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妃愣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對呀,煜兒和軒兒是同年的,隻不過這麼多年,煜兒被府裡的人寵着,一直就是小孩子的心性,所以自己才覺得他比逸軒小很多。
想到此,笑了一下,道:“你要不提起,母妃還真的忘記和煜兒和你同年呢,不過,即使如此,煜兒也不适合去做管事的。
還是讓他去國子監上學吧,你舅舅的親事忙完了,母妃可以多照顧他了。
”
皇甫逸軒搖頭:“煜兒剛才的态度和這幾日的所為,并不是自願的,而是被人慫恿的。
如果再讓他去國子監,孩兒唯恐他耳根發軟,再次聽信了别人的挑撥離間,心存怨恨,那他和我們的關系以後就會勢同水火了,那是我不願看到的。
之所以讓他去幽兒的作坊裡去做管事的,一是為了讓他遠離那些人,二是為了鍛煉他能獨擋一面,到時可以幫到我。
”
齊王妃是個心思及其靈透的人,皇甫逸軒的一番話說罷,她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沒在阻攔,開口問齊王爺:“王爺覺得軒兒的決定如何?
”
皇甫煜再怎麼說也是王府裡的二公子,即使是庶子,也比一般的官宦子弟高出一等。
身份擺在那,如果去做管事的,尤其是現在側妃剛死,不免會讓人覺得王府有排擠他之嫌。
齊王爺有些猶豫。
皇甫逸軒一番話打動了他,“父王,孩子知道您的顧慮,可您覺得名聲和煜兒的将來相比,哪一個更重要呢?
”
齊王爺當即打消了疑慮,點頭同意:“好吧,就依你。
”
皇甫逸軒面露微笑:“父王,您放心,煜兒做管事的不會太久的,等他心性穩定下來以後,孩兒會向皇伯父舉薦,讓他跟在我的身邊學着處理政事的。
”
聽他這樣說,齊王爺更加的放心,點頭對孟倩幽說道:“那以後就麻煩孟姑娘了。
”
孟倩幽笑着回道:“王爺不必客氣,我份内之事。
”
皇甫煜收拾好了自己的衣物,命人給他擦幹了頭發,束好,來到齊王妃的屋子裡,一進屋,就跪在地上請罪:“父王,母妃,請原諒孩兒的過錯之處。
”
齊王爺沒有說話。
齊王妃笑着對他招手。
皇甫煜起身,來到她面前,齊王妃笑着囑咐他:“煜兒,你也長大了,該獨擋一面了,現在去孟姑娘的作坊裡鍛煉一番也好,等以後和你大哥共同撐起王府,你父王和母妃也就欣慰了。
”
皇甫煜點頭:“母妃,是煜兒鬼迷心竅了,忘記了大哥對我說過以後要共同撐起王府的。
孩兒以後不會再錯了。
我知道,父王、母妃和大哥是真的對我好,不會害我的。
”
齊王妃欣慰的點頭:“傻孩子,明白了就好,你要永遠記住,無論何時,我們都是最親的一家人。
”
皇甫煜連連點頭:“母妃的教誨,孩兒記下了,以後絕不會再忘記。
今日孩兒就随孟姑娘去她的家中,等發了工錢,孩兒就會買東西回來孝敬父王和您。
”
聽他還要跟着去孟倩幽家裡住,齊王妃驚訝,看向皇甫逸軒。
皇甫逸軒對她點頭,齊王妃有些不舍,齊王爺沒有說話。
皇甫煜說完這些以後,這才注意到齊王妃一直蓋着薄被坐在床上,奇怪詢問:“母妃的身體又不适了嗎?
