。

  許冬蘭狀若無意笑了笑,“在這後宮之中,誰又能說的清呢?

  “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都傾注在這後宮裡。
互相鬥來鬥去,可能也是排除寂寞的一種方式吧。

  玉琳琅失笑,“你這說法倒是稀奇。

  許冬蘭柔柔一笑,“你看我如今心态平和,那是因為,我也沒什麼要争的。
可若将來,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我也隻能去争,不得不去争。

  玉琳琅深深地望她一眼,“我……臨走前有幾句話要同你說。

  許冬蘭怔了怔,随即看向莺兒。

  後者會意,忙俯身行禮,領着幾名宮女退出門外。

  “琳琅,嘗嘗我這的點心,禦膳房做的還不錯。
”許冬蘭捧着盤子笑眯眯遞到她面前。

  玉琳琅望着她,忽而笑了,“冬蘭,你真的很厲害,當時确實是,把我完全騙過去了。

  “啊?
”許冬蘭露出個意外之色。

  “是我師兄,把你送入宮的吧。

  許冬蘭心口一悸,眸光微閃了閃,“琳琅……”

  “其實我早該想到了。
”玉琳琅又朝她望了一眼,“那輛幽冥馬車,就是用音功控制行走的。
案發至結束後,那匹幽冥馬一直沒有出現過。

  “我師兄派人給你扇了後。
你是他的人。
你們真是太讓我感到意外了,真的。

  老皇帝沒死之前,她是真沒把許冬蘭給聯想上去。

  師兄和許冬蘭,倆人之間從來都沒任何交集……

  “魏州府我送你離開那日,我隐約看到了我師兄,可最終他卻未曾露面。

  “所以當時他是來交代你事情的。

  許冬蘭面色略有幾分變化,但終是穩住心神,“琳琅,我可以解釋。

  “冬蘭,你是我……在這世上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之一。
”玉琳琅有感而發,“我一直以為老皇帝是被西川鎮國大祭司莫拉給坑死的。
沒曾想,其中還有你在推波助瀾。

  “不,我……”

  “别擔心,我不是來揭發你的。
而且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和楚瀾衣拆夥了。

  “也可以說,你們的合作協議,從老皇帝死後,應該算是終止了。

  許冬蘭神情怔怔看着她。

  “冬蘭,你就像冬天裡一株堅韌不拔的小草。
隻要給你一丢丢養分,你就能紮根繼續生長。
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莺兒捧着手爐進來時,已不見玉琳琅身影。

  倒是她家姑娘,怔怔坐在床沿邊發着呆。

  “姑娘怎麼了?
”莺兒連忙上前,滿眼擔憂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
”許冬蘭回過神來,沖她勉強笑了笑。

  “玉姑娘走了?

  “嗯。
”許冬蘭點點頭,眼神幽幽盯着窗外。

  “姑娘,你們聊了很多?
”莺兒怯生生問道,“玉姑娘是說了什麼讓您煩憂的事?

  許冬蘭搖搖頭,想起玉琳琅臨走前說的那話,充滿濃濃的威脅意味:永遠不要與我為敵,冬蘭,你懂的。

  ……

  入秋後,天氣一日比一日涼。

  接連三日下幾場秋雨,空氣中都充滿濕氣。

  玉琳琅和沐昭趕到漢中城,正是楚軍進攻火力最猛時。

  漢中城在苦苦支撐中等來大批儲備糧,守城将士歡喜至極。

  玉琳琅拉着沐昭三步兩步登上城樓,拿望遠鏡一瞅,指指前方,“淮之,我給你助力,你往那方向射。

  “我們先把莫拉那老頭給射下馬。

  把這亂蹦跶的老頭射回老家,再找領軍的陳虎好生談談。

  城樓上諸多兵士嘴上不說,心裡卻暗暗吃驚。

  一眼望去烏壓壓一片人頭,玉狐大人居然能在人山人海之中,點出西川鎮國大祭司,這目力簡直驚人。

  沐昭點頭,讓人取來一把強努射進行瞄準。

  玉琳琅幫他微調方向,目測距離,“就在前方十丈開外,他就坐在馬背上。

  一語落下,弩箭已激射而出,以迅疾無比的速度,瞬間洞穿馬背上的莫拉。

  可以說莫拉本人都尚未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被弩箭射落馬下。

  馬驚長嘶,雙蹄離地,用力一蹬。

  可憐那鎮國大祭司一句遺言都沒來得及落下,就被馬蹄子踢了個腸穿肚爛,雙目圓瞪,掙紮幾下便咽了氣。

  耶律歆帶人沖過來時,事态已成定局。

  她難以置信瞪大雙目,瞪着被幾名士兵砍斷四肢砍翻在地流血不止的戰馬。

  “大齊的努射距離能達到這麼遠?

