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結結巴巴，激動到後面又沒聲兒了。

　　秦舒看着男人沒說話。

　　郭華平，李松，範萍萍可急的不行。

　　郭華平忍不住問，“什麼？
”

　　男人張口來了一句，“水…”

　　郭華平一臉懵，“啊？
”

　　李松：“？
？
”

　　範萍萍皺着眉頭，“山上有水不是很正常？
”

　　秦舒問，“你是不是要喝水？
”

　　“對！
”男人點了點頭，“喝水。
”

　　秦舒轉身就要去倒水，李松快速道，“秦姐，我去吧。
”

　　說完。

　　李松快步離開，

　　秦舒見狀止了腳步。

　　沒一會兒，李松端着水杯快步跑了回來，把水杯遞給了男人，“給。
”

　　男人雙手接過，連連道謝，“好好好，謝謝。
”

　　男人一口将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喝完之後，又愣愣的坐在那裡。

　　秦舒出聲，“同志，你現在可以說是怎麼回事嗎？
”

　　男人不假思索，“有個腦袋。
”

　　秦舒面色變得凝重，大概能想到是怎麼一回事。

　　郭華平，李松，範萍萍：“？
”

　　男人見李松三人一臉懵的模樣，顯然是沒聽明白他話的意思。

　　“就是腦袋。
”男人急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人頭。
”

　　李松三人明白其意，臉色霎時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三人紛紛側目看向秦舒。

　　秦舒面色凝重問，“在哪兒？
”

　　她向男人伸出手去，“麻煩你起來帶我們過去看看吧。
”

　　面對秦舒伸過來的手，男人搖了搖頭，“公安同志不用，我自己能起來。
”

　　男人說着話，從地上爬了起來，随後就往公安局外面走，要帶秦舒他們去現場看看。

　　秦舒三人把挂在大廳的雨衣給拿上，剛走到大廳門口，還沒出大廳呢。

　　“轟隆”一聲雷響。

　　雷響聲還沒消散退去，雨就砸下來了。

　　眨眼之間就了傾盆大雨。

　　又是雷又是大雨…還刮着風，這怎麼出去？

　　男人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回頭看向秦舒三人，“這雨…”

　　範萍萍看着外面雨道，“雨太大了，還打着雷，現在出去不安全。
”

　　秦舒看着那男人，“同志，你說的腦袋在哪兒發現的？
”

　　男人不假思索，“在山裡面。
”

　　秦舒眸色泛沉，要是在其他地方頂着大雨還能出去看看。

　　在山裡面，這麼大的雨，又打着雷，進山的确不安全。

　　男人聲音停頓了一下，又解釋道，“就縣城外面的那山裡面，這段時間不是雨水多嗎？
那山裡面的蘑菇都長出來了，我尋思着去山裡面撿蘑菇去。
”

　　郭華平皺眉，眼露不解，“大晚上去山裡面撿蘑菇？
”

　　秦舒對着男人道，“同志這會兒雨大又打着雷去山裡面也不太安全，等一會兒雨小了咱們再出發去現場，先進大廳到一旁坐着，聊一聊具體的一些情況？
”

　　男人點了點頭，“行。
”

　　幾人又回到大廳。

　　李松挪了一張凳子到男人面前，“同志坐。
”

　　男人道謝，“謝謝公安同志。
”

　　李松回，“不用。
”

　　秦舒坐到男人對面，“同志，你叫什麼名字？
”

　　李松見狀，心知秦姐這是要開始問了，趕緊拿出本子開始記。

　　郭華平，範萍萍反應過來拿本子記時，卻擡頭看見李松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見狀隻能放棄，記錄不了，就隻能做一個旁聽了。

　　男人回，“我叫張安國。
”

　　秦舒問，“張同志，你怎麼想着大晚上的去撿蘑菇？
”

　　張安國歎了一口氣，“哎呀公安同志你這是不知道啊，他們那些撿蘑菇的人厲害的很，天不亮就進山去找了，我就尋思着他們早上去找，我就搶先他們一步晚上去找。
”

　　“誰知道蘑菇是撿到了，人也差點被吓死了。
”

　　“當時那個蘑菇就在草叢裡面，然後我就去把那個草叢一扒開，一個人腦袋突然出現在在那裡。
”

　　“就…”張安國想到當時的情形，思緒又瞬間被拉了回去，“就一顆頭。
”

　　“就躺在那兒。
”

　　“一雙眼死死的瞪着我。
”

　　張安國說着說着，聲音變得顫抖，臉色也發白，身子也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郭華平早注意到張安國的不對勁，拿過之前張安國喝過的那個水杯，又去倒了一杯水過來遞到張安國面前。

　　郭華平出聲安撫，“沒事，沒事，喝口水壓壓驚。
”

　　張安國接過杯子，雙手抱着水杯，水杯上傳來的溫度又把他的思緒拉回到了當下。

　　想到眼下自個兒在公安局，眼前還有四位公安同志，張安國心中的害怕逐漸在消散。

　　一口熱水喝下去。

　　張安國面色肉眼可見的好轉。

　　秦舒注意到張安國神色緩了過來，又問，“張同志，你的意思是隻有腦袋，沒有身子？
”

　　張安國點頭，“對，就一個頭。
”

　　他面上露出苦笑，“要是有身子的話，我覺得我還不會被吓得那麼厲害。
”

　　秦舒又問了一些其他的，例如張安國是縣裡的人還是縣邊上村裡的人，還有就是他上山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或者看到什麼一些可疑的情況。

　　張安國是縣城邊上村裡的人，沒有遇到人，也沒有看到一些可疑的東西。

　　他就一個人偷偷上山撿的蘑菇，蘑菇撿了不少，結果被那人頭吓得魂兒都快沒了，蘑菇都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說起蘑菇，張安國想到自個兒的一小籃子蘑菇都沒有了，還是有些心疼。

　　秦舒詢問完，擡眼看了下大廳外面，雨下的更大了，雷聲也在轟隆隆的。

　　秦舒道，“那就隻能等，等一會兒雨小一點進山去看看。
”

　　等的過程裡，在外面巡邏的陳大為回來了。

　　陳大為渾身上下被雨淋透，一路狂奔，進了公安局大廳。

　　他一進大廳，擡頭看到都在大廳裡面，愣了一下，随口詢問了一聲，大家都在這兒的話。

　　秦舒四個讓他去把衣服換了，回來再說。

　　陳大為又趕緊去把衣服換了，跑回來。

　　郭華平把大概情況跟陳大為說了，陳大為聽完後面色也十分凝重。

　　等雨小了之後。

　　秦舒，陳大為，李松跟張安國去現場。

　　郭華平，範萍萍跟原先安排的一樣，在公安局裡面值守。

　　大晚上的下着雨，騎自行車不太方便。

　　張安國說出縣城沒多遠就到了，幾人就穿着雨衣雨鞋，打着手電筒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