”
齊王妃不想讓他知道宮裡發生的事,故意隐瞞下,笑着點頭:“母妃這幾日太累了,身體确實有些不适,休息幾日就好了,煜兒不用擔心。
”
齊王妃那些年幾乎天天生病,一直躺在床上,因此皇甫煜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囑咐她“母妃要多注意身體。
”
齊王妃笑着點頭。
孟倩幽也和齊王爺和齊王妃道了别,和皇甫逸軒以及皇甫煜出了屋子,朝着府外走去。
看這他們都走了,齊王妃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王爺,臣妾有些乏累了,想休息一下,您請自便吧。
”
齊王爺點頭,起身,去了書房。
三人出了府外,賀一已經準備好了馬車,皇甫煜利索的坐到了馬車上。
皇甫逸軒對孟倩幽道:“今日我就不送你回去了,路上小心一些。
”
孟倩幽笑着點頭,也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郭飛趕着馬車在前,賀一趕着馬車在後,回了到了南城的家裡。
當初考慮家裡來來往往的人多,孟倩幽買的這座宅院比較大,可是跟齊王妃比起來,那還是差遠了,皇甫煜一下馬車,看着眼前寒酸的府邸,就露出滿臉的嫌棄。
孟倩幽也下了馬車,看到他的神情,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道:“看二公子的表情,這是嫌棄我這府裡不好了,要不要立刻回王府去。
”
皇甫逸軒剛才那毫不留情的幾腳,踹的皇甫煜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身上疼的厲害,哪裡敢說回去的話,忙搖頭,言不由衷的說道:“不嫌棄,不嫌棄,已經很好了。
”
孟倩幽也不再管他,吩咐青鸾:“把離我最近的院子收拾出來給二公子住。
”
青鸾應聲。
孟倩幽走進府内。
皇甫煜心不甘情不願的磨磨蹭蹭的跟着走了進去,在青鸾的帶領下去了離孟倩幽最近的院子。
賀一随着郭飛從側門把馬車趕去了後院。
孟倩幽回了自己的屋裡,拿了一瓶自己配置好的活血化瘀的藥,來到皇甫煜的院子裡,交給了賀一:“把這瓶藥立刻給你們的主子塗抹上,記住,抹的時候,用力的揉撚一下,讓他身上的淤青化開。
”
先不說皇甫煜現在是寄人籬下,就說當初皇甫煜領着他們去刺殺孟倩幽時,孟倩幽趁他們不備,一招就制住了皇甫煜,反過來要挾他們的事,就讓賀一佩服不止,聽了她的話,恭敬的接過藥瓶,拿在手裡,轉身往屋裡走。
孟倩幽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這是我親自配的藥,即使最好的藥堂裡也沒有賣的,仔細些用,剩餘的歸你了。
”
賀一大喜,腳步頓住,轉身道謝:“多謝孟姑娘。
”
孟倩幽擺手:“快去吧。
依照你們二公子的性格,能忍到現在不喊痛,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
好像是為了印證孟倩幽說的話似的,她的話音還沒落呢,皇甫煜那誇張的叫喊聲在屋裡響起:“哎喲,疼死我了,大,大哥下手可真重。
”
孟倩幽失笑。
賀一臉紅,拿着藥瓶走進屋内,恭敬的對皇甫煜說道:“二公子,孟姑娘給了好藥,奴才給你塗抹一下,明日就會好了。
”
皇甫煜點頭,退下衣衫,乖乖的讓賀一給他抹藥,等賀一把他身上淤青的地方塗抹完,還高興的說呢:“孟姑娘給這藥就是好,一點也感覺不到……”話沒說完,賀一就對着淤青的地方下手揉搓了起來。
皇甫煜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叫聲:“疼疼疼,賀一住手,你想疼死我呀!
”
府裡的人被他這慘叫聲吓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尋着聲音來到他的院子前,看孟倩幽站在院子裡,而慘叫聲是從屋裡傳出來的,齊齊驚問:“東家,出了何事?
”
孟倩幽沒有回答她們,而是吩咐道:“沒事,你們去幹自己的活計吧。
”
丫鬟和廚娘聞言,好奇的朝着屋内看了一眼,散去,各自去幹自己分内的活計。
皇甫煜的慘叫聲不止,賀一卻充耳未聞,繼續用力揉搓,皇甫逸軒踹的那幾腳太狠了,一片片的淤青。
慘叫聲持續了一刻鐘才停止,皇甫煜疼的也快要虛脫了,趴在床上,恨恨的說道:“賀一,你等着,等我明日看我怎麼罰你。
”
賀一連忙恭聲解釋:“二公子,你身上的淤青太重了,必須今日把它化開,不然明日怕你連床都下不來。
”
“下不了床我就躺幾天,等它慢慢散去就好了,用的着你這麼使力嗎?
