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從文要做什麼,皇甫逸軒已經猜了十成,之所以這樣問林仲,要的是他的一個态度,聞言點頭:“說吧。
”
聽林仲要把自己的事情抖落出來,林從文氣得咆哮:“不孝子,你若是敢說出來,老子逐你出家門。
”
皇甫逸軒皺眉。
“周安!
”
周安飛身躍到林從文身邊,沒等他反應過來,伸手點了他的幾處穴道。
林從文瞪着大眼,說不出話來。
“仲兒。
”林夫人祈求的看着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想起他這些日子的瘋狂行為,林仲咬牙,指着地上的大漢道:“這些人應該是我父親雇傭的江湖人士,他想要讓他們去屠殺了我母親娘家那邊的所有人。
”
林從文氣得怒目圓睜,眼裡快要噴出火來了,恨不得把林仲燒死。
林夫人絕望的癱坐在地上,她知道這下全完了,林仲作為朝廷命官,勾結江湖人士,這已經是大罪,更何況是要屠族這樣慘無人道的事,皇上知道了,絕不對再放過林府的,輕則,林從文被罷免了官職,永世不再入朝,重則,連她的一雙兒女都要連累,林仲會被同僚打壓,林晗嫣則會更加的凄慘,說不定連她肚子裡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林仲的話說完,皇甫逸軒沒有說話。
院子裡一片寂靜。
靜的衆人心裡感到害怕
林仲反而坦然了,父親在作出這個決定時,他一再反對,勸阻他,這些年他在兵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勞苦功高,犯下了當街殺人這樣的過錯,皇上都沒有重罰他,這說明皇上還是看重他的,眼下對他的懲罰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呢,皇上總不能偏心太過,以後有機會,還是有可能在重新重用他的。
可是父親就如着了魔一般,日日夜夜茶不思飯不想的想要出了心中的這口惡氣,尤其是在兵部遭到原來手下的排擠嘲笑以後,父親的這種意圖更加的明顯了,幾乎達到了瘋狂的地步,人也變得陰郁許多,花了大量的銀錢去雇傭這些殺手,甚至為此不惜給自己下藥。
在他昏過去之前,他在想,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醒過來,或者是說,他醒來以後,林府是否還存在。
還好,還好,一切都還沒有發生,自己的家人還好好的。
“世子”林仲擡頭,迎視着皇甫逸軒的目光,坦蕩蕩的說道:“林仲想求世子一件事。
”
“說。
”
“我父親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看在他并沒有釀成大錯的份上,能否請世子向皇上禀報時,順便給求個情,林仲感激不盡。
”
還沒等皇甫逸軒說話,林從文的喉嚨裡發出一陣響,額頭上也急出了汗。
皇甫逸軒看了他一眼。
“周安!
”
周安走上前去,解開了林從文的穴道。
林從文動作迅速的躍到了林仲的面前,劈頭蓋臉毫無章法的對着他打了下去:“你這個不孝子,竟然舉告自己的父親,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
林仲沒躲,任由他打罵。
林夫人尖叫着沖上來,拼命的拉扯林從文的胳膊:“老爺,你冷靜一下,這不是仲兒的過錯呀。
”
林從文充耳不聞,整個人如失去了理智一般,朝着林仲連踢帶打。
林夫人拉扯不開,急的喊林仲:“仲兒,你快躲一下呀,你會被你父親打死的。
”
林仲挺直身體,動也沒動。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堂堂的兵部尚書如潑婦一樣打罵唯一的兒子。
皇甫逸軒卻皺起了眉頭,林從文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癫狂之中。
揮手。
周安上前,快速出手又點了林從文的穴道。
林從文定在原地。
林夫人松了口氣。
林仲的額頭,臉部,已經出現了瘀痕。
“周安,喊五城兵馬司的人來。
”
混亂過去,皇甫逸軒吩咐。
周安應聲,大步走了出去。
皇甫逸軒率一百精衛過來,包圍了林府,這麼大的動靜五城兵馬司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也派人過來查看了,等問清外面的人是精衛時,知道是皇甫逸軒在林府裡面,吓得張統領領着人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能讓世子出手的事絕不是小事,為了他們的小命着想,他們這些小卒還是不要過去的好。
但是也得讓世子知道他們來過,所以在退出去幾十米後,張統領命人圍在外圍,把想要從這條街上路過的行人和看熱鬧的人都趕去了别處。
周安走出林府大門,遠遠的看見五城兵馬司的人,大步朝着他們走過去。
周安一直跟在皇甫逸軒身邊,幾乎成了他的标志,京城了各個衙門裡的人全部都認識他,張統領也不例外,看周安朝他們走來,立刻迎了上去,點頭哈腰套着近乎的問:“周兄,是不是世子有什麼吩咐?