”不可思議。

  真正令人費解的是,不止距離遠,而且城樓上的人要在一大片人海中,精準找到大祭司。

  這幾乎是天方夜譚!

  而對方卻如此精準,精準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耶律歆背部浮上一層細毛汗,身體倏地緊繃,巨大的危機感如潮水般襲來,幾乎要在瞬間将她淹沒。

  “護盾!

”耶律歆怒喝出聲的同時,幾十名士兵飛撲上前用厚厚的圓形盾牌擋住她身形。

  與此同時,一根飛天而來的弩箭“碰”一聲被盾牌結結實實擋了下來。

  其中幾名士兵被弩箭的威力震飛手中盾牌,兩旁登時有人及時補位。

  耶律歆像是從水裡被人撈出來似的,驚恐的有些瑟瑟發抖。

  就在剛才,她躲過緻命一箭。

  若非她久經沙場,對危險總有一絲靈敏的預感,這會兒她就該跟鎮國大祭司一樣,死不瞑目躺倒在地了。

  遠遠的,他們聽到城樓上爆出振聾發聩的叫聲,齊軍士氣大作。

  “報!

”虎鉗軍小将快馬沖來,大聲道,“報告陳将軍,大齊後援到了。

  耶律歆躲在圓形盾牌陣後,轉眸一看,不由氣從心來。

  “陳将軍,你不是說天黑前定能拿下漢中城麼?
如今我西川鎮國大祭司死在陣前,你如何說?

  陳虎冷着一張臉,看都沒看耶律歆一眼,問虎鉗軍小将領,“對方來多少人?

  “大齊調了忠北大營與黔南大營的兵力,目測總數為十餘萬。

  陳虎放聲冷笑,“蝦兵蟹将,來再多人也無用!

  “陳虎!
”耶律歆忍無可忍,“鎮國大祭司死了!

  “死就死了吧。
”陳虎掃向耶律歆輕蔑一笑,“什麼能夠蔔算天機算無遺策。
鎮國大祭司他自己測算到,今日會死麼?

  “你!
”耶律歆氣得握緊拳,心裡難掩怒意。

  “報!
大齊戰将沐昭到漢中城了。
與之同行的還有一位女子!

  “随行運來一大批糧,将軍,戰況對我們頗為不利。

  “原以為城裡的糧不足以支撐三日,如今可好,沐昭他們送糧來了!
一旦戰事拖延,對我們絕無益處。

  “你說沐昭來了?
”耶律歆心底那絲不好的預感愈發濃烈。

  什麼意思,沐昭不是守在邊城抵擋他們西川大軍麼?
耶律大将軍與耶律善英父子,怎會容許沐昭脫戰離開邊城?

  除非……

  除非邊城戰事已經結束!

  而沐昭此行又出現在此,耶律歆不禁心神大亂。

  這是否說明,西川在邊城那邊出了事,她弟弟不知現今如何了……

  “快走!
”扛着圓盾的士兵們喝了一聲,衆人齊齊往後退。

  弩箭幾乎洞穿士兵手中的盾牌。

  箭镞嵌進鐵盾,威力巨大,好幾名士兵猝不及防下都跌了一屁股墩。

  耶律歆周身浮起一層白毛汗。

  城樓上的弩箭手,果真看得到他們!

  “快撤!
”耶律歆大喝出聲,“沐昭他們不知用了什麼妖法,瞧得見我們。
先撤再說。

  “撤什麼撤!
”陳虎冷笑出聲,“本将說天黑前拿下漢中城,可不是空口說白話随便講講。

  “你有什麼辦法?
你是想讓那批毒人進行強攻?
我勸你三思而後行,千萬别貿然行事!
”耶律歆低聲警告,“沐昭此人我十分清楚。

  “我曾經在戰場上碰過他數次,他相當精明又善謀,我們這邊若不做好萬全準備,根本無法……”

  陳虎沒等耶律歆說完,握拳一揮,“列陣等待!
放毒人軍。

  “陳虎。
”耶律歆氣急敗壞,“你這樣胡來若被你們主上得知,你絕無好果子吃。

  “戰場上的事你一個女人懂什麼?
該不會以為自己打過幾次過家家仗,就認為你自己很行吧?
”陳将軍打心眼裡就沒看得起過耶律歆。

  甚至整個西川他都十分看不起。

  西川連大齊都打不過,被趕至荒涼之地,若非此番與他們南楚結盟,恐怕這輩子都無法走出那片貧瘠的草原。

  蠻荒之地的屬民,能懂什麼打仗。

  耶律歆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候與陳虎起内讧,于是隻能把一肚子火生生咽下。

  “準備強攻!
”陳虎一聲令下,一衆楚軍蓦地掀開籠上黑布。

  振聾發聩的嘶吼聲不絕于耳。

  耶律歆轉頭看去,不由暗暗心驚。

  籠子裡關着的到底是人是鬼,個個蓬頭垢面看不清臉容。

  這些……姑且稱之為人形怪物的東西,他們個個眼珠子發黃,露在破敗衣衫外的四肢,青筋亂爆赤紅似血。

  如此恐怖的樣貌,令耶律歆心生忌憚。

  這就是南楚手握的底牌。

  “放!
”随着一聲聲清越哨聲響起,十幾名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女躍上前來,神色專注吹奏曲調。