莫不是我平日裡對太嚴厲了,今日你伺機報複吧?
”
賀一慌忙回道:“奴才不敢,實在是明日您就要跟着孟姑娘去作坊了,根本沒有躺在床上的時間。
”
皇甫煜這才想到明日還要去作坊裡幹活,衣衫也沒穿好,便哀嚎着趴在床上,悶悶地說道:“我不想去!
”
他的話剛落,孟倩幽帶笑的聲音從院子裡響起:“二公子,你想食言嗎?
别忘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府裡,你若是不聽話,我有的是手段整治你。
”
想起從清河縣回京城的路上,孟倩幽拿層出不窮的整人手段,皇甫煜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慌忙回道:“沒沒沒,我隻是随口說說而已,明日就跟着你過去。
”說完,快速爬起身,穿好衣衫,走了出來,看孟倩幽還站在院子裡,殷勤的說道:“孟姑娘,你累了吧,來屋裡坐坐。
”
孟倩幽心裡偷笑,表面不動聲色的走進屋裡,吩咐候在門口的青鸾:“去給二公子倒杯茶來。
”
青鸾應聲。
孟倩幽又對賀一道:“在我的府裡,除了做飯和洗衣服這兩件事由丫鬟來做以外,其餘的事情都要自己動手,以後給你們二公子沏茶倒水的活,就由你來做了。
”
賀一應聲。
“去吧,到府裡轉轉,熟悉一下,我有話要給二公子說。
”
賀一恭敬退了出去。
青鸾把茶端了進來,一人面前放了一杯後,也退了出去,和朱籬守在門口兩側。
孟倩幽端起茶水,打開茶蓋,輕輕的吹了幾下,小心地喝了幾口放下。
皇甫煜不知她要說什麼,心裡忐忑,沒敢動自己的茶杯。
孟倩幽把茶杯放下,轉頭看着皇甫煜,問:“二公子覺得王妃待你如何?
”
“母妃待我很好,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虧待過我。
”皇甫煜急忙回道。
“那二公子對于你娘的死是否怨恨到她的頭上?
”
提起側妃,皇甫煜臉上的神情黯淡下去,好半晌才回道:“我娘的死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
孟倩幽點頭:“那二公子可知道王妃今日是受傷了,而不是她說的身體不舒服?
”
皇甫煜驚愕看着他,道:“我不知道,母妃怎麼會受傷?
”
孟倩幽盯視着他半晌,直到盯的皇甫煜忍不住要跳起來的時候,緩緩開口:“那是因為你的好姨母将你娘的死怪罪到了她的頭上,命人逼迫她跪在青石磚上造成的。
”
皇甫煜震驚的站了起來,孟倩幽卻早料到他會有這樣的此動作似的,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王妃的身體虛弱,要不是王爺正好趕到,恐怕今日王妃就真的是卧病在床了。
”
“我要回去看看母妃!
”說着,皇甫煜擡腳就要往外跑。
孟倩幽的聲音繼續響起:“二公子不必回去了,我已經幫她處理過,好在隻是些皮外傷,休息幾日就好了。
”
皇甫煜停住腳步,回頭。
孟倩幽擡頭看着他,道:“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不想看到二公子以後讓人利用,成為别有用心的人對付王府的一顆棋子。
”
------題外話------
推薦凹凸蠻文《軍爺撩妻之情不自禁》高能軍旅寵文
傳聞帝國第一将軍沈晟風有個怪癖,不允許任何人肢體觸碰!
而在某一天,不僅被人碰了,還睡了!
傳聞帝國名流蕭家世代隻出将軍,而她蕭菁卻是個女兒身。
隻得女扮男裝做個小士兵。
沈家不能透露的秘密,所有人都不能接觸沈晟風的皮膚,因為會死。
蕭菁卻一個不小心摸了個遍!
沈家上上下下都深知,沈晟風的雙手猶如強硫酸,一旦接觸,屍骨無存。
蕭菁卻是一不留意摸了個遍!
沈家心照不宣的默契,這個帝國将軍身體特殊,這輩子不能娶妻生子。
而這個将軍卻突然有一天高調宣布,他要娶一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