”
“有幾個大膽的江湖宵小闖入林府,想要圖财害命,如今人已被我們拿下,世子命你等把人押去審理。
”
張統領信以為真,吓了一跳,心裡思量,這可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林從文剛從尚書的位置下來,就有人江湖之人上門索财,他敢用自己的腦袋擔保,這絕對是以前林從文得罪的人趁機報複他。
不過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闖入林府中,辛虧是世子發現了,要不然這京城裡又多了一樁滅門慘案呀。
站直身對着身後招手,一隊兵士小跑了過來。
“你們幾個,跟我去林府,其餘的人原地看着,任何人不許接近林府一步。
”張統領吩咐。
衆人應聲。
周安轉身往回走。
張統領率着一隊兵士緊緊的跟在後面。
走進林府内,看清裡面的情況,張統領有些發懵了,地上的那些人确實像江湖人士,可林從文和林仲是怎麼回事,一個怒目圓瞪,杵在原地,動也沒動,一個渾身濕透,就好像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難不成這林從文父子跟這些歹人打鬥了,可看他們的衣衫,也不像跟人打鬥過的樣子呀。
心裡想着,腳步飛快的走到了皇甫逸軒面前,恭敬行禮:“世子。
”
皇甫逸軒微颔首:“這些人就交于你處理了,記住,他們都是亡命之徒,切不可讓他們再有機會。
”
話這樣說,張統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世子這是隐晦的告訴他,這些人不用審了,直接殺了省事了,别的不行,殺人自己可是再行的,人往亂墳崗那邊一帶,直家殺了了事,當下連忙應道:“世子放心,在下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
“他們的身上應該有從林府盜來的财物,不管多少,我做主了,搜出來以後給你們了。
”
這下要發财了,張統領高興的就差給皇甫逸軒跪下了,連聲音都洪亮了好多,“多謝世子。
”
皇甫逸軒揮手。
兵士們上前,把地上的人踢起來,吆喝着他們朝外面走去。
皇甫煜給周安使了一個眼色。
周安意會,轉身也跟着走了出去,走到外面,附在一名精衛的耳邊吩咐了他幾句。
精衛點頭,招手示意另外十多名精衛跟在兵士們的後面。
林府内安靜下來。
皇甫逸軒開口:“林仲,我有些口渴了,你給我沏壺茶來。
”
林仲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擡頭愣愣得看着他。
“怎麼,你不願意?
”
林仲回過神來,急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世子請随我來。
”
皇甫逸軒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面,林仲緊跟在後面。
周安跟在兩人身後。
至于林從文和林夫人,則被晾在了原地,無人搭理。
兩人來到了會客廳,皇甫逸軒在上首坐下,林仲道:“世子,您先請坐,我馬上去給你沏茶來。
”
皇甫逸軒阻止,“不必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
林仲沒敢坐下,躬身而立;“世子,請說,林仲洗耳恭聽。
”
“今日你府中之事,本世子并沒有打算禀報皇上。
”
林仲愕然,随後大喜,雙腿一曲,跪在地上,叩頭:“林仲多謝世子的大恩。
”
“本世子有個條件。
”
林仲的聲音歡喜,“世子請說,隻要是林仲能辦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你将林從文幽禁起來,終身不得踏出林府半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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