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40章 我家老大可能要死了
“萌花,你還是出來讓我打死你吧!
”
萌花急了,“我就問你這秦磚要不要?
”
秋一諾咬了咬牙,“要!
”
誰還能和錢過不去,就算是砌在茅房裡,她都要。
萌花有點為難,“要讓他們把豬圈推倒,單獨把秦磚送給你倒是有點困難。
”
畢竟現在還是集體财産,個人做不得主,村子裡可不會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秋一諾的認知裡,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接下來她一連幾天都去了那個村子,特意繞着豬圈走兩圈。
突然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還天天盯着自己村的豬圈看,誰見了心裡都得哆嗦一下。
生怕她是個偷豬賊。
第三天,當地的村長親自來了,“小同志,你盯着我們的豬圈三天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
秋一諾暗自松了口氣,幸好有人來了,再聞個兩天,她就要吐了。
“大叔,其實我是外鄉的,路過你們村子看見你們豬圈壘的特别堅固,所以就……”費勁吧啦的擠眼淚,愣是一滴也沒擠出來,秋一諾決定放棄了。
“想到了我們村的豬圈,早些時候因為一場洪水,本不堅固的豬圈都給沖垮了,當時豬就跑沒影了,可憐我們村那一年連口肉都吃不上。
”
老頭震驚不已,所以你們村豬圈沖垮了,豬跑了,這是惦記上他們村裡的豬了。
想到這裡,他已經氣憤的要趕人了。
誰知秋一諾話鋒一轉,“也不知你們壘豬圈的磚哪裡買的,這麼堅固?
”
“?
?
?
”原來隻是對他們壘豬圈的磚感興趣。
老頭态度緩和了一些,“都是我們村裡的磚,原來就堆在了後山沒用,壘豬圈就給用上了。
”
後山?
那豈不是很多,“那地方還有嗎?
”
“早就沒有了。
這都多久了,該說不說,類似于這樣的磚的确很結實。
”
秋一諾忍不住惋惜,仿佛下定了決心,“大叔,我能見見你們村長嗎?
”
“你要見我?
”
“大叔,我說咋一見到你,怎麼就有一種浩氣凜然,威儀萬丈的感覺,原來你就是村長啊!
怪不得。
”
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願意聽好話。
所以秋一諾的話十分受用,小老頭挺直了背脊,拿出自己身為村長的派頭,“你找我什麼事情?
”
“村長,我給你們買新的磚頭,你把你們村壘豬圈的磚頭給我行嗎?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這話說完,秋一諾自己都心虛的笑了笑。
畢竟這東西放在幾十年後,那可是六十萬一塊磚。
随即,她又小聲的說道:“當然,我也可以給你一點補償。
”
小老頭震驚了,這是活的時間久了,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真的給我們補償?
”自然聽出秋一諾的補償是指錢。
“真的,但我隻有一個要求,豬圈的磚頭一定要清洗幹淨了再給我。
”
生怕秋一諾反悔,村長立刻召集村裡的壯漢,親自為秋一諾拆豬圈。
見村長這麼配合,秋一諾立刻派了五塊錢。
那一刻,村長的眼睛都亮了。
“洗幹淨給我送到鎮上去,我還會再給你們五塊錢。
”
萌花佩服,胡編亂造還是得看秋一諾。
當天晚上,磚頭就被送到了鎮上,秋一諾在萌花的提示下,将真正的秦磚挑揀出來,直接丢到了空間裡。
即便是洗幹淨了,她也嫌棄。
再過個兩年,不,再多等幾年,讓這些秦磚升升值,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把這些東西全賣了,豈不是要賺翻了。
想到這裡,秋一諾晚上早早的就睡下了。
睡到後半夜,從噩夢中驚醒。
一陣心慌,說不上來什麼原因。
天亮後,給方家打去了電話。
自從程紅英去了以後,方慶生家裡也安上了電話,就是為了讓他們母女聯絡方便。
得知她和二寶挺好的,秋一諾也就放下心了。
因為暫時聯系不上賀家人,秋一諾往清清的學校打去電話,得知她請假了,秋一諾就覺得不太對勁。
生怕賀家拳館出事兒了,直接給周霆打了電話。
“二哥,小十二和小十七那邊你費點心,我就打算直接從陝省回琴島了。
”
“什麼?
你這麼快就要回去。
”
“快嗎?
我已經出來半個多月了。
”
“弟妹,我覺得你和大寶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應該多轉轉,何必那麼着急回去呢?
”
秋一諾聽出二哥話中的意思,希望她多轉轉,暫時先别回。
心裡雖然覺得不對勁,但還是應下:“是該轉轉,有好多地方我都沒去過,想來大寶肯定感興趣。
”
秋一諾挂了電話,立刻買了回去的火車票。
直接将大寶塞進空間裡,直覺告訴她,賀家拳館可能是出事兒了。
颠簸了三四天,秋一諾下了火車都不敢稍作歇息,然後急匆匆趕到碼頭,坐船回琴島。
剛下船就看見了一臉憔悴的鄧山,沒有了往日的朝氣,見到她打招呼都是無精打采的。
“鄧山,好久不見。
”
“秋同志,好久沒見到你了,是出遠門了嗎?
”
“對,去探親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
鄧山臉色一白,這幾天他一直出海,根本就不敢放棄搜救,他堅信老大肯定是在哪個地方等着他去解救他,可是就在今天,傑哥下達命令,不會再出動任何财力人力去搜救老大。
那一刻,他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他早就把老大當成自己的哥哥,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死掉。
可他也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無法左右那些大人物的決定。
如今被人這麼一問,鄧山的恐懼如傾瀉而下的洪水,将他最後一絲的堅強沖擊的半點不剩。
“秋同志,我老大可能要死了。
”
“啊?
”秋一諾片刻的恍惚,腦海中浮現出滿臉絡腮胡的男人。
三爺身邊最大的狗腿子死了?
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兒,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白舔了。
“節哀,我相信他要是還活着,肯定也不希望你為他傷心難過。
”看來琴島太亂了,着實不利于賀家的生存。
鄧山也明白,别人與他無法感同身受,隻能無精打采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