  無數個神情麻木的毒人從牢籠中竄出,飛奔向前,口中發出聲聲嚎叫。

  随着樂音,這些毒人速度越發迅猛,沿途衆兵士紛紛退讓,無人敢碰觸分毫。

  玉琳琅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用望遠鏡一瞧,忙喊,“诶诶,他們來了來了!
趕快趕快,把東西都拿來。

  漢中城縣尉連忙招手讓人把一桶桶東西搬到前面。

  “都準備好。
”玉琳琅往油桶裡撒着毒藥,笑容滿面,“等他們沖過來,就往城樓下澆灌。

  “是!
”衆兵士齊齊應聲,搬上桶子就爬上城牆。

  不消片刻,成千上萬毒人果然跳過防護帶撲到城門下方。

  衆士兵整齊劃一,提桶,澆油。

  嘩啦啦啦,一桶桶油傾倒下去,把這些毒人們澆的油頭油面一身是油……

  玉琳琅忍不住哈哈大笑,叉腰指揮,“上上上,用石頭砸他們!

  不就守城門打喪屍麼,她會,她絕對專業。
以前閑着沒事,那打喪屍的電影都不知看過多少部……

  這下好了,楚軍架起的梯子上滿布油,一踩一個滑腳,壓根踩都踩不上去。

  踩不上去就得了,那城樓上還滾滾落石。

  “石頭放心用,管夠。
”玉琳琅拍拍守城縣尉肩膀,“你們這陣子辛苦了,換忠北營黔南大營的将士們上。

  縣尉熱淚盈眶。
這陣子當真心力交瘁,南楚大軍從定州城一路北上,勢如破竹,這漢中城若守不住那大齊可真是要完。

  陳虎站在盾牌陣後,皺眉盯着遠處城門。

  如今他不敢靠太近,生恐被沐世子一箭射死。

  他帶着親衛站遠遠的,視力受限,隻能通過揮旗手了解大緻情況。

  城門久攻不下,楚兵皆有些心浮氣躁,眼瞅着天色一點點暗下,陳虎内心也不由焦躁起來。

  牛皮吹出去,要在天黑前攻下漢中城。

  若無法做到,豈不當衆打臉?

  陳虎不想丢這臉,于是讓人又放另一批毒人進攻。

  “大将軍!
齊人非常狡猾,他們在城牆上傾倒松油,搞得一片滑不溜丢,梯子都架不上去!

  陳虎黑着臉,“好啊,齊人倒油,我們就如他們所願,射火羽箭,本将倒要看看他們那破城門,究竟能撐多久!

  “是!
”一衆楚兵精神大振。

  他們也不擔心射過去的火羽箭是否會傷到那些毒人,在他們眼中,毒人就相當于活死人,隻是拿來攻城的器具。

  隻要能攻下漢中城,毒人死不死的都無所謂。

  “放箭!
”随着陳虎一聲怒吼,無數根烈火熊熊的羽箭撲向城門方向。

  很大一部分被城樓上滾落的石頭擊落,另一部分射在城牆上。

  楚兵以為,至少城門肯定要失火。

  然而,火羽箭落在松油堆裡,竟不起任何反應,甚至還迅速熄滅。

  活見鬼!

  若非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眼前這一幕。

  而此時,随一聲聲嘶吼慘叫,毒人們開始不受控制,不斷抓撓身上肌膚,看似十分痛苦之态。

  “怎麼回事!
”陳虎暗暗心驚。

  “報!
”副将騎着快馬奔騰而來,下馬時由于太過慌張,整個人都從馬上摔落在地。

  “大将軍大将軍,不好了。
”副将也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上前,“前面那些毒人反應開始遲鈍,他們已經不受笛聲影響。

  “什麼?

  “他們非但不去撞擊城門,反倒都癡癡傻傻在城門外來回打轉。

  “豈有此理!
”陳虎勃然大怒,扭頭看向身後那群吹奏樂音的年輕男女,“你們吹的什麼個玩意?
毒人怎會突然不受控制?

  “你們到底有沒有用心做事?
行了行了,别給我廢話,趕緊把于問璋何千越給我叫過來!

