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農門小藥娘:将軍,我當家!

第1000章 病重

   才離開家,他的臉垮了下來。

   甚至還長長歎了口氣。

   兩家差距太大了,他爹還毫無察覺……

   或許,他該花更多心思在讀書上,争取一年後能考中進士。

   不過僅僅是一個進士,好像也無法與陳小桑的家世比。

   門不當戶不對了。

   沈大郎心裡煩悶得厲害。

   同樣郁悶的還有沈興義,就連坐在馬車上什麼都不關心的雲苓都覺得他不對勁:“你一大早愁眉苦臉做什麼?

   沈興義沒什麼力氣理她,隻能搖搖頭當做回答了。

   雲苓見他不理自己,扭頭去問陳小桑:“他怎麼了?

   “興義叔怕斷了香火。
”陳小桑應道。

   雲苓嗤笑:“都有兒子了,還怕什麼斷香火。

   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沈興義虎着一張臉:“你沒孩子,當然不懂。

   不是有了兒子就延續香火的,還得幫兒子娶媳婦。

   雲苓再次嗤笑:“不就是彩禮麼,有什麼不懂的。

   “還得門當戶對。

   “你幫你兒子找個門當戶對的不就得了,這有什麼好煩擾的。
”雲苓看不得他愁眉苦臉:“心情不好容易老。

   “我都快四十的人,老就老了。

   雲苓輕輕壓壓自己的臉,應道:“你老不要緊,壞心情影響到我,讓我面皮松了,我就給你下毒,讓你一年下不了地。

   沈興義沒心思跟她計較,專心趕馬車。

   陳小桑見他們兩不鬧了,便跟沈興義道:“興義叔不用擔心,大郎哥娶媳婦要不了多少彩禮的。

   反正她有錢。

   沈興義看她一眼,搖搖頭,繼續發愁去了。

   小桑一個小丫頭可不懂這些。

   因着今日出來的晚,等她把别家都跑過再去魏家時,已經是未時了。

   他們在路邊買了幾塊餅子,幾口啃完就當一頓午飯。

   去魏家幫着魏夫人紮針後,便急匆匆要離開。

   魏老夫人原本想留她們,陳小桑找了個由頭把她的話堵住了,隻能任由她們回家。

   魏老夫人一個人看着自家兒媳,總有些發慌,便盼望着兒子趕緊回來。

   可一直到深夜,魏侍郎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到家。

   “今兒怎麼這麼晚呐?

   魏侍郎揉揉困倦的雙眼道:“陳閣老卧床不起了,皇上無心政事,還早早離宮,我們不好私自回家,隻能一直待在衙裡。

   “陳閣老又病倒了?
”魏老夫人吃驚。

   最近幾年,他身子一直不好,尤其去年,連早朝都不上了。

   他年紀大了,若是再病倒,怕是熬不住了。

   當天晚上,陳閣老病倒的消息就在京城各家傳開。

   不少人已經做起盤算了。

   此時的陳閣老正做坐在凳子上,靜靜等着皇帝看那些賬冊。

   陳小桑他們隻是大略翻了一下,了解個大概就放下了。

   皇帝不同,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讀,等讀完便翻一頁。

   他已經看了四個多時辰。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便是屋子裡放滿了燭火,看起賬冊來還是費勁。

   皇帝放下賬冊,揉揉疲憊的雙眼:“這些藩王膽子倒是大。

   陳閣老抓着拐杖,道:“聖上莫要動怒。

   “怎麼不動怒?
這些人在自己封地上胡作非為,打着朝廷的名義征苛稅,巧立名目納捐,甚至貪墨各種朝廷撥款,緻使民不聊生!

   說到激動處,皇帝坐不住,起身在屋子來回走動。

   “這些藩王封地上,各個官員互相勾結瞞報朝廷。
便是範浔這等油滑之人,都轉不開手。

   自從上回陳閣老與他說了赈災銀兩連縣裡都沒到後,皇帝就将範浔排下去了。

   隻是許久了,範浔每每回信,都是寥寥數語,左右意思是他還沒查明銀兩去向,災民也不好安頓。

   “他們想作什麼?
以下犯上?
”皇帝氣惱道。

   陳閣老趕忙提醒:“聖上慎言!

   皇帝也知道自己話說過了,好在這兒是在陳府,而不是在宮裡。

   不然第二天,有人便要得到消息了。

   處處受制的皇帝氣惱不已:“去年的水災,若不是朕将赈災交給範浔,怕是一粒糧食都到不了災民的嘴裡。
那些人不隻在自己封地上牢牢盤踞,連京城都到處是他們的人。

   雖然他在宮裡,對京城的許多消息還是知曉的。

   從他撥下銀兩給範浔後,京城的糧商一塊兒将糧價擡上去了。

   隻要範浔一露面,糧價便往上飙,就連範家的下人都被個個糧鋪打聽清楚。

   這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發國難财,從災民嘴裡奪食,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

   若不是範浔聰慧,不知有多少災民要被餓死。

   即便範浔已經極力将糧價壓下來,可也耽擱了不少日子,等他到災區時,洪水倒是退了,災民卻死了幾萬人。

   一想到這些事,皇帝心裡便堵得慌。

   在宮裡,他不好多說什麼。

   在自己老師面前,皇帝倒是能放開自己的性子,将那些憋在心裡許久的事一一抖露出來。

   陳閣老歎口氣:“聖上該平緩心緒,思索如何處置此事才是。

   皇帝深吸口氣,恭敬坐下,應道:“先生教訓的是。

   陳閣老道:“先皇窮極一生,搜集到這些證據,又下了削藩的遺旨,便是将這事兒交到聖上手中。

   皇帝低頭看向手裡那白布上的字,慢慢捏緊。

   原來父皇與他所思所想一緻。

   當年他還是太子時,便覺得該削藩,可他提議過兩次,都被父皇罰了。

   “若是父皇能動手,或許百姓不會多受這麼多年的苦。

   陳閣老搖頭:“當時國庫空虛,先皇一切以百姓能安居樂業為重。
聖上與先皇不同,如今藩王們的勢力已經大到不容忽視,再這般下去,國将不國呐!

   當年先皇登基時,百姓才從多年戰亂中熬過來沒幾年,已經經不起折騰。

   國庫又空虛,當務之急是休養生息,先皇一生勵精圖治,國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

   如今皇上已經無法将手伸向府城了,再這般下去,怕是指令都出不了京城。

   皇帝顯然也明白這道理。

   他捏緊了拳頭:“先生,我們該動手了。

   陳閣老舒口氣,“聖上如今有先皇遺旨,又有各種證據,聖上卻不能魯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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