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比在戰場上受的傷輕多了。
”被問的軍士絲毫不在意的回道。
皇甫逸軒也看到了他們被包紮的樣子,微皺了下眉頭。
文泗聽見下面的動靜,從樓上走下來,邊走邊說:“這些人的傷口都處理好了,沒有什麼大事,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
受傷的軍士們也随聲附和:“是啊,東家,我們的傷勢沒有大礙,可以繼續回去上工。
”
孟倩幽搖頭:“不行,你們的傷勢太重了,需要在德仁堂裡養一段時日,放心,你們每日的工錢我照付。
”
“這哪行,”一個腿部受了些輕傷的軍士把腿伸出來,好讓孟倩幽看清:“我這點傷勢不耽誤幹活,東家讓我回去吧。
”
“我說讓你們養傷,你們就安心養傷,誰也别惦記回去上工的事。
”孟倩幽嚴厲的說完,轉頭對文泗說:“文東家,麻煩你将後院收拾出來幾間,讓我的這些工人在這養好傷再回去。
”說完,偷偷的給文泗使了一個眼色。
文泗稍微愣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孟倩幽的暗示,立刻吩咐夥計:“領這些病人去後院,安頓好。
”
夥計應聲,對受傷的所有軍士說:“各位随我來吧。
”
見孟倩幽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軍士們不敢再請求,雖然心裡還是很疑惑,但還是乖乖的随着夥計去了後院。
“我正打算去作坊裡找你呢,你們來了正好,去樓上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
三人來到樓上,坐定。
文泗吩咐夥計沏了茶水上來,問:“我隻聽郭飛說了個大概,到底是怎麼回事?
”
孟倩幽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告訴了他。
文泗聽完皺眉,“你的意思是說這幾人是去找二公子的,你的作坊隻是受了無妄之災?
”
孟倩幽點頭又搖頭,道:“他們四人都是伯候府公子,規矩禮儀還是懂的,尤其是動用府衛這樣的大事,他們不可能不斟酌一番,既然他們敢做這樣大的動作,肯定是背後有人撐腰。
”
皇甫逸軒點頭附和:“今日裡我聽了幽兒的話後,立刻就猜到了這後面有人指使,所以才會請求皇伯父嚴懲他們。
相信有了這一次,以後他們再也不敢輕易的對作坊下手了。
”
文泗問:“皇上是如何處置的?
”
皇甫逸軒把處置的結果告訴了。
文泗瞪圓了眼睛,像不認識他一樣,上下來回的打量他,好半晌才說道:“你太腹黑了,就這些受輕傷的軍士就敲詐了他們八萬兩銀子。
”
皇甫逸軒一臉的算計:“每人二萬兩是多了些,不過這是皇伯父說出來的,金口玉言,他們不敢不從。
而且經過此事以後,京城裡就再也不敢有人打作坊的主意了。
”
文泗張着嘴看着他。
皇甫逸軒對他道:“你不要這副表情的看着我,這就是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我,還有呀,那四位伯候家的公子過去道歉時,我讓人給你傳個信,你将那些受傷的軍士重新包紮一下,要包紮成重傷的樣子。
等他們道歉的時候讓他們回作坊。
記住,逼真一些。
”
文泗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保準讓你滿意了。
”
“給他們一切都用好的,費用從那八萬兩銀子裡出。
”孟倩幽道。
“好,就按你的意思。
”文泗痛快應聲。
一切談妥,皇甫逸軒和孟倩幽起身下樓,出了德仁堂。
文泗親自把兩人送出門外,看他們騎馬走了,才去了後院,親自看看夥計把受傷的軍士安排的如何。
皇甫逸軒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摟着孟倩幽坐在馬上,不緊不慢的往齊王府裡走,一路上惹得行人紛紛注目。
到了齊王府,皇甫逸軒先下馬,孟倩幽随後跟着跳了下來,皇甫逸軒拉起她的手,兩人一起走進府内,先來到齊王妃的院子裡。
這麼大的事齊王妃自然也是聽說了,着急的不行。
齊王爺從宮裡回來以後,直接就去了她的屋子裡,給她說了事情處理結果,齊王妃還是不放心,連聲問他:“幽兒怎麼樣,沒有受傷吧,煜兒呢,也沒事吧?
”
齊王爺隻是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具體的詳情還真的是不知道,聽她問起,猜測的回她:“看軒兒的臉色不是很難看,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
”
“他們也欺人太甚了,明明知道幽兒和軒兒的關系,還敢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拆作坊,明明是沒有把我們齊王府放在眼裡。
”齊王妃氣怒說道
她這句話聽提醒了齊王爺,腦中有什麼閃過,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無論他們有什麼目的,今日這番重罰以後,必定會老實很多,以後再也不敢去作坊裡搗亂,而且也不敢在輕易的去找煜兒,這也算一件好事。
”
齊王妃點頭:“也隻能是這樣想了,幽兒和煜兒沒事就好。
”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齊王爺去了書房去處理公事。
齊王妃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坐在窗前的軟凳上,給孟倩幽做衣服。
皇甫逸軒和孟倩幽進了齊王妃的院子,也沒讓丫鬟禀報,直接就走進屋内。
齊王妃低着頭,聽到門簾響動,頭也沒擡的問:“有什麼事?
”
皇甫逸軒和孟倩幽的聲音同時響起:“母妃”“王妃”
齊王妃驚喜擡頭,“軒兒,幽兒,你們怎麼一起過來了?
