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02章 哪天媽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隻是沒人理會他的怒吼,帶着徐川就進去了,看見賀振的其他徒弟,一邊喊一邊跑:“大師兄,人往哪裡擡。
”
“往裡面。
”
“混蛋,老子說讓你們進了嗎?
”賀振見阻止不了,話鋒一轉,“往賀自行屋裡擡。
”
身為大師兄的賀自行立刻苦了臉,“師父,你要不要這麼記仇。
”
“你不是愛招人進來嗎?
就用你的房間,總不能讓我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吧?
”
賀自行一陣語窒,好有道理的樣子,他竟然無法反駁。
看着這一路滴滴啦啦的血迹,賀振下意識的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賀自行,你去把地收拾了。
陳三爺來找咱們麻煩,我就敲爆你的狗頭。
真是會給為師惹麻煩。
”
即便這樣說,賀振還是邁進了大徒弟的房間。
長達兩個小時的救治,這才精疲力盡的踏出了房門。
交代徐川的幾個小弟,“看好他,别讓他亂跑,這次傷的挺重,我頂多隻能糊弄些傷口,将來肯定要留下很大的疤,我告訴你們幾個臭小子,醫藥費必須給我。
”
這一次,他差點沒把自己的家底掏空了,該拿的都拿出來了,本來有幾個膏藥是給自家閨女留着當嫁妝的。
現在想想,就覺得特别心痛。
“謝謝你賀大夫。
”
賀振嘴角一抽,真想給眼前這幾個小混賬一人一巴掌,“老子是武術師傅,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夫。
”
頂多算是個跌打損傷的師傅,硬生生被這群胡作非為的臭小子逼成了一個大夫。
現在更厲害了,連縫傷口都會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徐川從睡夢中醒來,看着陌生的房間,有一瞬間的恍惚。
下一秒,房門推開,他不禁擡眼望去,正好看見了端着粥的賀自行走了進來。
“你醒了!
真是太好了,徐川,你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天三夜嗎?
”
徐川搖搖頭,“抱歉,打擾了。
”
他從炕上強撐着坐了起來,“鄧山他們呢?
”
“照顧了你三天三夜,早就扛不住了,這會兒功夫累的睡着了。
”
徐川點點頭,“等他們醒了,我們就走,絕對不會給賀叔添麻煩的。
”
此時來查看病情的賀振冷哼了一聲,“早知道就别來我家,你小子怎麼就是不聽老人勸,那個陳三爺不是什麼好人,你跟的那個江大富更不是個好人,趁早離開他們,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
見他不為所動,賀振又開始沒完沒了的唠叨,“你小子每次都不長記性,偏偏要為了江大富得罪陳三爺,現在好了,他通知了全城醫院不準收你,就等着你自生自滅。
”
“可能讓他失望了,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
賀振氣死了,“還不是老子出手的,要不然你現在就要見閻王了。
”
“謝謝賀大夫。
”
賀振粗喘了一口氣,“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
見他掙紮着要起身,立刻又将人按了回去,“你躺好,等病好了,再回去,想來江大富也不會那麼好心來找你。
”
“謝謝賀叔。
”
“你少氣我幾次就行了。
”
徐川再次閉上了雙眼,一顆心并未得到半點的安甯。
“我和小山他們都是孤兒,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現在想脫身已經太遲了,給賀叔添麻煩了。
”
賀振再次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就出了屋子。
賀自行将粥放到他的面前,“你好好吃飯,我先出去了。
”
追着師父出去,外面的又撿了幾個小師弟正在勤奮的練武,見到他們立刻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師父好,大師兄好。
”
賀振擺擺手,然後帶着大徒弟去了後院,看着那處破爛的矮牆,眸光閃了閃。
“師父,今天咱們倆該砌牆了。
”
“屋頂呢?
”
“昨天帶着二師弟,五師弟也補了。
”
賀自行看着偌大殘破的院子,心中也是凄涼無比。
想當初,多好的家啊!
也遭人迫害了,如今再拿回房子,物是人非了。
好多東西都要重新補,“咱們把家補好了就把小師妹給接回來吧!
”
賀振搖搖頭,“不行,再攢攢錢。
”
“師父,你是不是害怕小師妹說你自己都養不活,又收留了幾個師弟?
”
賀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
除了被再度敲斷腿的那幾日有些疼,到了如今敷藥膏,泡藥浴,金子感覺不到疼,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舒服。
再搭配着手法按摩,每天的複健也可以堅持的更久。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進,轉眼就邁入了1977年一月。
某一日,秋一諾驚奇的發現,自家弟弟的臉都白了不少。
俗話說得好,一白遮百醜。
如今她看着金子都多了幾分的俊秀,活脫脫後世女孩子喜歡的小白臉。
清晨的陽光,金子正捧着毛巾擦臉,仿佛整個人鍍了一層金光似的,朦胧中多了幾分美感。
“姐,你怎麼這麼看着我?
”
陽光的折射下,秋千金的皮膚白裡透紅,連細小的毛孔都找不到。
上前兩步,不死心的揉搓着他的臉。
皮膚細膩的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總之讓秋一諾很是不服氣。
“你最近擦雪花膏了?
”
秋千金皺眉,“我怎麼會擦那麼娘們唧唧的東西。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說來也奇怪,我覺得近幾日皮膚變得可光滑了,你說我也不是女生,要這麼好的皮膚有什麼用?
”
秋一諾懷疑這小子在凡爾賽,即便是她日日吃着靈泉水,都不如此刻金子的皮膚好。
“姐,我咋感覺你最近皮膚不太好呢?
”
“每天都在給你熬藥,我的皮膚能好才怪。
”秋一諾最終隻能這麼理解,要不然她是真的不甘心。
金子尴尬的笑了笑,“誰讓我有一個好姐姐呢?
”
吃過早飯,方慶生又來了。
金子狐疑,“姐,你覺不覺得方叔叔最近來咱家有點頻?
”
“你覺得為什麼頻?
”
金子搔搔頭,“是不是要走了,有點舍不得我?
”
金子的疑惑僅僅隻是在嘴上,從來不過腦。
秋一諾覺得這個弟弟沒救了,哪天媽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