  “大将軍!
我們吹奏的曲調完全沒有問題,都是平時練習慣的。
”為首青年辯駁了一句,轉頭看向快步而來的于問璋、何千越等人。

  “樓主。
”諸人紛紛行禮,“何公子。

  陳虎看不慣他們這副做派,使勁揮揮手斥罵,“好了好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搞這副酸儒做派。
趕緊給我解決問題!
于問璋,何千越,你們不是說萬無一失麼?

  “如今這些毒人怎麼回事?
還能不能夠好好做事了?

  “陳将軍你莫急。
”于問璋擡手示意他安靜,領着何千越、亦若一幹人上前看了眼,雙眉微微一擰。

  “城門下上千毒人确實狀态非常不對勁。
似乎完全失去戰鬥能力,還變得行動遲緩呆頭呆腦。

  何千越默默朝城樓上方看了眼,忽而提高音量向城樓傳聲,“師妹,你還真是好狠的心。
這些江湖人已經這麼慘了,你還給他們下毒?

  亦若蹙眉向陳虎解釋,“玉姑娘給毒人所下的毒,剛好與毒人本身的毒,有所相悖。
這才會出現如今這副狀況。

  玉琳琅笑吟吟的聲音随風而至,“你們都跟開了挂一樣,我不用點手段下點毒,怎麼跟你們打?

  “你們給我傳信楚瀾衣,我要見他。

  于問璋諸人不由沉默,雖聽不太懂玉姑娘前一句在說啥,但大緻意思好像能明白。

  到底是誰開了挂,當真不好說……

  “行了,你們趕快回去給楚瀾衣傳個訊去,我可沒那麼多耐心在這等你們,最多給你們……十天半個月?

  “玉琳琅!
沐昭!
”耶律歆忍不住怒道,“你們究竟在邊城做了什麼?
怎能如此快趕至這裡?

  “邊城?
”玉琳琅笑呵呵回話,“那都啥時候的事了?
耶律歆,我勸你自己回去看看。
你那倒黴弟弟如今已被押送到京城,大概……和耶律善英一塊蹲大牢呢。

  蹲大牢?

耶律歆眼前一黑,失聲驚叫,“不可能。

  耶律大将軍父子怎可能輸的這麼慘?

  即便沐昭用兵出神入化,可耶律大将軍也不至于毫無抵擋之力?

  這其中必有蹊跷。

  “不可能什麼不可能!
我們之間隔這麼遠,同你說話真費勁!
不如我請你到我面前來!
”玉琳琅一語甫落,四幽帶着幾名手下,如同道道幽影從城樓上激射而下。

  幾人同時闖入敵方大軍,從諸人頭頂掠過,速度快的讓人驚掉下巴。

  耶律歆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猛地被人拎起,冰涼的匕首抵在脖子上,發不出半點聲了。

  同時被吓的臉無人色的,正是陳虎大将軍。

  他被這一幕吓得冷汗直冒,心裡直呼幸虧抓得不是自己。

  這些人仗着自己身手了得,簡直瘋的要命。

  大軍之中如過無人之地,竟敢入陣擄人,還真是下了血本!

  早可恨的是!

  “你們怎麼不出手阻攔!
”陳虎怒目瞪向于問璋幾人。

  這幾人是傻了還是死了?
竟眼睜睜看着齊人将耶律歆抓走,毫不阻攔?

  于問璋面無表情,“陛下說了,不得傷小師妹一根豪發。

  小師妹小師妹的!
陳虎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來的幾人是他楚瀾衣小師妹麼?

  “小師妹手下也不能傷到。
”亦若補充一句。

  “不想惹陛下生氣,就不要跟小師妹對上!

  “簡直可笑!
”陳虎暴跳如雷。

  這些人滑不滑稽?

  兩軍對壘,别人直入軍中抓走他們的人,還小師妹小師妹呢,小師妹要他們腦袋,難道這些人會傻乎乎親自奉上?

  另一廂,耶律歆也快暈厥過去了。

  眼一睜,她已被四幽幾人拎到城樓,恰好與那女魔頭笑眯眯的臉對個正着!

  “耶律歆,你那弟弟坐了幾天草原大王的王位?
四五天?
七八天?
屁股坐熱沒有?

  聽着女子作弄似的詢問,耶律歆隻覺腦袋一陣嗡嗡作響。

  嘲諷,這是赤果果的嘲諷!

  這女魔頭是在笑話他們姐弟自不量力,所以草原上的王位根本就坐不穩當。

  “耶律歆你想殺我啊?
”玉琳琅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耶律歆心裡警鈴大作,隻覺情況不妙。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與你素無多少交集。
單純幾次交往,還是我被你一直壓着欺負。

  “你與香霏雪合謀,派了許許多多草原弓箭手來圍殺我,這事忘了?

  耶律歆渾身哆嗦了下,“你,你别胡說八道,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麼。

  “不知道不要緊,容我再提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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