”說完,放下手中的衣服站起來,站起來,走到孟倩幽面前,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看她不像受傷的樣子,放下心來。
拉起她的手,來到軟塌邊,示意她坐下,道:“我聽說了作坊的事,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受傷,擔心的不行,好在王爺回來說你們沒事,我這才稍微放下點心來,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
這反應,妥妥的忽視了皇甫逸軒,皇甫逸軒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規矩的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孟倩幽把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給齊王妃說了一遍,最後笑着說道:“您不用擔心了,我沒事,二公子也沒事,倒是哪幾位公子沒有沾了光。
幾乎多多少少的都挂了點彩。
”
“活該,”齊王妃恨恨的說道:“你們下手還是太輕了,應該打的他們半個月下不來床才對。
”
孟倩幽失笑。
皇甫逸軒有些目瞪口呆,因為齊王妃一直以來都是柔柔弱弱的,說話也是輕聲細語,從來沒有說過這麼暴力的話,不由的開口道:“母妃,您……”
齊王妃當然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母妃那些年就是太仁善了,才使得側妃如此嚣張,差點毀了我們一家,現在母妃想通了,以後誰要是再敢欺負你們,你們就打回去,出了事,有母妃和你父王呢。
”
說完,又道:“這些年,母妃身體不好,一直在養病,很少與外界接觸,緻使這些人忘了,母妃是出自将門世家,身上流着的是武将的血。
還有你的父王,自從當年一戰之後,便收斂了自己,努力做一個仁和心善的王爺,處處忍讓,不與外界起紛争,他們這是把齊王府當成了可以任意欺淩的對象了嗎?
什麼阿貓阿狗都要上來踩兩腳,你們兩人記住,從今日起,無論何時何地,隻要有人找碴,不必在手下留情,打回去即可。
”
齊王妃這番話說的铿锵有力,毫不拖泥帶水,皇甫逸軒眼中發光,孟倩幽默默點頭。
見兩人的神情,齊王妃失笑。
吩咐玲珑上茶。
并拿起放在一邊的衣服對孟倩幽說:“我前幾天出門逛街的時候,看到這塊布料的顔色很适合你,便買了下來,你看看,喜歡嗎?
”
料子是上好的絲綢,淡綠色,看起來清新淡雅,确實是孟倩幽喜歡的,點頭:“謝謝王妃。
”
“謝什麼,府裡現在無事,生意又交給了你和軒兒,我閑着無事,也隻能是做做衣服了。
”
“王妃腿上的傷全好了嗎?
”孟倩幽問。
“前幾天就好了,走路,逛街都不礙事。
”
孟倩幽囑咐她:“那就好,我給您的去傷疤的藥最好是每日都用,用不了多少時日你膝蓋上的傷疤就會去掉裡的。
”
齊王妃笑道:“用着呢,你這藥也真是神奇,這傷疤眼看着一天天的變淡,玲珑她們幾個驚奇的不行。
”
“那是當然。
”皇甫逸軒有些得意的接話,“幽兒配置出的這治療傷疤的藥,在德仁堂可是供不應求的,這京城裡的多少達官貴人,太太小姐每日裡都去德仁堂裡打聽,看看有沒有這藥呢。
”
孟倩幽失笑,對齊王妃道:“您别聽他吹噓,哪裡會有那麼好。
”
幾人說笑間,皇甫煜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問:“母妃在屋裡嗎?
”
玲珑回聲:“回二少爺,在屋裡呢,世子和孟姑娘也在。
”
話落,門簾被挑起,皇甫煜走了進來。
齊王妃高興的對他招手:“煜兒回來了,快過來讓母妃看看。
”
皇甫煜直接走到她面前,喊了聲“母妃。
”
齊王妃應聲,柔聲問他:“今日吓到了吧?
”
皇甫煜搖頭,“孩兒沒事,隻是給孟姑娘添麻煩了。
要不是大将軍及時趕到,肯定會出大事的。
”
齊王妃道:“有什麼大事,以幽兒的本事,無非就是把那幾人打的下不來床而已,無事。
一切有你父王和母妃擔着呢。
你不用害怕。
”
皇甫煜也是第一次聽她用這種口氣說話,有些驚訝的看着她。
齊王妃也不多說,道:“先回你的院子裡洗個澡吧,一會兒再過來陪母妃聊天。
”
皇甫煜在作坊裡呆的時間長了,身上染上了異味,齊王妃有些聞不了,因此才這樣說。
皇甫煜倒是已經習慣了,不過聽了齊王妃的話,還是告退了以後,乖乖的去洗澡了。
聽他走出院子,齊王妃才笑着說道:“幾天不見,煜兒好像長大了一些。
”
“您不知道,二公子在作坊裡可用心了,經他手的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連我二哥都說,自從二公子去了作坊以後,他省心了不少,現在每日隻剩下對對賬了,其餘的什麼都不用操心。
”孟倩幽笑着說道。
齊王妃驚訝了一下,随即笑道:“煜兒是個聰明的孩子,隻是從小被寵慣壞了,現在能定下心性做事,是好事。
”
兩人又說了幾句,皇甫逸軒實在是忍不住了,站起身,在兩人驚詫的目光中,走到孟倩幽面前,拉她站起來,道:“母妃,我和幽兒好多天不見了,您要是沒有什麼大事,我想領幽兒去我的院子裡。
”
齊王妃先是一愣,随即失笑,揮手:“去吧,我不耽誤你們了。
”
孟倩幽的臉色漲紅,嗔瞪了他一眼,沒等給齊王妃道别,皇甫逸軒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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