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回來了
門口兩個護衛傻眼了。
不好看的那個護衛忍不住提醒好看的護衛:“要不,你還是把銀子還給她吧。
”
好看得護衛覺得同僚說的對。
于是等陳小桑拿着木牌子出來,跟兩人揮手再見時,被好看的護衛拉到一邊,偷偷把錢還給她。
陳小桑瞅着手頭的銀子,問他:“你連錢都不要麼?
”
“沒想到你是自己人,這才收的。
”好看護衛笑起來就更好看了。
陳小桑點點頭:“我們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
說着,把那小塊碎銀子放進自己的兜裡。
這些錢可是她辛苦掙的,能不亂花,她當然不願意亂花了。
護衛聽她這話,安心了。
他原本是想跟沈大郎說話的,可一看到他那冷漠的神情,護衛就放棄了。
他又壓低聲音問陳小桑:“你跟師爺是親戚嗎?
”
“不是呀。
”
“那就是很熟悉?”
陳小桑想了想,覺得自己對師爺的印象不太好,便道:“一般吧。
”
“那師爺怎麼對你這麼熱情?”
陳小桑便道:“我跟縣老爺很熟,師爺又一直跟在他身邊,所以我們見了幾次面。
”
護衛聽出來了,這丫頭是師爺都巴結的人呐。
他暗暗慶幸自己把銀子還了。
其實陳小桑跟師爺見了很多次面。
自從醫館開業,師爺過去“看病”,見到雲苓後就害了相思病。
這不,一旦有空,師爺就屁颠屁颠跑去醫館收着。
一開始醫館沒什麼病人,他還能趁機跟雲苓說幾句話。
等後來醫館名聲打出去,病人也越來越多後,他說不上話了,就總是裝病讓雲苓給他看病。
雲苓是誰啊,當然是來了病人就收。
把個脈,嗯,沒病,診金六十文。
師爺有私房錢啊,一天能排隊讓雲苓給他看好幾回。
也是個癡情種。
可惜......
是個老色胚癡情種。
在他趁機摸雲苓小手,被雲苓一針紮下去後,師爺再也沒去過醫館了。
當然,醫館一個大主顧沒有了。
若是按着這個印象,那師爺在陳小桑這兒就是個很不好的人。
可再看看他給她的木牌子,陳小桑又把他的印象分給往上提了十來分。
這一下就變成平均分了。
所以陳小桑在師爺跟她打聽雲苓時,還應了幾句。
不是她不願意多說,實在是她師父太懶了。
除了吃飯看病,就是睡覺。
師爺卻聽得如癡如醉:“還有呢?
”
“沒有啦。
”
師爺還沒聽夠,便道:“你再從頭說一遍吧。
”
陳小桑重複了兩遍,在師爺要求說第三遍時,已經沒了耐心。
師爺隻好作罷,把陳子都早就準備好的木牌給她。
“已經把你家登記在冊了,你們直接開糧鋪便成。
”
陳小桑接過木牌子,才問他:“縣老爺去哪兒了?
”
“他去勸說流民開荒了。
”
陳小桑連着問了好幾句,才知道最近陳子都勸說不太順利。
畢竟是讓人去開荒,這可是很遭罪的事兒。
有些問題,陳小桑沒問到點子上的,沈大郎還幫着問了幾句。
師爺對兩人可不敢怠慢。
誰讓他還想從陳小桑這兒打聽雲苓的事兒呢。
不過陳小桑和沈大郎知道見好就收,并沒有問很隐秘的東西。
沈大郎把陳小桑扶着上了馬車,自己跳上去,趕着馬車往回跑。
他瞅向陳小桑:“想不想去郊外找找縣老爺?”
陳小桑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還要給爹送木牌子呢。
”
勸流民開荒?那是縣老爺的活兒。
她不去湊熱鬧。
沈大郎想想也是,趕着馬車,把陳小桑送到新的鋪子。
将木牌子交給陳老漢,陳老漢這個高興呀。
這會兒不早了,陳老漢用新鎖把鋪子一鎖,帶着李氏坐上馬車。
“大郎啊,明兒得勞煩你,幫我們運些糧食來鋪子。
”
沈大郎應道:“寶來伯,馬車是你家的。
”
“是喲。
”陳老漢笑呵呵點點頭:“那也得你幫忙搬搬糧食。
”
沈大郎大方應道:“沒問題。
”
他有的是力氣,幫着扛扛糧食完全沒問題。
陳小桑驚奇:“爹,鋪子這麼快收拾完了麼?
”
“還沒,我準備明兒讓你幾個嫂子過來幫忙打掃,糧食嘛,就讓你幾個哥哥幫着運。
”
陳老漢可舍不得讓鋪子一直空着。
空一天,就是白花一天的租金呐。
陳老漢美滋滋跟沈大郎道:“我想過了,你和你爹和吃不了那些糧食,就放在我家的糧鋪裡賣了吧。
”
沈大郎很願意感謝陳老漢。
馬車很快回到醫館。
才一進門,就瞅見二樹四樹灰頭土臉地坐在醫館裡頭。
而滿身是血的沈興義坐在凳子上,由着雲苓幫他把脈。
陳小桑很高興過去喊人:“二哥、四哥、興義叔,你們回來啦?
”
二樹四樹才要應話,就瞅見陳老跟在後頭過來了。
兩人立馬齊聲喊爹。
沈興義咧了嘴笑道:“小桑這是去哪兒了?
”
“從糧鋪回來。
”陳小桑腳步一轉,朝着沈興義走去。
沈興義以為陳小桑他們是去糧鋪問收不收他們的糧食,便随口問道:“糧食賣出去沒有哇?”
“還要收拾幾天才能開張賣糧食呢。
”陳小桑端了個小凳子坐在沈興義身邊。
沈興義覺得怪怪的,可又應不上來。
二樹是知道自家要來糧鋪的事兒。
他驚問:“鋪子這麼快就找好了?
”
“你爹做事兒,能慢嗎?
”陳老漢對他的問話很不滿。
陳四樹趕忙問他:“爹,咱家的糧鋪在哪兒?
你帶我去看看?”
“不遠不遠,就在隔壁街。
”陳老漢樂呵呵應道。
這下陳二樹也坐不住了,“蹭”一下站起身:“我也想去看看。
”
陳老漢還來不及坐下,又帶着兩個兒子回租的鋪子,給兩個兒子顯擺......哦不,給兩個兒子看看。
沈大郎不動聲色地走到沈興義身邊,等雲苓收回手,便問雲苓:“雲大夫,我爹怎麼樣?
”
“好着呢,一點事兒沒有。
”
沈大郎這才安心。
沈興義不滿道:“我早就說了沒事,這些血都是老虎的,你們非不信。
”
他渾身都是幹了的血,臉上身上又髒的不行,實在看不出他好好的。
不過雲苓說沒事,那肯定是沒事了。